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生玉:“……”

&ep;&ep;真是不知道青史留名的太宗为何会是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ep;&ep;李世民一看事情瞒不下去,痛痛快快的就招了。

&ep;&ep;“消息是我传的,”他认下了,然而……“可是我传的并非现在的这些内容,我只把长生诀是从老师手里流出去的消息稍稍透露一下,真的!”

&ep;&ep;顾生玉冷笑:“我不信你将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会没想到局面变成现在这样。”

&ep;&ep;李世民:“……哈哈,我错了!”

&ep;&ep;“呵呵。”

&ep;&ep;顾生玉起身和李建成往外走,背后连连传来李世民的哭诉声。

&ep;&ep;李世民哭丧着脸大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师你放过我吧!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我错啦!!”

&ep;&ep;一直到他们完全离开小园,那声音才渐渐消失。

&ep;&ep;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府邸的回廊里,路遇的仆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然后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行礼。

&ep;&ep;顾生玉一直走到一个水池前才停下,他冷静的看着碧色的水面说道:“李阀之前出兵了吧?”

&ep;&ep;李建成不意外顾生玉会知道,因为从小到大,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从来是天下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ep;&ep;清澈的水池在阳光下仿佛一块纯度极高的翡翠,顾生玉眉眼映入这池翠色为他染上几分属于植物的柔和。

&ep;&ep;李建成不开口,顾生玉也不会开口,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大片的空白和沉默。

&ep;&ep;他望着顾生玉的侧脸,眼里闪过一道痴色,但不过一瞬便恢复原本的深沉。

&ep;&ep;李建成主动开口:“父亲之前承诺过,打下长安城的人会是下一任继承人。”

&ep;&ep;谁都知道,李阀要是决心征伐天下,那么“继承人”一词的实质根本就是太子的代称。

&ep;&ep;有称王的野心,肯定也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ep;&ep;李建成没等顾生玉开口,缓缓说道:“二弟的班子已经拉起来了,元吉也是一样,父亲其余的子嗣不足为惧,就算是元吉……呵,不瞒先生,我最大的对手应该就是二弟了。”

&ep;&ep;顾生玉头一次眼带情绪的看他,意味深长道:“你这样看起来才有些正统继承人的样子。”

&ep;&ep;李建成笑笑:“我曾经和先生说过,我‘这个’样子最能服众,我本身并不见得是这样的性格。”

&ep;&ep;顾生玉当然记得当年那次对话,和这一次一样,原因都出在李世民身上。

&ep;&ep;“若李阀成事,你难道也想欺骗天下吗?”

&ep;&ep;李建成平静道:“有何不可?我有心瞒二十年,就能再来个二十年。而且我能保证,在先生面前的我,从来都是最真实的那一个,只希望先生愿意相信。”

&ep;&ep;顾生玉旋身看他,目露疑惑,不解的道:“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

&ep;&ep;李建成此时的眼神,可能是此生最温柔的了。

&ep;&ep;“有一日,神女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若有机会我也会像牛郎一样,偷偷拿走天人的羽衣的。”

&ep;&ep;可能最初仅仅是一见钟情,但当意识到这份感情的时候,就只剩下拿到手和失去两个选项。

&ep;&ep;更甚至,他不愿意思考失去的可能。

&ep;&ep;若不是顾生玉不像是神女那样,失去了羽衣就什么都做不了,恐怕他会学汉武帝一般金屋藏娇。

&ep;&ep;李建成的话无论是放在哪个时代,都透出一股子寒意。

&ep;&ep;可谓柔情蜜意下的毒药,深情款款中的冷酷。

&ep;&ep;顾生玉叹道:“果然,你很危险,可惜威胁不到我。”

&ep;&ep;李建成仍是一副温润端方的模样,好似没听见顾生玉的话般浅浅笑道:“我是真的想知道会威胁到先生的……到底是什么呢。”

&ep;&ep;顾生玉摇摇头,置李建成话中的探究为无物,说道:“换个话题吧,李渊说打下长安者为下一任储君,那么是世民成了?”

&ep;&ep;李建成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ep;&ep;“他赢了。”

&ep;&ep;“这中间还有变故?”

&ep;&ep;顾生玉冷静的说道,虽是问句,但看来他已经胸有成竹。

&ep;&ep;即使决定隐居,时局变动仍需要时刻掌握,包括李阀最近的动作频频,也没有脱离他的视线。

&ep;&ep;李建成不答反道:“他赢不了我。”

&ep;&ep;话语中一瞬流露出的霸气自信,简直推翻了他平时温文尔雅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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