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宫森的眼神一瞬间幽微。

&ep;&ep;娇娇心虚的撇开头,退后两步。

&ep;&ep;她比巴比伦中立交易港的港主知道的还多,那是不是反向证明了娇娇一早就了解一切?

&ep;&ep;越抹越黑。

&ep;&ep;娇娇抱臂转身:“你走吧你走吧!”

&ep;&ep;宫森好笑的:“怎么,你还生气?”

&ep;&ep;娇娇面皮发烫,眼眶忍不住涌上热浪:“你说我为什么生气?你难道真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

&ep;&ep;“好啦,”宫森揉揉她后脑勺,指尖轻柔的,像垂耳兔时候一样,“都怪我。”

&ep;&ep;这能怪他什么?明明是平行空间切换兔毛消失导致的祸,宫森哪儿学的油腔滑调?与其说是不想争执,不如说是从男人的角度跟自己的女人说的话——她归自己所有,所以她犯的所有错都有他一力承担。

&ep;&ep;娇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严词厉色的告诉他,这已经不再是二十三世纪伴生兽的时代了。她不再是他意识海中生出,从蛋壳里钻出,与他生死相依的。

&ep;&ep;娇娇重又翘起二郎腿,下逐客令:“以前你是我的主人,这儿是我的地盘儿!……你看得见两扇门了是吗?木门是通向我这世界,铁门是通向你的世界。你回去吧,很安全,以后别来找我了。”

&ep;&ep;娇娇说话间小脚一上一下,裙摆滑落到大腿上,露出浑圆可爱的脚指头,泛着玉一样的光泽。

&ep;&ep;宫森:“我是说以前发现你常常消失在书房……”

&ep;&ep;娇娇哼了一声。

&ep;&ep;宫森手又放回门把手上,摁了下去,咔哒一声,说锁弹动的响。

&ep;&ep;那声响回荡在娇娇胸口,她突然胸口发凉,说不出的感觉。

&ep;&ep;宫森侧过脸,弧度利落,侧颊完美。

&ep;&ep;那一瞬间,娇娇突然才发觉她真的要失去他了。

&ep;&ep;宫森眉眼如画,被夕阳渲染,虚实不清需:”有时间我会来看你。“

&ep;&ep;眼见宫森拉开了门,门后竟黑洞洞一片,宫森没有片刻迟疑,踏步了进去。

&ep;&ep;“等等!”娇娇失声而喊,却已迟了,宫森消失在黑暗中,连带铁门也合上。

&ep;&ep;门的空间次元连接是否如旧安全?

&ep;&ep;他真的能安好回家吗?

&ep;&ep;胸口的空洞感宛如被吹散,狂风呼啸着席卷了她,娇娇眼睁睁看着铁门颜色变淡,直至消失,最终变得与墙面一模一样的灰色。

&ep;&ep;娇娇腾的一下冲过去,手掌胡乱在墙上拍着,却拍了一手黏糊糊。

&ep;&ep;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掌心的墙灰,再看墙面沁出薄薄一层水。

&ep;&ep;是梅雨天,夏末固有的景象。

&ep;&ep;那门呢?!门去哪儿了?

&ep;&ep;宫森是否回不来了?

&ep;&ep;为什么不听她的!

&ep;&ep;为什么这个人,从来、从来什么都不听她的?

&ep;&ep;娇娇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她后脊骨像有一根筋被拔出,整个人绵软软的坐倒在地。

&ep;&ep;“你、你混蛋——”

&ep;&ep;七月,南方。丝雨如绸,暮霭沉沉,娇娇洒扫了一二层的积灰,在洗衣机嗡鸣声中端起咖啡。

&ep;&ep;调整心态,明早起她将继续扮演古堡混血公主的直播,生活不会因为她不事劳作而不花钱。

&ep;&ep;直播平台收入断崖式下跌。

&ep;&ep;娇娇该庆幸古堡免费穿越栏目组提供的拍摄场地和群演,要是签约了经纪公司,投资人得一纸诉状倒告索赔。

&ep;&ep;在开机时长达两分钟的古董笔记本启动前,娇娇没钱开空调,推开窗户透暑气,深吸一口气,立下决心: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ep;&ep;社交软件首页刷新出时事新闻,娇娇点击鼠标跳转前,看到了徐火莲的照片,搭配标题《徐氏集团负债率上涨引增益新任董事长徐火莲能力被质疑》

&ep;&ep;徐火莲生就非常典型的中式长相,单眼皮翘鼻梁,面部线条柔和,额发稀薄,与混血感浓烈,昳丽浓艳的徐娇没一丁点儿相似。

&ep;&ep;徐娇从没见过爷爷,对妈妈印象深刻的,是与她相似的欧亚人种风格。

&ep;&ep;不知爷爷是何等相貌,才能生出面相大相庭径的后人……

&ep;&ep;疏影横斜透窗倒影在电脑屏幕上,个人页面已跳转,显示出私信99+,评论99+,粉丝99+,转载99+,点赞99+……

&ep;&ep;随意点开几个,各种耳熟能详的国骂直奔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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