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已解决了闹鬼的事情,沈清月便抽了个时间,带着栀素下山去找大伯一家,想问问这山庄为何一直没有打理。

&ep;&ep;她寻着以前大伯家的住址,找到了大伯家,敲门许久却无人回应。

&ep;&ep;隔壁住着的一位妇人听到敲门声,走了出来,同她说:“姑娘别敲了,这户人家半已经搬走了。”

&ep;&ep;搬走了?

&ep;&ep;“他们是何时搬走的?”沈清月问。

&ep;&ep;“约莫有半个月了吧。”

&ep;&ep;半个月前搬走的?

&ep;&ep;“夫人可知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ep;&ep;那妇人摇摇头:“这倒不知,只是听说前两年他们家发了一笔小小的横财,在外地购置了一套住宅,该是搬到那里去了。”

&ep;&ep;她离开京城前,父亲曾给大伯家写过一封信,嘱咐大伯在老家照顾她。算算时间,大伯该是半个多月前就收到了那封信,而她则因为栀素受伤一事在许州耽搁了半个月……

&ep;&ep;那个时间点搬走,莫不是因为心虚?

&ep;&ep;其实今日沈清月也不是特意来找大伯问罪的,虽然大伯瞒着他们买下了“闹鬼”的山庄,又昧下了他们寄来的打理山庄的钱财,但总归误打误撞地帮他们用便宜的价格买下了这座山庄,沈清月在来的路上,还特意给大伯家备了些礼物,想着以后在老家也算有个倚靠了,却没想到大伯一家竟然搬走了。

&ep;&ep;既是搬走,便也罢了。

&ep;&ep;“多谢夫人告知。”

&ep;&ep;沈清月这便打算打道回府,没想到那妇人却是盯着她打量了许久,说道:“姑娘,我瞧着你甚是眼熟。”

&ep;&ep;对方既与她攀上了话,沈清月也不好不理,便客气道:“这是我大伯家,小时候我曾随父母来过几次,夫人许是那时见过我。”

&ep;&ep;“这是你大伯家?”那妇人又将她端量了一遍,恍然大悟道,“你莫不是那沈家老二的闺女?你父亲现在在京城做大官?”

&ep;&ep;父亲上面只有一个大哥,确实在家中排行第二,于是沈清月便道:“家父现今确实在京城做官,倒也不是多大的官……”

&ep;&ep;那妇人一拍手掌,笑道:“我就说瞧着你眼熟,倒不是见过你小时候,而是你和你母亲长得实在太像了,想当年你母亲可是青川这一带出了名的美人呢?”

&ep;&ep;这番话却将沈清月闹糊涂了:一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和母亲长得很像,先前她从来只是听旁人说,她长得既不像母亲常氏,又不像父亲,不晓得这样貌是随了谁?二来,母亲是在凌州县城长大的,并不是青川人,这位夫人怎的说母亲是青川这一带出了名的美人呢?

&ep;&ep;心中虽是疑惑,但沈清月也不好将这些疑问问出来,毕竟对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只当对方是热情过了头,随口说的寒暄话罢了。

&ep;&ep;于是沈清月便转移了话题:“清月眼拙,认不出夫人来,不知该如何称呼夫人?”

&ep;&ep;“我夫君姓林,你叫我林婶儿便是。”林婶儿热情道,“你自是认不出我来,你们搬家去凌州住的时候,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呢。”

&ep;&ep;“是吗?”沈清月附和着地笑了一下。

&ep;&ep;“你是从京城回来的吧?你父亲母亲也回来了吗?”

&ep;&ep;“父亲公务繁忙,母亲也要料理院事,此番只我一个人回来住一段时间。”

&ep;&ep;“那你哥呢?该也是做官了吧?”

&ep;&ep;“我哥?”沈清月心中暗暗思忖,她只有一个弟弟,哪里来的哥哥?想必这林婶儿定是与他家并不相熟的,才会总是说错话。

&ep;&ep;但沈清月也不好挑明,只当她是在问自己的弟弟,便道:“他还未做官,在准备明年的科考。”

&ep;&ep;“这样啊,不过你父亲做了这么大的官,你哥一定能考上的。我有个侄儿,也甚是聪明,明年也想参加科考的,就是他身体不太好……”

&ep;&ep;林婶儿絮絮叨叨说了起来,沈清月有些尴尬,她看了栀素一眼,示意她去车上取些东西下来。

&ep;&ep;马车上是她来时给大伯家备下的礼物,如今大伯家已经搬走,便用不到了。

&ep;&ep;栀素从马车中挑了几件拿下来,沈清月递到林婶儿面前,趁机打断了她的话:“林婶儿,这原本是给大伯准备的礼物,但现下瞧着是用不着了,放在马车里也是占地方,林婶儿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权当是今日有缘得见,晚辈给长辈的见面礼……”

&ep;&ep;林婶儿一见有礼物收,当即更是喜笑颜开:“你备下的礼物,自是极好的,林婶儿又怎么会嫌弃呢?”

&ep;&ep;沈清月送完了礼物,又婉言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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