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觉得自己要是捧着这一堆玩意儿出去,再怎么宽袍大袖也一定飘逸不起来的顾生玉,严词拒绝了礼物,表示自己医者仁心,救人乃是天职,不需要如此夸张。

&ep;&ep;但还是被热情的少数民族大家庭包围了好久,可能还被吃了不少的豆腐,但是在晚间宴席开始后,他借着拼酒的功夫也差不多都摸回来了,因为最后还站着的唯一人就是他。

&ep;&ep;那一瞬间的高处不胜寒,顾生玉记忆犹新,毕竟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忆再差也忘不掉。

&ep;&ep;走出唐家堡,回眸一看,望见唐傲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顾生玉心想,此人一定在心里腹诽,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不当讲。

&ep;&ep;不过仔细想想他的为人,觉得他可能没这么潮顾生玉也就不以为意了。

&ep;&ep;“顾先生!”

&ep;&ep;就在他回头之前,打断他不着边际乱想的是一枚树叶型的飞镖。

&ep;&ep;镖速不快,所以顾生玉轻松接住,手指在空气中划过优雅的弧度,两指相合夹住翠色的镖身,放到鼻尖轻轻一嗅,神色迷离,颇有一种闻到扔镖人发香的轻佻俊美。

&ep;&ep;扔镖的炮姐当场就脸红了,其余唐门众也整个人都不好了,幸亏有面具挡住大家的脸,她才能严肃的开口……呃,看起来很严肃的开口:“不知道顾先生当日说,看见木桩不动腿,唐门木桩是情缘是什么意思?”

&ep;&ep;显然,这位炮姐是枫华谷之战活下来的精英之一。

&ep;&ep;此话一出,全场安静,所有唐门感同身受的望向顾生玉。

&ep;&ep;“……”

&ep;&ep;虽说知道自己在风靡唐家堡的同时,也有一部分人盯着自己的目光分外诡异,但没想到居然是枫华谷之战中的幸存者。

&ep;&ep;顾生玉搓搓下巴,丝毫没有被数十名唐门盯着,一不小心会被暴打的担忧。

&ep;&ep;淡色的唇上挑,黑色的发被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带到腮边,漆黑瞳眸与白皙的肤色,有种水墨画的韵味悠长,仿佛毛笔蘸过墨汁点过清水,自宣纸上拉长的一道由深变浅的线条,触目惊心,浓墨淡彩。

&ep;&ep;“友人所说,做不得数,要说为什么会提到这件事……”深瞳乌黑,扫过诸位唐门门人,随即莞尔拱手,作了个揖,顾生玉道:“实在是因为唐门行事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就想调侃几句。”

&ep;&ep;被他的眼神飞到的人心脏下意识露跳一拍,不分男女的魅力,惹得唐萌萌呆呆的望着顾生玉,连他说什么都没注意,光顾着看他的脸了。

&ep;&ep;而那个扔出飞镖的炮姐更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顾生玉低沉撩人的嗓音就好像在她耳边响起一样……

&ep;&ep;“如同这位姑娘,率直的言行,让人忍不住想要知道,面具后面,又是怎样美丽的一名女子,是否如作风一般英姿飒爽。”

&ep;&ep;说完,拂一拂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趁所有人呆然的瞬间,麻利走人。

&ep;&ep;至于等他走后,才迟迟回神的唐门众人又是怎样想的,顾生玉认为自己一点儿责任都不需要负,毕竟——撩人无罪!

&ep;&ep;被他不分男女的气质神韵煞到的高富帅们无意识摸着面具,显然能够感觉到面具下脸颊的火烫,而炮姐则按着高耸的胸口,有种不把人抢回来实在天理难容的激动。

&ep;&ep;最后那个被重点关照过的炮姐,在同伴们接连捏脸捶胸按腰等动作下傻乎乎的冒出一句。

&ep;&ep;“娘,我能娶他吗?”

&ep;&ep;凭空被叫大二十岁,重点还是性别不对的炮哥面无表情的拍拍她的脸。

&ep;&ep;“瓜娃子,脑壳坏掉了,醒醒再说话。”

&ep;&ep;“哦。”

&ep;&ep;潇洒离去的顾生玉还不知道唐家堡门口闹出这么一出趣事,他主要行走的方向是一处热闹的谁也想不到的地界。

&ep;&ep;洛阳。

&ep;&ep;洛阳有天策府驻扎,更有神策禁军把守皇城,更是没有任何宵小之辈敢于破坏都城安宁,再加上安禄山,杨氏等历史中的奸佞仍臣服在大唐威严之下。

&ep;&ep;故而,现在还看不出几十年之后的乱世之象,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热闹繁华。

&ep;&ep;顾生玉长衣飘飘,好姿容,好气度,一进入长安,就引来不少头戴帷幕的女子频频侧目。

&ep;&ep;这个时候可没有后世礼教严格,女子抛头露面实属罕见。大家闺秀若是带着斗笠飘纱出门,也是和男子一般自在的。

&ep;&ep;更别说大唐民风开放,被女子当众示爱也不是少事,就是顾生玉头一次遇到,而且还是被个小姑娘……

&ep;&ep;他压力有些大。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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