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第七个!第七个!”

&ep;&ep;“……”

&ep;&ep;第二道选手把手放在耳边,“第几个?第七个是吗?”

&ep;&ep;看台上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喊声,“不是!”

&ep;&ep;“那是哪个?”

&ep;&ep;“第五个!”

&ep;&ep;然后看台上又有更大的声音起来,压过了对方,“是第三个!”

&ep;&ep;但不论第二道选手怎么做,其他选手都没有动弹。

&ep;&ep;王武再次把所有字浏览了一遍。还是只认识两个。首先排除掉一个第二道选手,又是八选三。

&ep;&ep;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头一看,其他选手也在叹气。

&ep;&ep;算了,他只能继续蒙,随便选了一个跨过去了,其他人立刻充满期待地看向裁判。

&ep;&ep;但这次裁判板着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说。

&ep;&ep;他们没有办法,吸取第一次的教训,各自选择了不同的栏架跨过去了。第二道选手倒是很坚持自我,选择了观众中喊得最大声的那个。

&ep;&ep;裁判低头记录,“第三道选手答对。”

&ep;&ep;但第三道选手并没有发出欢呼。

&ep;&ep;因为他没有来得及。当他们八个人都跨过第二道后突然发现第三道的字都非常简单。

&ep;&ep;而裁判的题目也报出来了,“水流的‘水’。”

&ep;&ep;他们集体安静了一秒钟。

&ep;&ep;这个字学过的。

&ep;&ep;然后瞬间,八个人同时弹跳起跑。速度快得像被老鹰盯上的兔子。

&ep;&ep;观众也跟着尖叫起来。

&ep;&ep;王武有优势,他最先跨过来的,所以离目标最近。

&ep;&ep;他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写着“水”字的栏架前。

&ep;&ep;他想抬起腿,但其他人已经赶到了他身后。王武感觉到有一支胳膊已经搭在了他的背上,对方的呼吸已经吹在了他的脖子上。

&ep;&ep;来不及了!他要是现在抬腿,肯定单腿站立不稳要被其他人挤倒。

&ep;&ep;王武心里一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伸手一抓就轻轻松松地把木制的栏架抓了起来。

&ep;&ep;王武把栏架往肩膀上一扛,高高地顶着栏架就继续直往前冲。他想得很简单,有人跟着,我没办法跨过去,那我跑开,把人甩了再跨总行了吧。

&ep;&ep;但追在他身后的选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干什么,把东西放下!”

&ep;&ep;还有人边追边喊,“你这样干行吗?!快放下!”

&ep;&ep;“哈哈哈。”看台上的观众可不管行不行,他们发出一阵大笑。

&ep;&ep;还有人给王武鼓劲的,“跑跑跑,别被追上了!”

&ep;&ep;“别管他们快跑!”

&ep;&ep;“……”

&ep;&ep;裁判站在跑道外面无表情。

&ep;&ep;只有视线跟着他们在移动。

&ep;&ep;王武顶着一个栏架一把撞开前面的两道木栏架,突破之后继续在前面领跑,因为速度太快,他已经冲到了百米跑道之外,正顺着看台边缘转弯,他后面长长地追了一溜人。

&ep;&ep;*****

&ep;&ep;临泗城外。水磨坊。

&ep;&ep;“不是说每五天两休,今天算算应该是开门的日子,为什么没有人?”

&ep;&ep;就在王武溜其他选手的时候,同一时刻,有两个人一起站在了水磨坊门外。

&ep;&ep;这两个人很奇怪。

&ep;&ep;一个衣着朴素,袖子边都磨毛了,衣服下摆甚至打了好几个补丁。头上也没有戴发冠,头发是用布包的。浑身没有一点装饰。脚上穿的也是草鞋。他蹲在关着的木门前满脸疑惑。

&ep;&ep;另一个,衣服仅仅是看料子就知道价格不菲,颜色亮丽华贵,他的发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金光闪闪,腰间玉饰互相碰撞,叮当作响声音动听。他背着手站在另一个人旁边,脖子高高昂着,看到门关着他高高地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满。

&ep;&ep;这两个人一看就贫富差距巨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起同行,而且说话态度熟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ep;&ep;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今天举行识字比赛,白菲昕给书院所有人放了假,水磨坊的员工此刻正在看台上兴奋地大喊大叫起哄架秧子呢,门当然关着。

&ep;&ep;两个人都是一脸吃了闭门羹的郁闷。

&ep;&ep;而且附近的农民也都被商陆邀请去看比赛了,不然还有人能给他们解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