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场人中,几位庄主干巴巴吃菜,就三个人唠的开心,其中还有俩是老头。

&ep;&ep;酒足饭饱,主家的叶孟秋勉励几句,大赞顾生玉年少有为,然后各回各屋睡觉。

&ep;&ep;第二天一早,顾生玉告辞藏剑先回了趟自己家。

&ep;&ep;柳夕走出门,就见沿街路口一道黑衣身影正在缓步而来。

&ep;&ep;顾生玉临到门口,正见对门柳夕走出来洒水,她见到顾生玉时反应了一下才惊讶的喊道:“顾先生,您回来啦?”

&ep;&ep;顾生玉应声点头,“你看起来不太好。”

&ep;&ep;柳夕闻言下意识摸摸憔悴了不少的脸蛋,原本貌美的她在生活的磋磨下就像是失了水的娇花,再无盛开时的夺目娇艳。

&ep;&ep;她苦笑一下,硬气道:“不需要先生担心,柳夕自己做下的决定,一定会坚持到底!”

&ep;&ep;“好吧,你这样想的话,收下这个,”顾生玉一向不是会强硬插手他人生活的人,但适时伸一把手他还是会做的。

&ep;&ep;柳夕惊愕的接住顾生玉随手扔过来的东西,一枚边缘光滑,质感古朴的圆币静置在自己手心。

&ep;&ep;“这是……?”

&ep;&ep;顾生玉道:“唔,就当是备下的另一条命吧。”说着打开自己家大门的锁,啧,又是一层灰,好脏。

&ep;&ep;柳夕:“等等!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ep;&ep;吱嘎一声,张开的厚实门板中间站着的男人身形修长,顾生玉头也不回的说道:“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活着太难了,什么时候将这东西扔出去。”话音落下,是大门合上的情景。

&ep;&ep;柳夕愣愣的盯着眼前闭合的黑色木门,呢喃着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但手掌却不自觉握紧。

&ep;&ep;顾生玉站在园里,咂咂嘴,对方看起来不像是个会自找死路的人,但架不住一时冲动想法走差,回想自己偶然算到的卦象……摇摇头,就当是多一重保障。

&ep;&ep;圆币没什么神奇作用,唯一的用法就是在冲动的时候,制造一个不多不少的停顿,方便理智回笼。要知道无论是怒火还是悲愤,缺乏了连续性是怎么都不会酿出糟糕的结果的。

&ep;&ep;走到井边摘下水桶扔到井里,听着“咚”的一声,开始转起转轮,等到水被提上来,他突然一愣。

&ep;&ep;顾生玉咕哝道:“我好像以前也这么干过,是谁来着?”

&ep;&ep;仔仔细细回忆一遍,还是没搜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放弃的洗脸洗漱,提了桶水去厨房烧出一大锅开水。

&ep;&ep;被忘记的诸如,公孙大娘,雷纯,原随云等发来贺电。

&ep;&ep;公孙大娘被无情盯上那注定是永无止境的追捕,但要是她可改过自新,有薛冰和陆小凤这层关系在,倒是能保住不死。之后再做好事,总比尸体烂成花肥强,对社会的贡献也更大。再加上她手底下那一帮红鞋子众女在武林中的影响力,想必会给神侯府增添不少助力,被救的人也会更多。

&ep;&ep;雷纯一心发扬六分半堂,但她的心性能力不足以称道。顾生玉当年能直接贬低她,就可见她的能力对有实力的人来说不值一提。最起码玉罗刹,吴明,还是西门吹雪都不是会看他人脸色的性子。长得再美自身毫无所长,在这个世道肯定不能成为一个使人发自心底觉得敬佩的人物。

&ep;&ep;因此,顾生玉原谅雷纯为自己找的麻烦。以当时天下无双的势力和名声来说,他完全可以在背后给雷纯和六分半堂使绊子,但他没有这般做,单纯的是觉得不值一提。不是个人物连让人想计较的心思都没有,而真正会让人记下的人物如狄飞惊则会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

&ep;&ep;更何况雷纯毕竟是个女子,她也并非不堪到如红鞋子的公孙大娘那般,让人觉得就算让她活着都是一种忍耐。故而,顾生玉给她机会,这个机会不是男子对女子的怜惜,而是强者对弱者的宽容。无论是否双标,每个人的世界观都不同,站在一方都定有另一方觉得偏颇,不过这就是他的处世之道,至于以后会不会改变,这就要看时间的威力了。

&ep;&ep;原随云则是三人中被顾生玉伸手次数最多的人物,他本身也是个罪无可赦的恶人,顾生玉自己也承认,但还是给他一个机会,是因为这样一个有苦衷的人物恐怕从未感觉过人体温的温度。试问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人给过他拥抱,他又该怎么学会体谅他人呢?这并非是原谅他的借口,而是唤醒顾生玉作为一个有家有亲之人的善意。

&ep;&ep;也就是这样一个契机,现实例子在这之后摆在面前。比起需要官府一个一个核对有关于蝙蝠岛上女子的信息,取自原随云之手的消息更可靠,也更便利。与其执意为苦主讨回公道,不如早些送苦主回家才是更体贴的做法。尤其是这样一个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这些女子还有家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