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朝云想起昨晚那一波波动静,脸红了个透。驸马真是,太有力气了,几乎一晚没睡,还这么有精神!

&ep;&ep;一直等华阳沐浴完毕,才打发陈敬宗一边去,让朝云来为她梳头。

&ep;&ep;朝云脸红红的。

&ep;&ep;华阳顿了顿,不得不问:“有那么大声吗?前院、主宅那边会不会听见?”

&ep;&ep;问完,主仆俩的脸一样红。

&ep;&ep;朝云悄声道:“公主放心,我昨晚也担心这个来着,特意跑去院子里听了听,您放心,离窗边两丈远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ep;&ep;华阳放心是放心,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ep;&ep;朝云看出主子尴尬,忙转移话题:“白天大爷三爷一起来请驸马去走廊里说话,估计是给驸马庆生,驸马回来时带着两样东西,都放在盒子里,瞧不出是什么。”

&ep;&ep;华阳好奇了,过会儿叫陈敬宗进来,问他收了什么礼物。

&ep;&ep;她还挺羡慕陈敬宗的,有两个亲哥哥,陈敬宗平时那么无礼,哥哥们居然还记着他的生辰,还有礼物送。

&ep;&ep;华阳倒是有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对方兄妹恨不得除了她们娘仨,送礼也都是表面客套。

&ep;&ep;弟弟太小,华阳得照顾着,算起来,只有一个表哥对她颇好,像亲哥哥,可惜宫里宫外住着,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

&ep;&ep;陈敬宗见她巴巴地等着,只好不太情愿地将两份礼物拿了出来。

&ep;&ep;陈伯宗送他的是一首诗,诗好字也好,赏心悦目。

&ep;&ep;陈孝宗送的是一幅兄弟登高赏秋图,景好字也好,悦目怡心。

&ep;&ep;华阳还在欣赏,陈敬宗突然将两份礼物收起来,嗤道:“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亏他们送的出手。”

&ep;&ep;华阳:“……一个状元,一个探花,俱才情斐然,又都是阁老之子,这两样随便哪个流落出去,都价值百金。”

&ep;&ep;陈敬宗:“真的?那我拿出去卖了试试。”

&ep;&ep;华阳满目鄙夷:“那上面写了是送你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仿佛我养不起自己的驸马。”

&ep;&ep;陈敬宗看着她,笑道:“那就等你哪天看我不顺眼休了我,我再卖了它们。”

&ep;&ep;华阳不置可否,她大概不会休他,可也懒得应和他这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ep;&ep;“对了,大哥三哥何时生辰,你可都记得?”华阳提醒道,“人家送了你礼,你别忘了还。”

&ep;&ep;礼物倒是次要,重要的是这份兄弟情义。

&ep;&ep;陈敬宗想了想,道:“等我回头问问母亲。”

&ep;&ep;华阳:……

&ep;&ep;陈敬宗:“你呢,知道我今日生辰,没给我绣条帕子或缝个香囊?”

&ep;&ep;华阳冷笑:“我用蜀锦给你做件衣裳要不要?”

&ep;&ep;陈敬宗:……

&ep;&ep;“吃饭吧,饿了一天了。”陈敬宗朝外面喊朝云,叫她去厨房传话。

&ep;&ep;朝云笑着去了。以前公主驸马见面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竟成了斗嘴皮子,你来我往比听戏还有意思。

&ep;&ep;陈敬宗去东厢房放礼物了,用一条不穿的里裤裹住,免得她觊觎两份“墨宝”来找。

&ep;&ep;上房,华阳坐到梳妆台前,打开另一个抽屉。

&ep;&ep;抽屉里面有个锦盒,里面放着一方雪白的锦帕。

&ep;&ep;她不喜欢做针线,想着上辈子没送过他什么礼物,这次才亲自绣了这条帕子。

&ep;&ep;帕子上是一朵她最爱的牡丹,牡丹旁边简单勾勒出挺拔山峰的轮廓。

&ep;&ep;他粗人一个,绣并蒂牡丹不适合,更像守在她身边的山,又糙又硬的,却叫人安心。

&ep;&ep;帕子角落,她还绣了“平安”二字。

&ep;&ep;本想正正经经送他,经过昨晚一闹,华阳不想再那么郑重,好像要鼓励他下次继续那么疯似的。

&ep;&ep;她拿出帕子,收进袖中。

&ep;&ep;吃个晚饭天又黑了,华阳走进内室,瞧瞧跟在后面的陈敬宗,她取出帕子,神色淡淡地递给他:“毕竟是你生辰,这帕子我才用过一两次,送你做礼物吧。”

&ep;&ep;陈敬宗很意外,接过帕子,低头端详。

&ep;&ep;陈阁老的第四子,没有考秀才举人状元探花,可那不代表他看不懂这么一幅简单的刺绣。

&ep;&ep;她是牡丹,山则是他。

&ep;&ep;陈敬宗笑了,大步走过去,将背对自己要坐到床上的小公主拉起来,低头就是一阵猛亲。

&ep;&ep;华阳薄薄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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