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军之间逐步升腾起来的敌意杀机无形中交锋,对峙的感觉立刻分明起来。

&ep;&ep;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胜负已分,不需再战,可麻烦的好似不仅仅在决斗的两个人身上。

&ep;&ep;顾生玉手里的剑发出不满的轻吟,好似未饮血的凶器在渴望人命的滋润,他淡笑着拂过剑锋刺破指尖以血喂之。

&ep;&ep;看到这一幕,毕玄眼神微动,觉得这也是个凶人,心气顿时好了不少。

&ep;&ep;毕竟是打败自己的人,不求他是个杀人无数的邪魔,但也别是个循规守矩的君子。

&ep;&ep;输给勇者,和输给君子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ep;&ep;顾生玉虽然算不上君子,但他之前给毕玄的感觉也和勇者完全是两个样子。

&ep;&ep;待到处理好这把不好伺候的剑,将它归入鞘中,顾生玉才道:“武尊毕玄,名不虚传。炎阳功体上的成就世所罕见,让我受益匪浅。”

&ep;&ep;旁观的吃瓜群众:“……”你认真的吗?

&ep;&ep;他们仔细观察顾生玉的神情,发现他还真是认真的!

&ep;&ep;不禁嘴角抽搐,胜利者对败者说这话总觉得虚伪。

&ep;&ep;没等他们在心底腹诽,就听见毕玄冷彻磁性的嗓音响起。

&ep;&ep;“你武功极高,却经验不足,这就是你来找我挑战的原因?”

&ep;&ep;毕玄一说,现场人恍然大悟,随即更加抽搐。

&ep;&ep;这人到底多强,能够在经验不足的情况下战胜武尊!

&ep;&ep;顾生玉听到他的话,神情微变,最终深深一叹。

&ep;&ep;“无友无敌,难堪寂缪。”

&ep;&ep;毕玄略有动容。

&ep;&ep;到底是多么精研武道的人能说出自己平生没有友人,亦没有敌人,将全副身心都寄托在武道上,这在这个世道是多么虔诚,又是多么难以想象。

&ep;&ep;“你……”他犹豫的开口,“你打算继续挑战下去?”

&ep;&ep;他没问顾生玉为何如今才做出剑挑群雄的决意,而是询问他的下一步计划。

&ep;&ep;顾生玉点头。

&ep;&ep;毕玄神色百变,最终定格在严肃上。

&ep;&ep;“下一个对象是谁?”

&ep;&ep;顾生玉遥望南方,高丽所在。

&ep;&ep;“奕剑大师……”

&ep;&ep;他的声线清冷决绝。

&ep;&ep;“傅采林!”

&ep;&ep;第50章

&ep;&ep;顾生玉周身升腾起比决斗时更强盛摄人的气势,仿佛能感受到他对傅采林产生的强烈战意。

&ep;&ep;毕玄心知,这是一名剑客遇到另一位用剑之人的执念,他倒也没有为自己没有得到这般重视而不快,仅仅是道:“傅采林之剑,华丽若乱羽,精妙似天人,他的剑道精妙绝伦,实在是个好对手。”

&ep;&ep;顾生玉握紧手中利剑,严肃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ep;&ep;毕玄这时才扫了一眼顾生玉背后的李阀一众,脚下大地不知何时已经在决斗中龟裂出不少纹路。被他的炎阳大法烤干的土地轻轻一踏,就会有不少碎渣散落,完全失去了水土的潮湿。

&ep;&ep;“你若不是李阀的人,可来突厥草原,”他出言邀请道。

&ep;&ep;顾生玉摇摇头,“我没有兴趣搅和进你们这些人的势力争斗。”

&ep;&ep;毕玄眯起眼睛,“是吗?你难道也是那些恪守血脉的迂腐之人?”

&ep;&ep;“长江之血流传至今,祖祖辈辈喝着黄河水的人,他们的想法自有其道理,”说到这里,顾生玉微顿后坦然道:“若有一日突厥也被纳入中原土地,同饮一河水,同食一亩地,到时,波及天下的争权夺势应该也就不存在了。”

&ep;&ep;毕玄:“……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ep;&ep;他好歹也是突厥武尊,就这么对他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ep;&ep;顾生玉闻言莞尔道:“那武尊又为何问我是否拘泥于血脉?明明在武尊眼里,我也是中原人。”

&ep;&ep;“哈!”毕玄下意识一甩披风才发现在刚刚的战斗中,野麻披风已经被搅碎,他临时改变了动作,将拂改为扶,捏在精瘦紧窄的腰上,挺胸抬头,眼中同露玩味:“谁知道呢?”

&ep;&ep;顾生玉摊开手,“坦诚一些说你欣赏我不可以吗?”

&ep;&ep;“哼!”

&ep;&ep;毕玄冷哼,转身冲背后的突厥大将下令,“此战休矣,返回草原!”

&ep;&ep;“是!”

&ep;&ep;毫无异议。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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