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阁里新进了美酒,公子可要来尝尝?”

&ep;&ep;“瑶儿的舞跳得最好,公子到这边,瑶儿跳给你看……”

&ep;&ep;无厌如掉进了盘丝洞的唐三藏,眨眼间便有五六个青楼女子围了过来,莺声燕语,袅袅婷婷地就要靠他到身上,去拉他的手臂。

&ep;&ep;但无厌显然比唐三藏路数高。

&ep;&ep;他脚下三两步错开,一绕一旋,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所有扑来的女子,然后弯了弯唇角,笑如春风:“对不住各位姐妹,我好龙阳。”

&ep;&ep;几位蜘蛛精一呆,面面相觑片刻,跺脚咬牙的,散了。

&ep;&ep;心里寻思着,怪不得进来这青楼的不是油肚皮就是肾虚鬼,原来长得好的男人都断了袖子了,谁说隔壁南风馆的生意不景气的?

&ep;&ep;这边清净了,角落里招呼客人的一名矮小龟公便赶紧过来,殷勤奉承道:“公子龙章凤姿,可叫楼里的姑娘们眼馋了。”

&ep;&ep;那双精明如鼠的小眼睛在无厌腰间绕了一圈,着重在那枚佛珠化作的玉佩上停了停,笑容越发谄媚:“底下不清静,公子可要去楼上雅间坐坐?咱们阁里不光有姑娘,也有几位小公子,生得不比那南风馆里的头牌差……”

&ep;&ep;按理说,青楼这种地方,对任何一个正经佛修来说,都是无异于地狱十八层的存在,能不进绝不进,进了也是难受非常,手足无措。

&ep;&ep;不管怎么说,至少都不会像无厌这般,适应良好,游刃有余。

&ep;&ep;“寻个清静点,又能听着曲儿的雅间。”

&ep;&ep;无厌漫不经心扫那龟公一眼,见不是那抽了程思齐一顿的房二,便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两颗腿毛变的金锞子,赏给龟公,又道:“至于那些小公子……太嫩,没劲儿,挑个野点的新雏儿,再多送几罐伤药。”

&ep;&ep;龟公喜不自胜地收下了金锞子,一听无厌这要求,自忖明白了无厌的意思。

&ep;&ep;他心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公子长得倒是一副萧疏轩举的好模样,但芯里原来也是个在床上把人往死里整的。

&ep;&ep;龟公引着无厌上了二楼,选在拐角处一扇莲花门里的雅间,清静偏僻,一开窗,还能隐约听到阁内传来的靡靡艳曲。

&ep;&ep;无厌在软榻边坐了,龟公忙过来给无厌斟上酒。

&ep;&ep;边斟边说:“公子,小老儿不敢相瞒呐……咱们阁里的小公子都是教养好的,听话又乖巧,若想寻个野猫模样的,就得是还没教养好的。但这样的,小老儿也不敢领上来惹了您的眼啊……”

&ep;&ep;无厌端起酒杯,嗅着酒香,却不喝,闻言抬眼看了看龟公,又视腿毛如粪土地撒了一把金锞子在桌上,慢声道:“听说前些日子,程知府家破败了……”

&ep;&ep;龟公把眼珠子从那堆金锞子上拔下来,登时心领神会,试探道:“您是说那位程小少爷?”

&ep;&ep;无厌无声一笑。

&ep;&ep;不是程小少爷谁来你们这狗地方?

&ep;&ep;见无厌默认,龟公立刻满心酸涩,愁眉苦脸道:“我的公子呀,不是小老儿不办事儿,而是这位程小少爷可不是个善茬儿。他进了咱们软红阁这么些时日,不是没有听说这事儿的来点人的,可谁来都没用,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就今晚,刘员外家的大公子,腿都被那小少爷给打折了,抬出去的时候嚎得满大街都能听见……”

&ep;&ep;无厌用酒杯遮着嘴角,有点想笑。

&ep;&ep;就算没有记忆没有修为,他们剑修这些暴力铁疙瘩也不是好惹的。程少宗主如今这副模样看着娇花一般虚弱,但疯起来也说不准。

&ep;&ep;“他如今沦落风尘,不过就是一个倌儿罢了,闹成这样,你们还收拾不了?”无厌佯作纳罕,挑眉问道。

&ep;&ep;龟公叹气:“公子您当是刚来淮阳吧?您有所不知,这程家虽然没落了,但原来的程夫人——也就是这位程小少爷的亲娘,却发达了,一跃成了国师的新夫人。虽说是这位夫人怕国师心里不痛快,亲自将程小少爷卖进咱们阁里的,但到底是母子,血脉在那儿呢,这打罚上总要顾忌点……不过看何妈妈那意思,就算真打死,或许也惹不上什么麻烦,但大好的摇钱树,谁能舍得说扔就扔?”

&ep;&ep;不是说玄剑宗耗费秘宝,千挑万选,给程小少爷选了个极好的出身和命数吗?就是被亲娘卖进青楼这种好命数?

&ep;&ep;无厌听得牙根儿疼,又想到玄剑宗弟子阁碎了一半的命牌,推算了下时间。命牌碎裂和程家落败的时间差不多吻合。

&ep;&ep;难道是有人……给程思齐改了命?

&ep;&ep;意识到这趟任务变得棘手了许多,无厌心中不由有些烦躁。

&ep;&ep;不过他做事,从来不知半途而废为何物。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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