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将手中一页纸烧掉,狄飞惊神情波澜不惊,屋子里多了个人还是少了个人,都不能影响他云清风楚的安然气质。

&ep;&ep;……

&ep;&ep;银钩赌坊。

&ep;&ep;这里没有酒池肉林,却有着世上最疯狂的灵魂!

&ep;&ep;怎么个疯狂法?

&ep;&ep;赌坊里的人们对着骰子,牙牌,双六等等赌具红着眼睛,一天之下就可倾家荡产,卖妻卖子!

&ep;&ep;如果说这还不算疯狂,又有什么才是疯狂?

&ep;&ep;今儿的银钩赌坊人依旧那么多,每个人满脸狂热,不像是来赌这大大小小,而像是来杀人的!

&ep;&ep;也就是这样火热的气氛,让玉天宝走进来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一亮。

&ep;&ep;他好赌,是个赌徒,作为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的儿子,自然不会赌得发生倾家荡产,卖妻卖子的情况。

&ep;&ep;可是也因此,他赌的越来越大,尤其在玉罗刹练功走火入魔暴毙之后,留在继承人手里的罗刹牌就成了可以调动整个西方魔教的金牌玉令!

&ep;&ep;如今他出门在内都被捧得高高的,以前父亲在的时候,还有高手懒得理他。但现在玉罗刹仙去,有着这块罗刹牌的玉天宝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谁敢无视他?

&ep;&ep;不得不说玉罗刹养儿之废,若不是玉天宝不是他亲子,而是一个摆在明面的挡箭牌,就看他这花天酒地,嗜赌成性的样子,都绝对是个半点儿用都没有的纨绔子弟。

&ep;&ep;他压根没发现,罗刹牌在他身上到底起着什么作用。

&ep;&ep;当他在赌桌上,输钱输的眼睛通红,像是在场任何一个输急了的赌徒那样,甩手将罗刹牌扔了出来,整个赌场都安静。

&ep;&ep;这玉牌不大,正面刻著七十二天魔,二十六地煞,模样栩栩如生,精雕细琢,反面刻著一整部梵经,从头到尾,据说有一千多字!

&ep;&ep;单从年限上看,不亚于秦王不惜送出燕云十六州换取的和氏璧。同是千年的古玉,但这玉牌价值不仅仅在此,而是在持有者为魔教教主这一附加价值上!

&ep;&ep;与整个西方魔教相比,就算是无价之宝的古玉,也仅仅沦为陪衬,就像是和氏璧也比不上秦王一样。

&ep;&ep;这玉牌一出手,赌坊里上上下下几乎三十六个方位都传来不同程度的抽气声,就算是普通人也被这气氛所扰,下意识退避开去。

&ep;&ep;而在这个时候,唯一留下的人就成了特别显眼的那个。

&ep;&ep;玉天宝瞪大眼睛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邋遢身影,赌具的盖子已经被掀开,里面骰子的三个面都是二,正是豹子,通杀!

&ep;&ep;这整桌赌徒里面,只有这个人赌中了。

&ep;&ep;玉天宝刚想要反悔,就见那个人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指节修长,棱角分明,这不像是穿着如此邋遢的人的手,但这偏偏是!

&ep;&ep;“你……”他忍不住想要将扔出去的罗刹牌抢回来,但是那个也就一只手好看的家伙居然比他更快!

&ep;&ep;正确说,他是抢,对方是摘。如同采摘一个果子般轻松从容。

&ep;&ep;“你到底是谁!”玉天宝瞪大了眼睛吼道,他终于知道面前的人不是普通人!

&ep;&ep;随着他的吼声,一群黑衣护卫从天而降,还有几个穿着不同花色的厉害身影混在其中。

&ep;&ep;面对这乍然变动的局势,不少普通人吓的尖叫出声,然后不断后退直到退出门外。

&ep;&ep;拥挤的大堂一下子变得空旷,不仅仅是这些袭击者能够展开攻势,打扮脏污,黑发凌乱的挡住面容的男人也正好可以松松手脚。

&ep;&ep;第一下,他动了脚,一群黑衣人中,穿着不同色衣服的人眼前都出现了一道邋遢影子。

&ep;&ep;无论是老人,年轻人,怪人在他眼中都太明显了,所以他在每个人身前出现,速度极快,留下残影。

&ep;&ep;第二下,他动了手,在他们肩膀上拍过,等到他回到原地,经过他“轻轻”一拍的人纷纷闷哼出声,软软的趴在地上。

&ep;&ep;第三下,他出声了。

&ep;&ep;“罗刹牌在我手里,你们确定要对我动手?”

&ep;&ep;沙哑难听的声线,硬生生止住这群黑衣人攻击的脚步。

&ep;&ep;趴在地上的苦竹原是西方魔教护法,武艺无疑也是数一数二,但是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抵不过眼前神秘人轻轻一拍。

&ep;&ep;“等等,冒犯阁下还请阁下赎罪,但罗刹牌为本教圣物,决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ep;&ep;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心底贪婪难以消去,仗着自己这副苍老的面容开始卖起惨。

&ep;&ep;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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