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把覃云蔚拖了下来,直接落入师弟所居之院落,覃云蔚道:“大师兄为小弟来回奔波,又使尽鬼魅伎俩,看来对那物是势在必得,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毕竟我也不是非要进入弥殇古境不可。”

&ep;&ep;聂云葭斜眼觑着他:“别人求之不得,你却满不在乎,你是成心气我是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甘堕落,师兄我这阵子不走了,我就专盯着你!”他这些天恰恰有些空闲,就打算暂留莲华真境中,一心一意督促覃云蔚修炼。

&ep;&ep;覃云蔚道:“我无所谓,只是韩绻他却怎么办才好?据说金丹期修为进去,怕是连古境中本身的衰败之气都扛不住。”

&ep;&ep;聂云葭忽然呵呵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般关心他,你的心会动了?来,让我摸摸看是不是动了。”

&ep;&ep;“啪”一声,想是覃云蔚打开了他的毛手,聂云葭笑道:“别闹,你的小绻绻已经跟了来,正在外面听墙角。”

&ep;&ep;韩绻觉得自己闯了大祸,不免羞愧难当,在院落门外踌躇徘徊,却是不敢贸然进入。覃云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叫道:“韩绻,你进来。”

&ep;&ep;韩绻灰头土脸地进来,缩在墙边一脸生无可恋之色,覃云蔚直截了当道:“你上了我大师兄的当,你自己且说说,应该怎么办?”

&ep;&ep;韩绻已经猜出聂云葭要骗自己进去,不过是要牵连得覃云蔚不得不跟着进去,至于两人进去做什么,看来应是别有蹊跷。他左右梭巡两眼,讷讷道:“我……我不知道。只是大师兄骗我做什么,我却是不明白。”

&ep;&ep;覃云蔚道:“他天性喜爱坑蒙拐骗,你不必明白。只是你的命约莫会保不住,你如今该求我大师兄,看能否再给你寻个保命的法子。”

&ep;&ep;聂云葭闻言却是笑得前仰后合,覃云蔚沉默着,只负责静静散发冷气,片刻后聂云葭在他冰冷的威压下,终于不笑了,轻咳两声:“好吧,再给你这小朋友一套功法,若是对上化神修士的法器,可暂时令法器失去准头,如此便够逃得一命。”

&ep;&ep;覃云蔚冷冷道:“不够。逃了再被人追上,还是要死。”

&ep;&ep;聂云葭无奈道:“那你说,你说,我全听你的。”

&ep;&ep;覃云蔚道:“你得把九天星云图也借给我使用。另那弥殇古境中从未有金丹修士进入过,还请大师兄援手,助他直接结婴进阶。”

&ep;&ep;韩绻闻言,蓦然转首望向覃云蔚。金丹修士进阶元婴,在修行过程中是极其重要的一步,若结婴成功,等于正式踏入高阶修士行列。往年六合盟若有需要结婴的修士,几个耆老都要出人为之护法,且事后需大设筵席昭告天下,好好庆贺一番,已成定例。

&ep;&ep;然而听覃云蔚的口气,结婴一事在他师兄弟这里,似乎举重若轻一般。这诱惑太大了,简直让人无法抵挡,韩绻心动不已,目不转瞬望着聂云葭,聂云葭终于道:“好吧,算我怕了你。我看你们覃家禁地中那灵池不错,给小绻绻结婴很合适,借来一用可好?”

&ep;&ep;覃云蔚再次脸色阴沉:“你何时又摸进了灵池那里?我允许你去了?”

&ep;&ep;聂云葭摊手,一脸无辜之色:“我总得有地方洗澡啊!”

&ep;&ep;说起来是禁地,下了层层禁制,但哪里又能挡得住他。可他一个高阶魔修,若是嫌自己脏,念个净身诀即可,还洗什么澡?覃云蔚今日一再被他挑战下限,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聂云葭却依旧赖在这里不肯走,为着自己院落中主殿崩塌了,他没地儿睡觉,他想占据覃云蔚的卧榻。

&ep;&ep;覃云蔚只得过来扯了韩绻手出门而去。韩绻被他扯得踉踉跄跄的,本来满腹疑虑,竟是一句都不敢再问。

&ep;&ep;两人折返韩绻房中,覃云蔚一路阴着脸,韩绻从未见他对着自己这般生气,嗫嚅道:“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这是想吃了我吗?”他举起一只手臂,递到覃云蔚面前,“不行你咬一口,解解恨?”

&ep;&ep;覃云蔚惊觉自己态度太过,将怒气收敛几分:“我辟谷了,不吃肉。”

&ep;&ep;韩绻闻言想笑又不敢,憋得脸色扭曲,却听他郑重道:“此为前车之鉴,以后在云天圣域,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知道吗?”

&ep;&ep;韩绻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

&ep;&ep;覃云蔚:“不管有人和你说什么,要先来说与我听。我同意了,你才能去做,不得自作主张。”

&ep;&ep;韩绻接着点头:“一定一定。”他心中颇为感动,觉得这禅修也并非油盐不进无懈可击,犹豫半晌试探问道:“师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品性好,又长得不错?”

&ep;&ep;覃云蔚道:“你又不靠脸吃饭,长成什么样有何区别。来云天之前,方少盟主交代让我照顾你,我既然答应了他,自会对你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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