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清月这时才知太后迁移母亲坟冢以及大哥护送母亲坟冢去京城的事情。

&ep;&ep;“母亲的坟冢被迁移,作为女儿我理应该去一趟的,大哥怎的不告诉我呢?”沈清月疑惑道。

&ep;&ep;“我听孟将军和李通判说,太后身边的一位安总管也在那里,这位总管一直想要找出姑娘你的下落,所以孟将军才不想姑娘你去凌州,免得被那位总管看见,将你也带回京城去……”

&ep;&ep;“那这玉佩……”

&ep;&ep;“是李通判从那位总管手中哄骗来的……”

&ep;&ep;沈清月微怔,有些意外,又觉得没那么意外,眸中神色复杂些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p;&ep;薛崇枫的病在名医的诊治下已经稳定了下来,名医给他开了药方,嘱咐了事项,便让他回家吃药调养,每隔一个月过来复诊一次便是。

&ep;&ep;薛崇枫一直惦念着家中的生意,毕竟自从父亲去世后,这么多年都是他在经营这些生意,不晓得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母亲和弟弟可还应对得过来?

&ep;&ep;可若是真要离开许州,他又觉得舍不得。

&ep;&ep;他在许州治病的这段时间,与沈清月相处的时间颇多,两人的关系也有了很大的进展,若是此时他回了凌州,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ep;&ep;先前他因为自己这病而不敢同沈清月表白心意,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他甚至想着,自己还有两三年的寿命,而沈清月身上的毒,万一医治不好的话,她便只有这一年的时间了。

&ep;&ep;既然两人都命短,若能相互扶持着走完余生,总好过现在满腹遗憾回凌州。

&ep;&ep;或许沈清月会接纳自己的心意呢?

&ep;&ep;薛崇枫这样猜测着。

&ep;&ep;许州的冬日来的早,薛崇枫来花溪镇找沈清月这日,恰逢今年冬日花溪镇的第一场雪。

&ep;&ep;初雪不算太大,两人在山间小路上踏雪赏景,各自诉说着彼此病情的进展。

&ep;&ep;沈清月这边还未有头绪,江凌游试了许多种毒,总是对不上她身上这七心丸的毒。洛杨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沈清月便暂时叫停了江凌游,让洛杨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再谈试毒的事情。

&ep;&ep;“你不着急吗?”薛崇枫问她。

&ep;&ep;“着急的,”沈清月唏嘘道,“我和绿竹都中了这种毒,我自是希望江神医能早日找到解药,救我们主仆二人的性命……”

&ep;&ep;薛崇枫听她这样说,喉中那句万分想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ep;&ep;沈清月察觉出他似乎有话要说,便主动问道:“怎么了,薛公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ep;&ep;“嗯,”薛崇枫含糊应了一声,说道,“医师说我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以回老家调养。”

&ep;&ep;沈清月听罢,由衷地替他高兴:“这是好事,恭喜你。”

&ep;&ep;“可我回到许州,就不能时常见到你了。”薛崇枫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挽留的神色。

&ep;&ep;沈清月微微顿愕片刻,眸中果然如他所愿流露出几分不舍来的意味来。

&ep;&ep;便是这几分不舍,让薛崇枫终于鼓气勇气,将藏在心窝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ep;&ep;“清月,其实我心里有你……”薛崇枫紧张地不敢看她的脸,兀自低着头去看自己脚下那层薄薄的积雪。

&ep;&ep;空中雪花散漫,悠悠落在他的黑靴上,还未消融,便听见沈清月轻柔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呀。”

&ep;&ep;薛崇枫猛地抬起头,撞进对方温柔的眼眸里。

&ep;&ep;“那你是怎么看我的?”薛崇枫满目希冀,“只当做是一个朋友,还是……还是我在你心中,也有几分特殊?”

&ep;&ep;他问得这般隐晦且小心翼翼,是因为他怕一旦对方拒绝了自己,两人日后见面尴尬,怕是连朋友都不好做了。

&ep;&ep;沈清月还在思索着如何回答他的话,不过是须臾的片刻,又听见他抢先一步开口。

&ep;&ep;“沈姑娘,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是唐突了,倘若你不想回答便不用回答了,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做朋友对吗?”

&ep;&ep;沈清月见他一脸局促,殷切又无措的样子,明明前一句还在唤她“清月”,后一句又改称她为“沈姑娘”,明明以前是那样高大自信的人,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如此胆怯,让她不由心疼起来。

&ep;&ep;“薛公子,你不必妄自菲薄,我若只当你是普通朋友,当初又何必苦口婆心劝你来许州看病……”

&ep;&ep;薛崇枫眸光一亮,隐隐泛起波动。

&ep;&ep;“你回凌州好好调养身体,待大哥回来,我就去凌州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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