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准备辞别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

&ep;&ep;“嗯?”

&ep;&ep;“我看你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工作辛苦还是要注意身体”

&ep;&ep;诧异的抚上自己的脸颊,苏语朝他温柔的笑了笑,道谢。

&ep;&ep;与男人辞别以后苏语就直接回去了,推开房门刚踏进玄关,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将手缩到衣袖里面走到客厅把空调打开调成热风。

&ep;&ep;客厅的落地窗上出现一小团白雾,又很快散去。

&ep;&ep;“啊!”

&ep;&ep;凌晨,苏语从床上惊醒,惶然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打开床头灯,颤了颤身体起身去客厅找点水喝。

&ep;&ep;她记不得梦到了什么,但心底的恐慌感实实在在的提醒她不会是个愉快的梦境。

&ep;&ep;手里的热水驱散了心中的凉意,苏语靠在餐桌上抿着热水,随意环视着客厅,身体突然一僵,手臂上的汗毛竖起,后背有些发凉。

&ep;&ep;这套房的厨房靠着阳台,为了让客厅里面通风透气,她一向不会关闭厨房的房门。

&ep;&ep;但是这会儿,那门竟是闭上的!

&ep;&ep;会不会是被风吹上了,苏语将水杯搁置在桌上,将客厅的大灯打开,缓步朝着闭上的厨房门走去。

&ep;&ep;不久,表情就完全凝住了,那门不止被关上,而且是从客厅反锁住的。

&ep;&ep;这门从最开始装的时候,她就让人特意装反了。现在从里面反锁着,这是风能够办到的吗?

&ep;&ep;苏语咽了一下唾沫,僵硬着身体打开门锁,厨房只有穿透过阳台的风声,里面的场景在客厅的灯光下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不同。

&ep;&ep;是房间里面有其他人。

&ep;&ep;这个想法让她心底一阵发寒,将手机的紧急通讯按钮调出,从厨房里拿上一把尖刀开始巡视屋内的每一个房间。

&ep;&ep;心脏揪紧,她有些呼吸困难,握住刀把的指节发白。

&ep;&ep;浴室没有人,书房也没有人,次卧也没有发现,除了房间,她还打开了任何可能藏身的柜子,都没有发现有人存在过的迹象。

&ep;&ep;现在就只有自己的房间没有检查,她刚从里面出来,还在里面毫无戒备的睡过。想到这她就觉得害怕极了,站在门口给自己做了几分钟的心里建设,才踏了进去。

&ep;&ep;并没有打开大灯,怕惊扰到里面的人。微黄的床头灯亮着,原本温馨的暖光这时显得诡谲起来。

&ep;&ep;房间里面只有两个大衣柜、一个立柜和一张双人床,窗帘拉上阻隔了外面开放式阳台。

&ep;&ep;悄声走到衣柜面前,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缓缓拉开柜门,微滞的呼吸缓了一下,没有发现。

&ep;&ep;又相继打开了另一个柜门、连不可能藏人的立柜也没有放过,都没有。她握紧刀,站在床前,脑海里不断浮现各类惊悚片中藏匿在床下的黑影,和对视过来的眼睛。

&ep;&ep;会在床下吗,将手机的电筒打开,苏语缓缓蹲下,腿有些发软,呼吸都停止了。

&ep;&ep;但这里不检查,她没法放心,好在手里的刀给了她一些安慰,将灯光打向床底,探眼望去。

&ep;&ep;床底只有一些灰尘和一个掉落的网球,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场景,她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这时胆子大了些,上前几步一把拉开窗帘,同样空荡荡再正常不过的阳台。

&ep;&ep;“哈”

&ep;&ep;苏语轻笑了一声,看来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没准厨房门是被自己不经意间顺手关上的。

&ep;&ep;去厨房放了刀,洗个手就重新回到了床上,关掉床头灯准备继续睡,但刚闭眼就感觉有人在看她。

&ep;&ep;紧紧的盯着她,视线缓慢而贪婪的在她脸上游移,像紧紧依附在皮肉上粘腻的水蛭。

&ep;&ep;凉意从脚尖传到天灵盖,苏语在床上侧身,蜷缩成一团,要不要睁眼,要不要睁眼!

&ep;&ep;太过煎熬了,视线一直没有离去,苏语不知道‘它’到底这样打量了自己几个夜晚。

&ep;&ep;拼了!最终她还是猛然睁眼,黑漆漆的一片,怔愣了一下没敢重新闭上,将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神机警的扫视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还是什么也没有。

&ep;&ep;仿佛刚刚的一切是她的错觉,苏语觉得自己快疯了。

&ep;&ep;什么也看不见,但那股被窥视的目光明明还在,眼里涌上热意,她翻了个身正对着衣柜,不经意瞥过衣柜与墙面的缝隙,身上的汗毛一下炸开了,头皮发麻,肌肉在过度紧张中无法调动,尖叫声卡在嗓子眼,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ep;&ep;那道至多只有五厘米的缝隙中,扭曲着一张人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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