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闭着眼睛瑟瑟发抖,忽的听见萧让的声音,想从车厢中探出头来,不料马儿一跃,一个颠簸,又把她重重摔了回去:“侯爷嗯哼妾身在这儿!”
&ep;&ep;萧让远远看见那残破的马车,当即眉心紧皱,策马追上前,一个翻身,便滚入了马车之中。
&ep;&ep;只剩下一个车轮的马车难以承受两人的重量,只听一声巨响传来,这巨大的声响叫马儿受了惊,竟是不要命似的冲崎岖山路跑去。
&ep;&ep;一路追过来,萧让见地形越来越崎岖,两旁山越来越陡峻,心中也越来越沉。
&ep;&ep;此时见这马双目赤红的情状,萧让暗忖,这马像是发狂了,只怕两人要弃马而逃。
&ep;&ep;顾熙言正孤立无援,此时一看见萧让,满心恐惧立刻绷不住了,直扑倒男人怀里拽着衣襟胡乱叫着“夫君”。
&ep;&ep;萧让喘着粗气把顾熙言揽进怀中,下巴紧紧抵在她的发心,尽量把声音放的柔和:“熙儿,一会儿为夫抱着你跳下去,你若是害怕,便闭上眼睛,好不好?”
&ep;&ep;顾熙言一听又要跳下去,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ep;&ep;昨日在芳林围场,跑马场上是一望无际的厚厚秋草,滚下去撑死也不过是擦破皮的小小外伤。可此地周围都是崇山峻岭,枯枝藤蔓密布,从此处摔下去,难保不伤筋动骨。
&ep;&ep;顾熙言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强忍着心头恐惧,一脸信任地点了点头。
&ep;&ep;两人说话间的功夫,马儿又跃过一块巨石,直奔山上而去。
&ep;&ep;萧让看准时机,抱着顾熙言纵身一跃,从车厢中跳出。两人沿着山坡滚落,山上藤蔓重重,荆棘遍生,两人一路翻滚下来,不知压断了多少枯木树枝。
&ep;&ep;等到顾熙言滚得头晕目眩,方才被萧让抱着站起身来。
&ep;&ep;此时天色渐晚,夕阳西斜,晚霞绚烂,绵延万丈。
&ep;&ep;放眼望去,两人身处一处植被旺盛的低矮之地,四周被崇山峻岭包围。
&ep;&ep;萧让伸手摘掉顾熙言头上的几片树叶,看着惊慌不知所措的美人儿,温声安慰道,“夫人不必害怕,府上的近卫马上就会来寻我们”
&ep;&ep;不料,话还未说完,一支闪着寒光的箭镞破空而来,深深钉入两人身旁大树的树干上。
&ep;&ep;萧让久经沙场,素来耳聪目明,方才闻见箭矢之声,当即抱着顾熙言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等他回头看那只深深钉入树干的箭镞,着实吃了一大惊——那箭头锐利无比,还隐隐泛着乌色,明显是淬过毒的!
&ep;&ep;十丈之外,一人高的茂密深草丛中,一行黑衣人纷纷拉弓,一排泛着寒光的箭镞立刻对准了前方的萧让和顾熙言。
&ep;&ep;萧让身经百战,此时立刻知道此地一早有人埋伏着,就等着两人入瓮。不过略一思索,当即把顾熙言揽在怀中,往下伏趴在草丛中。
&ep;&ep;秋天的野草又高又密,瞬间把两人遮的严严实实。
&ep;&ep;在暗处藏匿的一群黑衣人见两人消失不见,顿时乱了阵脚,说时迟那时快,不远处,一只兔子从草丛中跳过,惊起一阵风吹草动。数十只箭矢从五丈外的地方纷纷而来,直把兔子射成了血肉模糊的筛子。
&ep;&ep;夜色如墨。
&ep;&ep;山脚下的一处洞穴中,一堆柴火正“噼里啪啦”的烧的正旺。
&ep;&ep;萧让拎着两只兔子,拨开山洞外头一人高的杂草,刚一进洞口,便看到的顾熙言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ep;&ep;“熙儿?不是叫你在里面等着吗?外面夜凉,伤风寒了怎么办?”
&ep;&ep;傍晚的时候,两人及其凶险地躲过了一行黑衣人的刺杀,随着夜色渐浓,暮色四合,周围却还没有熟悉的马蹄声找过来,萧让看着怀中的娇妻,果断决定找处容身的地方,在这荒郊野外凑合着度过一晚。
&ep;&ep;这山洞里头有一些微微生锈的刀具和容器,还存着些干柴火和生火石。
&ep;&ep;方才两人误打误撞来到此处山洞,萧让大概扫了几眼,约莫着是附近山中的猎户打猎时的栖身之地,洞中的一应物什,也应该是猎户留下的。
&ep;&ep;两人在野地里奔波了许久,有些心力交瘁,萧让便决定出去汲些山泉水给顾熙言润口,顺便看看能不能打来什么猎物充饥,便叫顾熙言呆在山洞里等他。
&ep;&ep;顾熙言知道萧让是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才会把她留在山洞里面。故而此时一见男人回来,也顾不得萧让手上还拎着两只血淋淋的兔子,张开玉臂委屈巴巴地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ep;&ep;火堆旁边,兔肉被火烤的滋滋滋作响,香味儿扑鼻而来。
&ep;&ep;顾熙言今日受了惊吓,在那半生锈的容器里喝了两口山泉水,又就这萧让的手吃了两口烤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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