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走了主公,现在应该都过鸭绿江了。”

&ep;&ep;卫澧心脏砰砰跳起来,有点害怕,头一次不想回家。

&ep;&ep;其实不该说不想,是不敢,他信里那个语气,那个态度,回去指定得挨骂。

&ep;&ep;信送出去又好几天没动静了,越是没动静,卫澧心里就越是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慌个什么劲儿。

&ep;&ep;他把事儿细剖开想想,不过小事儿,不就两年前看了春宫图毁尸灭迹没毁好被媳妇儿逮着了,然后媳妇儿问他咋回事,他拽了吧唧的回复嘛?

&ep;&ep;但就是……怕……

&ep;&ep;赵羲姮收到卫澧回信,被内容弄笑了,忍不住噗嗤一声,连忙用信封掩着脸。

&ep;&ep;她都能想象到卫澧写这句话时候又气又恼,又羞又急的模样了。最后没办法,干脆破罐子破摔给她写出这样一句话。

&ep;&ep;赵羲姮把信折起来收好,她也没真相让他解释,就是逗逗他嘛,一点儿都不经逗。

&ep;&ep;栀栀坐在铺着鹿皮毯的地上啃毛茸茸,看着阿娘笑成那样,略显疑惑地歪歪头,然后把手里的毛茸茸举起给赵羲姮,“啊!”

&ep;&ep;给你玩儿。

&ep;&ep;赵羲姮把她抱起来掂了掂,胖了不少。

&ep;&ep;卫澧才走的那两天,栀栀每日都和秃秃趴在窗台,等卫澧回来,后来等不到,哭了两天,就再也不等了。

&ep;&ep;赵羲姮怕她忘了卫澧,又怕她记得卫澧。

&ep;&ep;栀栀七个半月了,还是不会说一句话,赵羲姮教她,“阿耶~”

&ep;&ep;栀栀看她一眼,不理,继续啃毛茸茸。

&ep;&ep;除却阿耶和爹爹两个词,教什么栀栀都会跟着学,赵羲姮因此晓得,栀栀心里是有卫澧影子的,因而格外抵触学习这两个词。

&ep;&ep;“栀栀啊……”赵羲姮喊她。

&ep;&ep;栀栀下意识抬头看向赵羲姮,等她说话。

&ep;&ep;赵羲姮亲了亲她的额头,“你阿耶很快就回来了,再等两天。他老说你是小混蛋,其实可疼你了。”

&ep;&ep;五月十五日,青州哗变。十六日,卫澧原计划失利,不得已强攻青州,激战三日方克琅琊郡,长驱入青州腹地。二十九日生擒王之遥及其家眷。

&ep;&ep;卫澧在强攻琅琊之时受了重伤,好在他恢复能力惊人,不过三日便行走自如,硬生生撑着,将青州主城攻下。

&ep;&ep;王之遥等人一被擒,其余各郡郡守纷纷含玉投降,大开城门迎接平州军队入驻。

&ep;&ep;华尚乐的冀州紧挨着青州,生怕卫澧擦边儿,看他收复青州,颠颠儿第一时间就送上了贺礼,生怕晚了拍不及马屁。

&ep;&ep;刘涣原本还想着休养生息,东山再起,但卫澧势头越来越凶猛,眼看着占据了长江以北整个东北方,再加高句丽,俨然有说一不二的架势,他有生之年报仇是无望了,惊悸气急之下病了一场,不得已缩起了头。

&ep;&ep;赵明辰听闻此消息,连忙加紧了侵占南周的步伐,好更站稳自己的脚跟。南周如今赵明心与太后当政,皇帝尚幼,根本不足为惧,正是他收拢的好时候。

&ep;&ep;他打定心思,与卫澧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

&ep;&ep;好歹卫澧也算是他表妹夫,总不会自家人打自家人,一点儿面子都不讲吧。

&ep;&ep;赵明辰送去礼物给卫澧,表示恭贺,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是友好的,不将他当做敌人,也希望他不要把自己当成敌人。

&ep;&ep;卫澧将必须他做的事情做了,把一切安顿好后,率先骑马往平州赶回去。

&ep;&ep;众人对他这举动见怪不怪,上次征战高句丽也是。

&ep;&ep;当夜,捷报随着驿使的锣鼓传到平州的各郡主街,酣睡中的百姓纷纷被惊起,侧耳细听,卫澧当真收下了青州。

&ep;&ep;一时间俱是又惊又喜,五年之前,青州尚能与他们平州并驾齐驱,五年之后,竟成了他们领土中的一块儿。

&ep;&ep;人们睡不着了,干脆将灯都点起来,披衣起来,将这件事情大街小巷的传递开。

&ep;&ep;卫澧快马加鞭,紧跟着驿使后进了不咸。

&ep;&ep;他一如当年,依旧是深夜牵马到了家门口,侍卫依旧迎上去,将他的马栓起来。

&ep;&ep;只是这次,家中是灯火亮着的。

&ep;&ep;他站在窗外,看见赵羲姮的影子。栀栀起夜了,呜呜呀呀的喝了奶,赵羲姮正抱着女儿,站在窗边走来走去,哄她睡觉。

&ep;&ep;橙黄色的烛光倒影出母女两个深灰色的影子,隐隐传出赵羲姮压低了的,轻柔的嗓音,在给栀栀哼歌。

&ep;&ep;卫澧眼眶一红,不自觉的眼泪就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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