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坐在座位上,呆愣地望着从窗外透入的阳光,顺手拿起放在餐袋里的水壶一饮而尽,原本是想消除夏日中的闷热,却反而以更加燥热,难以言喻的热气延烧整个身体。我随意地往钟琴的座位看去,却空无一人。我暗自叹了口气,自从那天之后,钟琴便没有跟我说过任何的话,时时刻刻跟着玲娇一起,总是窃窃私语。在我能听到的模糊范围里,细碎的交谈频频传来,却始终无法听清内容。

&ep;&ep;脑部赫然传来的晕眩,伴随着睡意一同涌上,但听到脚步声,好不容易她们接近我的座位,所以即使深沉的睡魔呼唤着我,依旧撑着眼皮,不愿睡去,就想听到女孩谈论的话题。

&ep;&ep;「你确定把它加进水里了?」女孩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刻意压低声音。不一会儿,另一个女孩怯怯地回答。

&ep;&ep;「对的,已经趁刚才没人的时候放进去了。」

&ep;&ep;「很好,这下她的身体应该暂时有一段时间没办法施力了,她上次的那拳真的是痛死我了。」

&ep;&ep;「你不是说这是让人……」

&ep;&ep;她的訕笑,都被我听得清晰,可也许是因为意识模糊,我一时之间无法分辨说出这句话的主人

&ep;&ep;最后的意识彻底被压倒前,窗帘随风飘起,亮光闪烁中,落在水壶旁的白色粉末也被风轻飘飘地带走。

&ep;&ep;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无数次的鐘声,用力想睁开眼,是了多次之后,还是一片黑暗。发梢湿漉漉的,连制服都溼透,可我却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的缘由,也不明白毫无力气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走廊间传来一段对话,事实让我忍不住想惊呼,话语却哽在喉咙,乾涩不已。

&ep;&ep;「我喜欢她,这你应该知道。」

&ep;&ep;女孩撇过头,低喃:「但她恨你。」

&ep;&ep;「骗人,当时她可是说喜欢我的。」男孩明显不愿相信,他抓着女孩的肩膀,手的力道过猛,导致女孩紧紧皱着眉,却没有任何想逃脱的动作,只是冷静的盯着他的眼眸。

&ep;&ep;「但她也说过讨厌你,这你无法否认。」男孩被女孩的话堵的哑口,但仍不死心地尝试辩驳,却是徒劳。

&ep;&ep;「你确定人在愤怒的时候说出来的可信度多高?」

&ep;&ep;「我不知道,但我寧可选择相信。」

&ep;&ep;女孩凑到男孩的耳畔,轻声呼气,他一把推开女孩,跟她隔出距离。只见女孩迷惑似的眨了眨双眸,缓缓开口:「放弃吧,孟南祐……」

&ep;&ep;「你注定与她擦肩而过。」

&ep;&ep;*

&ep;&ep;「当你第一次跟我要电话号码时,我给你的确实是正确的。」我冷笑道,「在我转学前,孟南祐也跑来找我留电话,我给他的是错误号码,为的是从此毫无交集,同时也顺便测试你到底会不会给他正确的号码。事实证明,你始终都在隐瞒、欺骗自己。」钟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原本镇定的神情变异,完全慌了手脚。

&ep;&ep;不顾她的反应,比起过去受过的恐惧,这些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ep;&ep;我平缓地说下去:「你在那之后不但不理我,还跟讨厌我的人整天腻在一起,还听从她的命令下毒。」我轻笑一声,闭上眼,同时握紧双手,感受力量集中在手心。

&ep;&ep;「你应该不知道吧。我曾为了搞清楚当时为什么时常嗜睡,特地跑去诊所一查,你猜猜是什么?

&ep;&ep;钟琴整个人一软,瘫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唸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是……」

&ep;&ep;「这并不难猜。」

&ep;&ep;先撇除玲娇说的身体无法施力,我那阵子几乎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游走,还一度以为自己的身体会彻底崩溃。当时因为残留的白色粉末,让我第一时间以为是化学药剂相关,但不论怎么调查,都无法获得需要的资讯。

&ep;&ep;后来经过贩卖实验器材的店铺,立刻带着仅剩的粉末递给店长,想请他协助我调查,可多日下来,店长带给我的消息令我惊愕。

&ep;&ep;安眠药。

&ep;&ep;全班能有多少人能轻易地得到这种东西?势必只有能够近距离取得医药品的药房和医院,刚好钟琴提过自己家里是药房……。

&ep;&ep;「所以,你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像是宣告了判刑般,我冷酷地站起身。抚上右手腕,厚厚的痂隔着护腕凸起,但即使结了痂,仍能感受到底下的疼痛。

&ep;&ep;「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家里的安眠药。」听到钟琴颤抖的嗓音,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正眼看看向她,泪痕早就布满脸庞。比起过去,她已经消瘦许多,不再是那个人称小妖精的自信校花。

&ep;&ep;我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心中逐渐掀起波澜。

&ep;&ep;以为早已遗忘的过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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