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伯宗:……

&ep;&ep;陈敬宗:“这是我与公主的事,不用你操心,别捣乱就行,对了,既然你今天来了,三天后再来一趟,演戏演到家。”

&ep;&ep;这些并不重要,陈伯宗皱眉问:“公主要写信告湘王的状?”

&ep;&ep;陈敬宗:“明着告我,实则告他。”

&ep;&ep;陈伯宗:“各地藩王,牵涉甚广,公主收了湘王的礼也算对他小施惩戒了,还是不要惊扰皇上的好。”

&ep;&ep;他出发前,父亲就让他暗中收集湘王的罪证,只待时机成熟便往京城递折子,公主金枝玉叶,又何必卷入其中。

&ep;&ep;陈敬宗冷笑:“你们管我还没管够,如今还想管教公主?平时待她不都是恭恭敬敬的吗,这话你怎么不亲自去对她说?”

&ep;&ep;陈伯宗平静道:“我知道你与公主看不惯湘王,也不瞒你,父亲已有对策,所以我才不想你们再牵涉进来。皇上对各地藩王素来宽厚仁慈,未必愿意重罚湘王,父亲不怕忠言逆耳,却不愿你们因一时意气被皇上质疑骄纵任性、不顾大局,即便只是有这种可能。”

&ep;&ep;陈敬宗:“一时意气?不提从京城这一路过来有多折腾,就说去年夏天的洪水,她在棚子里待了两天两夜,可有抱怨过一句?连给皇上写信也都是夸老头子事事当先,这是娇纵任性的人能做出来的?还有不顾大局,娘娘为何要她嫁到咱们家你应该清楚,她连我都忍了,你还说她不顾大局?”

&ep;&ep;陈伯宗:“我没有指责你们,是皇上可能会如此想。”

&ep;&ep;陈敬宗:“那你与老头子又有什么妙计?等待时机,让我猜猜,你们的时机,是指等着湘王犯一桩令人发指、天地难容的罪行吧?所以那个引得湘王犯下此罪的人就该白白死了,里面那些被他当牲畜用的士兵就该日复一日为他卖命被打死累死也都是命该如此,是不是?”

&ep;&ep;陈伯宗抿唇。

&ep;&ep;陈敬宗笑了:“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我忍不了,公主也不想忍。这样挺好,你们继续忍你们的,我们告我们的状,就算惹了皇上不喜,那也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们无关。”

&ep;&ep;夕阳洒落过来,在地上投下两道长长的身影。

&ep;&ep;守营士兵以及闻讯赶来的王飞虎、林彦、卢达等人虽然听不见陈家兄弟在说什么,却能从他们的神色里看出兄弟俩在吵架,尤其是陈伯宗铁青的脸,显然被气得不轻。

&ep;&ep;王飞虎啧啧了两声:“驸马爷的脾气真大,连亲大哥都敢如此无礼,怪不得敢与公主置气。”

&ep;&ep;林彦虽然也是湘王一党,因他武艺过人,平时是有些看不上王飞虎的,此时见陈敬宗连兄长过来劝说也不肯对公主低头,心中倒是浮起几分欣赏,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该是这样!

&ep;&ep;只有卢达很是担忧,驸马爷硬气是硬气了,会不会真把公主得罪死了,夫妻关系再也无法转圜了?一时分隔两地不算什么,就怕公主一气之下闹休夫!

&ep;&ep;所以,等陈敬宗单独朝军营这边走来,卢达就迎了上去,想劝说一二。

&ep;&ep;陈敬宗抬手叫他打住。

&ep;&ep;林彦笑道:“我屋里还藏着两坛好酒,驸马爷可愿赏脸?”

&ep;&ep;陈敬宗果然跟他走了。

&ep;&ep;卢达:……

&ep;&ep;第46章

&ep;&ep;如今的陵州城里,有湘王、华阳公主、驸马爷这三号尊贵的人物。

&ep;&ep;湘王是老地头蛇,城内百姓早议论够了,宁园才是他们茶余饭后的新热谈资,而那晚驸马爷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更是让百姓们津津乐道,渐渐衍生出各种猜测,其中最离谱的,莫过于华阳公主买了两个唇红齿白的伶人,驸马爷吃醋了,放话说让公主在他与伶人中间选一个!

&ep;&ep;都是些无稽之谈,可谁让百姓就好这一口呢,从古至今,就没有哪个权贵没被民间编造过这种闲话。

&ep;&ep;百姓们可以看热闹,陈伯宗、俞秀夫妻俩就辛苦了,一个忙里抽闲去卫所劝说弟弟,一个天天往宁园跑。

&ep;&ep;湘王最憋屈,小夫妻俩只是闹闹别扭,他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两样厚礼是大头,重新聘请工匠建园子也得出钱,最可气的是,他还得想办法让公主与驸马爷重归于好,不然继续这么僵持下去,就算华阳没写信告陈敬宗的状,这消息迟早也会传到京城,到时候景顺帝一追究,不就把他奴役卫所士兵的事揭出来了?

&ep;&ep;憋憋屈屈的湘王,又从库房挑了两样礼物,让湘王妃去宁园做和事佬。

&ep;&ep;公主清高,湘王妃跑了三次,嘴唇都快磨破皮了,总算成功把礼物送出手,这也意味着,人家公主现在是单纯地与驸马置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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