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放大约是第一次见到天生就会咬人的兔子,所以挂念得不行。

&ep;&ep;但不可能栽的。

&ep;&ep;像他们这样驰骋情场的浪子,即便偶尔会想要追求新鲜,也绝对不会渴望安稳。

&ep;&ep;从出生起,他们就注定能够轻易得到普通人为之奋斗一辈子的东西。

&ep;&ep;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永远只会兴风作浪,绝对不会甘于平静。

&ep;&ep;他们什么事儿都做过,现在想换个口味,谈一段嫩的,似乎也在逻辑之内。

&ep;&ep;这么想着,两人就没太当回事儿。

&ep;&ep;结婚还有七年之痒呢,天天泡吧找美女,有时候提不起兴致,也实属正常。

&ep;&ep;齐霄和王铭风琢磨着,给江放找了些像钟吟那样又乖又野的美女来。

&ep;&ep;美女们个子娇小、长相清纯,做一副青春靓丽的打扮,连头发都是黑长直,还特地穿了板鞋和制服风的袜子,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觉得怜惜,而且,其中一个还长得和钟吟有三分像。

&ep;&ep;然而江放见了却毫无反应。

&ep;&ep;直到指间猩红的火焰烧灭一半,他才说了句:“滚。”

&ep;&ep;还又乖又野。

&ep;&ep;这些人也配和钟吟放在一块儿比。

&ep;&ep;那没良心的小妮子,见着他都敢叫小王八。

&ep;&ep;哪儿能一样。

&ep;&ep;她用不着穿校服,他就想把她当成小朋友照顾,可这些人即使个个儿都打扮的那么嫩,他也只觉得装腔作势、东施效颦。

&ep;&ep;送上门的不想要,得不到的忘不掉。

&ep;&ep;这人啊,就他妈是欠的。

&ep;&ep;江放冷笑一声,也没理会还在懵逼的齐霄和王铭风,站起身走了。

&ep;&ep;-

&ep;&ep;钟吟有几天没和江放联系,像是在刻意躲着他,而江放也没有再出现过。

&ep;&ep;大概双方都需要冷静。

&ep;&ep;不过,细究起来,要是没有老爷子从中撮合的话,两人也确实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ep;&ep;这天,钟吟照例去医院上小夜班。

&ep;&ep;下午傍晚到午夜的时段,门诊部的医生下班,所有病人都集中挂急诊室。

&ep;&ep;小病小痛的事儿一般轮不到钟吟,但一旦到她上场,基本就是手术。

&ep;&ep;像陀螺似的忙一整晚、连水都没时间喝,是常有的事儿。

&ep;&ep;临近下班的时候,钟吟刚好从上一台手术中解脱出来。

&ep;&ep;太久没吃饭,她的胃有些不舒服,坐下来喝了点儿热水。

&ep;&ep;现在离下班还有二十五分钟。

&ep;&ep;交接班的医生还没来,钟吟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时间走得快一点儿。

&ep;&ep;要是再过一刻钟还没有新的手术任务的话,她今天就可以准点下班了。

&ep;&ep;可是越怕什么,就越容易来什么。

&ep;&ep;钟吟刚在心里做完祈祷,就有小护士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钟医生,有一台紧急的阑尾切割手术,请您过来查看一下病人的身体状况。”

&ep;&ep;钟吟叹了口气,认命地应了声“好”。

&ep;&ep;小护士看她脸色发白,关心地问:“钟医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ep;&ep;“没事儿,”钟吟摆了摆手,“你快去准备吧。”

&ep;&ep;小护士也忙得很,应了一声,又急匆匆地跑了。

&ep;&ep;钟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急诊室。

&ep;&ep;她指尖按在太阳穴上,边给自己按摩边往病房走,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ep;&ep;“江放?”

&ep;&ep;钟吟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他身边站着的王铭风,又看了一眼病床上面如菜色的齐霄,惊疑道:“这是怎么了?”

&ep;&ep;江放神色一顿,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ep;&ep;回忆起自己最近产生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眸色黯了黯,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别开眼。

&ep;&ep;江放这几天的情绪凌乱,每天都跟齐霄和王铭风一起泡吧喝酒。

&ep;&ep;三人都是好酒的,酒量也好,但今天才喝了没多少,齐霄的表情就变得不对劲了,捂着肚子嗷嗷喊。

&ep;&ep;江放和王铭风本来没当一回事,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又没大姨妈,不至于肚子有点儿疼就哭爹喊娘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ep;&ep;然而,齐霄的脸色越来越差,疼得脸色发白、满身冷汗,他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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