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月上树梢时,容岱有些瞌睡,被谢稚然一片树叶弹醒了。

&ep;&ep;真有些冷,但她们早习惯了对温度麻木,即使长久的保持一个姿势在寒风中,也能通过运功活络经脉,同时保持身体的温度。

&ep;&ep;说起来这一套行功的方法,还是谢稚然来的时候教他们的,以前的那一套真有些折腾人,复杂不说,还得喝药,虽说是补药,可真是苦死人不偿命。

&ep;&ep;谢稚然仍未动过,眼珠子仿佛被人拴住了似的一眼也未曾离开过那一扇窗,以及那窗里的人。

&ep;&ep;听人说这姑娘当年也是个狠角色,看来也不是道听途说啊。容岱想着。

&ep;&ep;近黎明时有云遮了月,一下子黑的让人窒息。

&ep;&ep;风里有淡淡地香味,混着梅花香几乎叫人识不出来,可毕竟瞒不过容岱这样常年做暗卫的人,她刚要动,一片树叶又封住了她的动作。

&ep;&ep;她看向谢稚然,那人轻轻摇了下头,示意不要打草惊蛇,这个药无大碍。对他们这样的人,一般的迷药都跟面粉似的,就算整包吃下去都不见得有用。

&ep;&ep;就在容岱看见一个黑影闪进了牧昭卧房隔壁的书房时,谢稚然竟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位置,早贴在了那回廊顶上。

&ep;&ep;天,那人什么时候过去的?他连个影子都没看清。共事两年,他还是不禁为她的轻功叫好。

&ep;&ep;有谢稚然盯着“客人”,她自然放心,专心守着她家主子。

&ep;&ep;黑影出来了,谢稚然没有追,只是在地上洒了什么东西,沾在了那人脚上。人一走,她就扫净了那东西。

&ep;&ep;容岱忍不住好奇的飞了过去,无声问:谁?

&ep;&ep;谢稚然回道:贼,没找到想找的东西。

&ep;&ep;容岱俯身摸了摸地上那粉末,没见过,但应该是追踪用的,却没色没味,大概是谢稚然最近才配出来的。她不禁眨着眼期待的看着谢稚然。

&ep;&ep;谢稚然瞥了眼容岱,说:回头跟你说,回去守着。

&ep;&ep;容岱识趣地不招她,悄声隐回了树杈里。

&ep;&ep;谢稚然闪身进了牧昭的房里,挥手洒了那迷药的解药,不然王爷明早起不来可就不好了,记得皇上招她进宫来着。

&ep;&ep;要走的时候,依旧忍不住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淡淡的眉让人觉得心头蓦然软了,眼睫安静的将影子映下来,连一丝颤动也无,睡得那么香,叫人怎样都不忍心打扰。他的唇有些干燥,微微张着,像在……索求着什么。

&ep;&ep;谢稚然觉得自己是热的。

&ep;&ep;回头瞥见容岱又心不在焉地打瞌睡,纵然不满,却又庆幸着,伸手取了桌边的茶,沾了水的食指轻轻附了上去。

&ep;&ep;好像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吸引着不由自主的附了上去,润湿他的唇。

&ep;&ep;软热的触感,几乎将她烧的尸骨无存。多危险,一次触碰,就能毁了自己。可为了这个人,毁了自己又何妨。

&ep;&ep;眨眼功夫,她已经飞身回到了屋顶上,眼里丝毫不见方才的情动。

&ep;&ep;容岱回过神来,只道谢稚然蹲在那儿好一会儿了。

&ep;&ep;天亮了,这一夜,依然和平如斯。

&ep;&ep;清早牧昭快醒的时候,容岱先退下了,谢稚然吩咐了人去查那小贼,边挨在卧房屋顶上守着,等着来交班的人。

&ep;&ep;每一次这个时候,总是只有自己守在牧昭身边。

&ep;&ep;那种错觉,仿佛是,自己是她唯一的守护者一般。那么认真而悉心地守护着自己毕生珍爱的宝贝,默默地,孤寂地,却又是独占的拥有这一份心情。

&ep;&ep;多好,就像那个美好的少年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宝贝一般,让人幸福到战栗。

&ep;&ep;牧昭醒了。

&ep;&ep;有些不对劲的红着面颊,双眸半睡半醒的湿润着,轻微的喘息。

&ep;&ep;好像是刚从梦中惊醒,牧昭茫然的四顾,然后脸颊更红了一分。

&ep;&ep;牧昭并不知道暗卫的存在。他只知道有侍卫守在他身边保护的安全,却并不知道他爹早在他很小的时候便为他组织了一个暗卫队,时时刻刻守着他。

&ep;&ep;也因此,谢稚然有了这样一个美好而香艳的早上。

&ep;&ep;牧昭的手,在被下缓缓的向身下移动着。

&ep;&ep;谢稚然屏住了呼吸。

&ep;&ep;少年含羞的表情,懵懂而困惑地难耐,谢稚然很清楚牧昭是处在什么状况之下。

&ep;&ep;年轻男子的正常生理反应。

&ep;&ep;只是不知道,他梦里是哪个女子让他动了情,叫谢稚然嫉妒得发狂,全身都忍不住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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