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现在是一座空房子,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ep;&ep;这种感觉,她从不与人说,她不是一个爱唠叨的女人,有什么委屈都会自己藏着,自己慢慢消化。可是,有些事她能扛得下来的,有些事却不是她软弱的肩膀能够扛下来的。
&ep;&ep;这个坚强的女子,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出她的淡然坚定来。清醒的时候,她能够把自己那颗受伤的心包裹得很好,谁也看不出她的微笑背后掩藏的悲伤。
&ep;&ep;年末的一天,公司拿下了一个很大的项目,高兴之余,她决定举办一场庆功宴,慰劳一下为这个项目日夜忙碌的同事。
&ep;&ep;大家都开心,就不免多喝了几杯。她本来也是有节制的,害怕自己喝多了出糗。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几杯酒下肚后,她整个人都飘飘然了,精神无比亢奋,斗志昂扬。
&ep;&ep;到最后,几乎所有的同事都被她喝趴下了。当然,她自己也趴下了,酩酊大醉!
&ep;&ep;庆功宴的当场,只有一个人是清醒,就是廖一江。从宴会开始,他发现南汐开始放量灌酒的时候,他就推说自己头痛,拒绝喝酒了。
&ep;&ep;庆功宴结束的时候,南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她东倒西歪,见了谁都搂着人家大笑大叫:“来!今天高兴!一醉方休!干杯!”
&ep;&ep;廖一江见她实在喝得不成样子了,就抓过她的外套和皮包,半扶半抱,把她带离了庆功宴的现场,开车送她回家。
&ep;&ep;在车上的时候,南汐就兴奋得不行,又唱又笑,手舞足蹈,一个劲儿地喊着:“高兴!高兴!真他妈的高兴!喝啊!给我酒!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ep;&ep;好好的一首歌,被她唱得鬼哭狼嚎。廖一江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按住她,防止她从座位上跳起来,脑袋撞到车顶上。
&ep;&ep;“原来你唱歌还跑调呀?还是酒精破坏了你的乐感?你要是这样一直唱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廖一江被她嚎得头痛,就抱怨了几句。
&ep;&ep;谁知道南汐竟然听到了,她不依地挥舞着手臂:“谁说我跑调?我唱歌好着呢!不信你听......你听......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我跑调吗?跑调吗?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ep;&ep;她反反复复地唱着这几句,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停住了。
&ep;&ep;车里突然安静了,廖一江还以为她睡了呢。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歪着头,闭着眼睛,泪流满面,竟然哭了!
&ep;&ep;廖一江没来由地心痛,又有几分恼火,扯出来几张纸巾,塞进她的手里,没好气地吼她道:“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你是疯婆子吗?以后有我在,你别想再喝酒了!简直不像样子!”
&ep;&ep;南汐将一把纸巾都糊在脸上,狠狠地擦了几下,丢回给廖一江:“你才是疯婆子呢!我高兴!我高兴你看不出来吗?给我酒!我还想喝!酒!酒!”
&ep;&ep;她又开始张牙舞爪起来,在车里到处找酒。
&ep;&ep;廖一江抓住她,摁回座位里,无奈地说:“你还是唱歌吧!你高兴就唱吧,我爱听着呢......”
&ep;&ep;于是在南汐杀死人的歌声里,廖一江把车开到了她家,将她从车里拖了出去,送回屋里。
&ep;&ep;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南河和赵楚方都睡了。
&ep;&ep;廖一江把她送回房间,将她丢到床上,脱了鞋子。她已经把嗓子嚎得哑了,可是依旧不肯住嘴,还在喃喃地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
&ep;&ep;廖一江恨不能在她脸上扇两巴掌,也好把她打清醒。但是这一招显然不能管用,他无奈地摇头,进了她的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准备给她擦一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