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要么凯瑟琳家族的魔法基于某种未发掘的元素,要么,撕破教条,她身处的是另一种魔法体系。

&ep;&ep;安娜打算离法阵更近点,没准会有新的发现。

&ep;&ep;至于魔兽之渊,一阵之隔,人类现有的典籍却仍然语焉不详。谁也说不清深渊之下有无大陆,布局几何,比较完善的魔兽图鉴也不知道几百年没更新了。

&ep;&ep;这不都有生出完美继承父母能力的半兽人了!

&ep;&ep;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好奇,那些居于深渊的魔兽们是怎样生活的呢,用的又是何种法术?安娜在那不体面的来时之路上就这样七想八想着。

&ep;&ep;“那她说了什么?”格兰瑟有些惊讶。

&ep;&ep;“她只说了自己来边陲荒漠旅行,跟她魔法相关的。”库鲁斯顿住,语气一转,“不是,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她以后跟着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ep;&ep;“我是她的随行医师。”格兰瑟微笑,极为标准的幅度,“我想她应该说了她之后会去木之国。”

&ep;&ep;“装模作样。”库鲁斯白了他一眼,因为脸蛋足够俊俏倒也不显得粗俗,“那医师先生你可以自己先上路了。”他指了指门口。

&ep;&ep;“木之国。”格兰瑟强调安娜的行程。

&ep;&ep;“我知道,我陪着她去就是了。”库鲁斯理所应当地点头。

&ep;&ep;格兰瑟许久没见过无赖得这么不做作的人了。

&ep;&ep;“安娜在哪里,我想见她。”

&ep;&ep;“也不见你昨晚急着找上门来啊。”库鲁斯嘟囔着,拿起左手边竖放着的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练剑了。”

&ep;&ep;“鹰之团?”格兰瑟目光掠过剑鞘上略微模糊不清的浮雕。

&ep;&ep;库鲁斯正欲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转头看向格兰瑟,表示洗耳恭听。

&ep;&ep;“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格兰瑟适当的停顿让情绪的走向变得不妙起来,“也许你也听过他的名字,叫做埃可。他以前也受雇于鹰之团。”

&ep;&ep;“那现在呢?”库鲁斯的声音变得很轻。

&ep;&ep;“他现在已经是圣殿的第一骑士了。”

&ep;&ep;库鲁斯神色未变,只是点了点头:“嗯,是他能做到的事。”言毕,他便闭上了嘴,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ep;&ep;“你不是想重回鹰之团吗?”格兰瑟轻描淡写地说道。

&ep;&ep;库鲁斯定格了几秒,然后像是被激怒了般,大步走上前去,手里提着剑。

&ep;&ep;但格兰瑟却没有被吓到,他丝毫没有后退,镇定自若地对着气势汹汹的红发少年陈述:“我猜的。刚听你说你想回第一区,我记得鹰之团的委托点就在那儿。”

&ep;&ep;“不要多管别人的事,小子。”库鲁斯用剑柄戳了戳格兰瑟的胸膛。

&ep;&ep;格兰瑟金色的眼眸逐渐柔软起来,柔软到带着悲悯的意味。

&ep;&ep;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ep;&ep;“我很欣赏你。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些事实的悲剧。安娜,是和埃可一起长大的女孩,他应该告诉过你。”

&ep;&ep;“他就爱到处乱吹嘘这些!”库鲁斯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那又怎么样!他老说自己配不上,说自己比不过这个比不过那个的,跟他做朋友真的是头疼…是他自己放弃的。”

&ep;&ep;“他还放弃了你。”格兰瑟拍了拍库鲁斯的肩膀,就像很久以前埃可会对他做的事。

&ep;&ep;是的,他们曾经有共同的志向。

&ep;&ep;埃可说,他想超过一个人,一个暗系魔导士,那个人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而他,他泛滥成灾的同情心觉得埃可真的是被魔导士欺负惨了!

&ep;&ep;魔法一向如此,就连保护也是给大家画圈子。以前圈子外的是魔兽,但现在非战争年代,圈子外的成了他们这些被称作毫无元素亲和力之人。

&ep;&ep;他出生在木之国,成年后又辗转去了石之国,再然后是圣地、边陲荒漠。

&ep;&ep;这些地方差别很大,却又都大同小异。

&ep;&ep;他不想过这种大同小异的生活,他想要证明不用凡事都依赖魔导士们青睐的自然。姻缘不用靠精灵树指定,日子不用靠幕石引领,治愈也可以不用靠那金贵的光魔法。

&ep;&ep;所以,他觉得这个志向真的既特别又有价值。

&ep;&ep;库鲁斯特别在意价值。

&ep;&ep;“恭喜你,小子,你猜的很对。所以呢?”库鲁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ep;&ep;“昨天我看到了你的身手,很厉害,圣殿的骑士团里论单打独斗估计没人能比得上你。”

&ep;&ep;“你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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