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找不到机会劝连季,而连季却在消息传递中恍然明白了什么,她问陈惜:“惜惜,孙淙南的哥哥是在政府工作吗?”

&ep;&ep;陈惜正在想怎么劝连季走,嘴上说着“是啊,怎么了”,刚说完,她脑中无关的两件事突然连接在一起,她瞪大眼,缓缓转过脑袋,与连季对视。

&ep;&ep;孙淙南的哥哥……

&ep;&ep;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

&ep;&ep;“艹!”连季拨通姐姐连商的电话,陈惜在一旁听。

&ep;&ep;“姐,孙淙南的大哥……对,就是那个孙仰北,你们熟吗?……不熟,不是,你别看到谁都想介绍给我!说正事!我的东西被孙仰北扣了,你能帮我弄回来吗?……是扇子。”

&ep;&ep;陈惜已经提早知道答案,弄不回来的,就算是孙淙南去向大哥说情,也没有用。刚刚那个人说她们发的是违禁物品,连季说不是,其实她更倾向于相信对方,政府工作人员当然更清楚规章制度和细则。

&ep;&ep;连季挂断电话,陈惜又开始劝,只不过,劝的事换了一件,“连季,你别和政府对着干,很危险的。”

&ep;&ep;连季板着脸,“惜惜,你仔细想一想,要是我们真的犯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可能只没收扇子,没有相应的惩罚?批评教育呢?罚款呢?都没有!他们根本没有没收的依据!”

&ep;&ep;“可能……事情不严重。”陈惜弱弱地猜,她心里后怕着,被连季这么一说,她突然有些庆幸,还好没把她们抓起来。

&ep;&ep;连季冷冷地笑,双手抱胸,脑子飞快运转。不是孙淙南下的命令,她找孙淙南也没用,搞得好像她去求他说情一样,她应该找孙仰北当面对质!这个伪君子!敢不敢正面和她辩!背地里耍手段算什么!

&ep;&ep;“惜惜,你去找孙淙南,不要怂!有事就推到我身上,我去把扇子要回来。”下了车,气势汹汹的连季头也不回走了,留陈惜一个人去面对孙淙南。

&ep;&ep;协会分发扇子之前仔细研究过相关法律,所以连季是有底气的,但莫名被卷进这件事的陈惜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安保处登记过后,紧张地敲了敲孙淙南办公室的门。

&ep;&ep;刚领了核实任务的下属推门而出,和陈惜擦肩而过,多看了她一眼,陈惜心神不宁,走进办公室。

&ep;&ep;门一关,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陈惜一个柔弱的Oga根本受不了,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淙南……”

&ep;&ep;孙淙南依旧端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就和他扣到最顶端的衬衫绷得一样紧,他用复杂的目光看陈惜,看她脚步虚浮地走近,他抄起桌上的扇子扔到陈惜怀里,陈惜没接住,扇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陈惜赶紧弯腰去捡。

&ep;&ep;“上面是什么?”孙淙南明知故问。

&ep;&ep;“……”陈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手里像拿了一个烫手山芋,不停左右手轮换。

&ep;&ep;空气仿佛凝滞,孙淙南给的压迫越来越强,陈惜偷偷看孙淙南,吓了一跳,又低下头,小小声:“避孕凝胶。”

&ep;&ep;很好,陈惜知道上面是什么东西,这就更加不可饶恕了。孙淙南眼里掀起滔天巨浪,声音像是挤出来的,“不想给我生孩子?”

&ep;&ep;“不!我想——我想!”陈惜做梦都想。

&ep;&ep;“但你的行为并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孙淙南一字一句。不知者无罪,他向来不认这个,但如果是陈惜不知情,他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则,原谅她,反之,他的怒意会加倍。

&ep;&ep;“不是,你听我解释——!”陈惜真的急了,连说话语速都变快了,而孙淙南依然坐得笔直端正,像一个审判者,他说:“好,你说。”

&ep;&ep;他给她机会。

&ep;&ep;“我下午去找连季,看到她在街上发扇子,我以为她在打工,她说她在做公益,我就想帮她早点把扇子发完,我们俩好去……别的地方。”陈惜想避过“谈心”这个词,顿了一下,但这个停顿在语速快的情况下十分不自然。

&ep;&ep;孙淙南注意到了,“别的地方?”

&ep;&ep;“就可以坐下来说话的地方。”陈惜换了一个词。

&ep;&ep;孙淙南现在没心思管陈惜想和连季说什么悄悄话,他示意陈惜继续。

&ep;&ep;“后来我拿起扇子扇风,天太热了,我才发现上面粘了东西,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扇子上有东西!我还以为那是湿纸巾,连季和我说是避孕凝胶。”

&ep;&ep;“既然你知道那是什么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分发?”孙淙南打断陈惜。

&ep;&ep;“我……”

&ep;&ep;孙淙南的问题太尖锐,陈惜答不上来,她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为什么要做,都是顺着本心。连季和她说避孕凝胶是保护Oga用的,她就信,完全不去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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