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质,因此……药石难医,奇物难治,手法难驱。”

&ep;&ep;这‘东西’的恶劣性,光是被他这么一说,听闻的人具是倒抽口冷气,复杂什么的都丢到一边儿,这特性也太麻烦了!

&ep;&ep;但这还不是重点,真正骇人听闻的还是顾生玉接下来要说的话。

&ep;&ep;“我说了,这只是残次品,所以仅有潜伏期,而且潜伏期时间不定,但想来要是找到办法还是有法可医的。”顾生玉瞅着地面上溃烂中的尸体,这话听的陆危楼眼睛一亮,他语气急促道:“此话当真?”

&ep;&ep;“嗯,”顾生玉道:“真正可怕的病,毒,还是蛊无一例外都有传染性,让人就算有能力医治也力所难及。但要只是潜伏期说明数量有限,根治起来并不难。”

&ep;&ep;他曾有意潜入苗疆一段时期,在那里他学了一口流利的苗语,半途还因为过于“冷酷”的治疗手法吓破几个武林人士的胆子,然后还额外了解到有关“尸人”这种存在的丧心病狂。

&ep;&ep;这玩意儿发作起来寻觅活物,抓住就咬。有些被生生吃掉,有些半路被转化成新的尸人。可谓杀不绝,灭不尽,只要有药方仍能不断被制造出来。

&ep;&ep;最可怕的是,不仅有传染性,这些东西还可以不眠不休,不饿不疲,就算断手断脚也能追杀猎物到精疲力竭再将其分食。

&ep;&ep;这种东西在最初见过之后,顾生玉有心想要灭了它们,但是根源不除难以心安。因此在此地看到这种东西的弱化版本的时候,他才会脸色不好。

&ep;&ep;大唐人数可是比起地广人稀的苗疆多出数十倍,要是有人恶意将这种东西放入中原土地。不用多想,肯定会有不下万人遭厄。

&ep;&ep;在场人中,无人知晓顾生玉的担忧,更甚至陆危楼听到这话立马松了口气,他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一样,表现的不太符合他一贯的枭雄风格。

&ep;&ep;所以这就要说道他心中的顾生玉是怎样的形象了。

&ep;&ep;首先不是他相信顾生玉,而是相信顾生玉一直以来的表现。

&ep;&ep;能够打败他,这本就是一项有力的证明。

&ep;&ep;再加上周围这些地位不比自己低的人的信任,连带着陆危楼也开始跟着相信起了顾生玉。

&ep;&ep;然后,也就是最重要的,在陆危楼眼里顾生玉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不死”的。

&ep;&ep;一般这种人总有各种秘技而且见多识广,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情况,老老实实听有经验的人指挥是最能少走歪路的做法。

&ep;&ep;也就是诸如此类的原因累积起来,他开始相信顾生玉的话如同相信铁一般的事实。

&ep;&ep;跟瞎猫撞上死耗子差不多,顾生玉确实没有欺骗他的必要,他这人虽然心性不定,但还真没撒过谎。

&ep;&ep;以在座人的心智,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来陆危楼脸上的喜色。他们神色不动,不知道都在心底想了些什么,但不管他们想什么,这都仅止于顾生玉再次开口之前。

&ep;&ep;因为顾生玉这次开口可谓石破惊天。

&ep;&ep;“你们都没注意到吗?这种毒被炼制之后其实是弱化了,真正的尸毒可不是这种小家子气的性质,反倒一旦发作,山林走兽,人类家畜尽皆被转化成这般模样。”

&ep;&ep;他在说起这话的时候,目光盯在在场每一个人身上,仔仔细细观察他们在听到自己的话后会流露出怎样生动的神情变化。

&ep;&ep;顾生玉道:“毒发之后,活人死去,尸体违反天理的四处移动,以活着的人畜为食,生灵尽皆落入它们口中。大地沦为死域,无处不带毒,正是神话中的修罗鬼蜮。”

&ep;&ep;在看够所有人难看的表情之后,他才像是大喘气一般吐出接下来这句话。

&ep;&ep;“唯一的好消息是,这种程度的‘尸人’目前还没有人能制作出来。”

&ep;&ep;全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静,他们紧紧盯着顾生玉,好像才发现这个人居然如此恶劣。

&ep;&ep;还是李忘生太上忘情修习精深,这种情况下居然能苦笑着抓住重点。

&ep;&ep;“顾小友说的含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既然是目前,也就是说不保证未来能不能制作出来吧?”

&ep;&ep;顾生玉笑了:“就是这个意思,我要是直说,恐怕你们也不会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ep;&ep;摇摇头,方乾不赞同道:“谁也不是傻子。”他说话向来犀利,因此这话也格外戳人,但都没谁有闲心去反驳,大家都为尸人的后续头疼。

&ep;&ep;李承恩身为大唐天策府中的一员,最是敏感的问道:“苗疆地域有人在制作这个?为的什么?”

&ep;&ep;“不清楚,”顾生玉道:“就算是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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