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建成眼睛一亮。

&ep;&ep;却没想到顾生玉又道:“我一生仅一个徒弟。”

&ep;&ep;李建成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ep;&ep;“先生偏心啊。”

&ep;&ep;“我徒弟我当然偏心。”

&ep;&ep;顾生玉越是理所当然,李建成心里越不好受。

&ep;&ep;“先生,我啊,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大度,只因为这是成为主公必须的‘品格’,所以我这样做了。”

&ep;&ep;顾生玉挑眉说道:“所以?”

&ep;&ep;李建成站起了身,身形修长,半年不见,原本五官还透出稚气的少年已经更似成年人,神情中多了太多沉稳可靠。

&ep;&ep;“所以我也是会嫉妒的。”他从容接下之前的话,让人只觉此人气度当得正好,而不会为其“嫉妒”的本意质疑。

&ep;&ep;顾生玉:“哦,嫉妒就嫉妒吧,”平静的看着他,“我又没说你不能嫉妒。”

&ep;&ep;李建成闻言忍俊不禁,唇角的弧度越发温良。

&ep;&ep;“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他眨眨眼睛,将手覆在顾生玉的手背上,弯下腰,一缕青丝垂到顾生玉眼前,他低低说道:“即为凡人,来日嫁我可好?”

&ep;&ep;作死!

&ep;&ep;纯粹的作死!

&ep;&ep;你这是在作死!

&ep;&ep;连续三道弹幕在顾生玉脑中刷了屏,他抄起某个不怕死的熊孩子的后衣领子——瞧,这句连的,他都气成什么样儿了!——扔出了自己小园,态度奇差,就差贴上李建成与狗不得入内的告示牌。

&ep;&ep;“呼,感觉要被气的爆血管了,这就是提前当爹的感觉吗?”

&ep;&ep;顾生玉一时维持不住脸上的冷意,神色大动一阵堪堪平复下来。

&ep;&ep;“第三剑……”

&ep;&ep;正好天上一只干黄的树叶落了下来,还未及他周身半米便被凌空劈碎成粉末,细细碎碎的齑粉还不及分辨出经历了多少道剑气便消失于风中。

&ep;&ep;半年——盛夏到入冬,冬日的寒意比不得他周身的剑意霜寒……却夺去了他仅剩下的人气……

&ep;&ep;李建成走了,这间小园除了顾生玉更是空寂无声,只余哀哀风声回响。

&ep;&ep;他沉默的坐回夏日里下棋的位置,棋盘上还摆放着之前未曾解开的珍珑。

&ep;&ep;不少落叶和尘灰仿佛感应到他的转变,早早的为圆润干净的石子添上与其气质近似的古淀色韵。

&ep;&ep;伸手抹掉石子上的灰,就要有接受它并未有丝毫变化的觉悟。

&ep;&ep;顾生玉周身散发出的,岂不是与石子相同的气息?

&ep;&ep;状似变了,实则未变,看似没变,其实早早就已经变了……

&ep;&ep;挥袖扫去落叶,看着浮灰下的棋子,顾生玉接上自己之前的话。

&ep;&ep;第三剑……

&ep;&ep;“宁道奇。”

&ep;&ep;中原武林第一人,江湖中的泰山北斗!

&ep;&ep;第54章

&ep;&ep;新晋宗师顾生玉与中原散人宁道奇的决战天下瞩目!

&ep;&ep;可是他们等啊,等啊,等了许久……

&ep;&ep;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决斗其实已经结束了。

&ep;&ep;一河清水,数丛绿影,小雀窝在树上雀跃的蹦跳。

&ep;&ep;孤舟小船,滚滚江流,渔翁老人若有所觉的抬起头,露出一张属于中原散人宁道奇的脸孔。

&ep;&ep;“问老夫谁赢了?”

&ep;&ep;来者顿了一下,点点头。

&ep;&ep;宁道奇推了一下头顶竹笠,目色深沉好似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半响,他洒脱一笑。

&ep;&ep;“当然是我输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不得了……”

&ep;&ep;来者好似非常惊讶,一脸的愕然看的宁道奇童心未泯的哈哈笑了起来。

&ep;&ep;“你啊,你啊,老夫输看就这么难以置信吗?唉?问当时发生了什么?啧啧,老夫不想说怎么办。”

&ep;&ep;来者张张嘴,宁道奇流露出异常讶异的神情,哭笑不得的道:“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啊,这不是不可说,而是……唉,老夫和他做了约定的,不能说不能说!”

&ep;&ep;不过他也知道这人不得到答案是一定不会死心的,没辙之下恶趣味的提道:“其实还有一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去找他。”

&ep;&ep;“谁?”

&ep;&ep;“这般急躁真不是你的性子,说起来今年慈航静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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