,泪花盈眶,嫣红的唇沾着乳白色的液体,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怜更忍不住施暴。

&ep;&ep;“安娜。”他托起她的脸,餍足地看着她,“你知道半兽人的处境吗?”

&ep;&ep;安娜自然是听说过的。魔兽与人类的结合,就像是遭到了自然的厌弃,半兽人往往无法继承魔兽强大的自愈力,也无法继承人类,或许更严格来说是魔导士们独特的元素驾驭力。

&ep;&ep;但出色的容貌与保留着兽的部分特征让他们又是那么特别,兰斯大陆内许多贵族都以圈养半兽人为荣。

&ep;&ep;毕竟这是介于魔兽与人类之间的物种,没有一方觉得遭受到了侵犯。

&ep;&ep;安娜点了点头,格兰瑟继又说道:“那你觉得作为家人,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半兽人吗?”

&ep;&ep;那是自弃,是耻辱,是背叛了与生俱来的赠赐。

&ep;&ep;安娜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她似乎也活不久了。一切的魔法都源于自然,那么自然的死亡,是魔法也无法阻止的。”

&ep;&ep;“而且那个孩子的耳朵,刀口平整,愈合得很好。”

&ep;&ep;“你是说…是他自己…”

&ep;&ep;格兰瑟含笑看着她,像是赞同也像是鼓励。

&ep;&ep;安娜不由想起进门时阿灰特意将断耳的一侧蹭过去,又想起初见时阿灰那对于半兽人身份的介意,还有这远离于城镇的住处……

&ep;&ep;或许老人的盲是意外,又或许是她眼盲心不盲,但无论怎样,阿灰对于自身半兽人身份的偏见就意味着她从未想过改变。

&ep;&ep;“所以,你还想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