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迦言:“嗯。”

&ep;&ep;陈安宁穿一件藏青色的呢大衣,遮到膝盖,露出完整的两截小腿。

&ep;&ep;叶迦言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ep;&ep;祝清燃:“你嗯的哪一条来来来你给老子说清楚!!!”

&ep;&ep;美院是陈安宁一直以来都很向往的学校。没有在这里读书,可以算是毕生遗憾。

&ep;&ep;她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所以也经常过来走走。

&ep;&ep;操场,食堂,教室。这是校园,永远也不想走出来的校园。脚下的土地,寸土寸金。

&ep;&ep;和叶迦言一起走过的每一方土地,都寸土寸金。

&ep;&ep;叶迦言靠近,轻轻地撞上她的肩膀。他垂在旁边的手顺势捏住她的手心。

&ep;&ep;十指自然地扣在一起。她的手看着小小的,肉还挺多。

&ep;&ep;陈安宁手指一颤,却被他抓得更牢。

&ep;&ep;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

&ep;&ep;梦境还原成现实的过程,居然有一点酸涩。

&ep;&ep;一条路走过来山迢水远,是非因果都不在意,让她耿耿于怀的是,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ep;&ep;释放不了的情绪,不是一两秒钟的激情可以解决。

&ep;&ep;可是叶迦言不懂。

&ep;&ep;美术馆开放,进去走了一圈。

&ep;&ep;有学生的画作展览,也有老前辈的。

&ep;&ep;叶迦言看着头晕,只是跟着陈安宁走。

&ep;&ep;最后,她在一副画作前站定了,看了很久。

&ep;&ep;她看画,他看她。

&ep;&ep;身边有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是最平凡的一对。

&ep;&ep;饮食男女,不外如是。

&ep;&ep;陈安宁站得太久,突然有一点点难过。

&ep;&ep;她曾经为了生计做过足疗店的小妹,画笔一搁就是三四年,一直到近两年才重操旧业,然而士气和热情全然不比当年。

&ep;&ep;人人都想要成为思特里克兰德,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平庸。

&ep;&ep;她终于还是为了六便士,舍弃了月亮。

&ep;&ep;叶迦言叹了一口气,开口说话。

&ep;&ep;他说:“陈安宁,你过得不好我很难过,虽然我也没有办法解决,但是我会记得这七年是我欠你的,我会还。”

&ep;&ep;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ep;&ep;男生干净的眉眼里,装满她讳莫如深的思念。

&ep;&ep;“叶迦言你这人挺混蛋的你知道吗?”

&ep;&ep;叶迦言点点头:“知道。”

&ep;&ep;陈安宁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塞进羽绒服的口袋,说:“如果你只是觉得抱歉,就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ep;&ep;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不接受任何唐突的暧昧。

&ep;&ep;叶迦言说:“不是……”

&ep;&ep;突然一个人影横过来,挡在二人中间,把他的话卡在一半的地方。

&ep;&ep;戴眼镜的男孩子温柔地笑,揉揉她的头发:“小乌龟,你居然在这里!”

&ep;&ep;“江杨?!”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个“特长”梗,提前放一下。

&ep;&ep;高一数学课,祝清燃开小差,班主任把他拎出来教育:“你说说你,整天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什么特长,啊?”

&ep;&ep;祝清燃挠挠下巴,说:“那里特长,算吗?”

&ep;&ep;第7章小乌龟

&ep;&ep;在面前这个男人徐徐靠近陈安宁之前,叶迦言率先一步挡在她前面。

&ep;&ep;没什么情绪的,扔出一句:“你凭什么叫她小乌龟?”

&ep;&ep;他不知道,陈安宁的笔名就叫乌龟。

&ep;&ep;但是这个称号,也确实是叶迦言给的。

&ep;&ep;足球事件发生在高一,打听到陈安宁是艺术生,叶迦言下个礼拜就找到祝清燃班上。

&ep;&ep;祝清燃吊儿郎当靠在门框上晃腿,双手往他面前摊:“打听啊,给点好处费呗。”

&ep;&ep;“要多少?”

&ep;&ep;“哟,你当哥们儿是哪种人?我能明着跟你要钱?”

&ep;&ep;叶迦言踹他:“我靠,别他妈那么多屁行不行啊?娘们唧唧的。”

&ep;&ep;祝清燃说:“作业给我抄抄。”

&ep;&ep;叶迦言问:“你做什么题?”

&ep;&ep;“语文。”

&ep;&ep;“我语文不好。”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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