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步离去。

&ep;&ep;皇后诧异地向皇帝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恰好此时心腹上前来,也向她汇报了什么。“姜家小姐?你是说,太子身边那个少詹事,姜寅的女儿?”皇后微讶,“她怎么与昱王有瓜葛?”

&ep;&ep;“娘娘,您忘了吗,当初便是王爷在皇上面前力荐,那姜寅才得以升官入京……”

&ep;&ep;皇后向空空如也的昱王座位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ep;&ep;撷芳殿。

&ep;&ep;重伤的侍女已被内侍抬走,地上的血污也清理得干干净净,找不到一丝痕迹。殿门破碎,四周窗户都大开着,矮桌上香炉静静燃烧,烟雾缭绕,殿内却空无一人。

&ep;&ep;此刻黑熊人在不远处太子的端敬殿,东暖阁,伺候的宫人都被他赶了出去,只叫人准备了一桶冰水来,浸泡其中,缓解身体的燥热。皮肤冰冷,体内吊起的□□却依然残留一些。

&ep;&ep;彼时察觉到有人近身,他从深眠中醒来,只觉头胀痛无比,身体却似飘飘然,血液兴奋流窜。看到那个“自荐枕席”的侍女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ep;&ep;着实是他大意了。狂妄地认为,当年之事,乾宁帝早落下了残害兄弟的名声,即便不顾忌云南的几十万兵马,为了自己的仁德之名,也定不会轻易对他下手,更何况当着如此多双眼睛。

&ep;&ep;酒水被动了手脚,但下的并非猛料,只叫他醉得快了一些。真正有问题的……是殿里的香炉。

&ep;&ep;事实上,也算不上对他下手,只不过打着侍女爬床的幌子,想借机偷走虎符罢了。这手法还真是不高明。

&ep;&ep;如此用心良苦,只可惜找错了人。黑熊哼笑一声,这世上能叫他动情的只有一个女人。想到那张脸,心中便升起邪火,怒火与□□交织,无论如何压制不下。

&ep;&ep;不想见他?

&ep;&ep;往后两不相欠?

&ep;&ep;黑熊磨了磨后槽牙,不听话的小东西,他非要好好修理她不可。

&ep;&ep;泡完出来,换上萧临叫人准备的干净衣物,黑熊打开门,外头焦急踱步的内侍立刻上前,胆战心惊道:“王、王爷,皇上在正殿等候。”

&ep;&ep;黑熊扯了扯嘴角,不急不缓向正殿走去。

&ep;&ep;“六叔。”他招呼一声,径直在萧临一旁坐下。

&ep;&ep;乾宁帝心下不悦,面上只淡淡道:“朕听说,方才你打伤了一名侍女?”

&ep;&ep;“我一醒来,便见她意图谋害我,不过出于防卫给了她一掌而已。”黑熊冷哼一声,“没要她的命已经是放她一马了!”

&ep;&ep;乾宁帝眼皮子跳了跳,一旁曹德利也是一脸微妙,忙陪笑道:“这怕是误会了。奴才方才审问过了,那侍女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直待在撷芳殿,今日来伺候王爷,定是被王爷的英雄气概迷倒,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得到王爷的宠幸……”

&ep;&ep;“是吗?”黑熊面色却十分严肃,冷冷道,“本王怎么觉得,她想要的是本王的命啊。”

&ep;&ep;曹德利讪讪一笑:“侍女手无寸铁,弱不禁风,岂能伤得了王爷?”

&ep;&ep;“罢了,此事既是那侍女僭越在先,权当给她一个教训吧。”乾宁帝一派大方地摆摆手,含笑对黑熊道:“阿正今日便宿在端敬殿吧,你们兄弟二人也好叙叙感情。过几日便是秋狝,你随朕去围场吧,让朕瞧瞧你这些年骑射学得如何。”

&ep;&ep;黑熊应了声好,却不见身旁萧临低垂的眸子暗了一暗。

&ep;&ep;姜艾回到席上,沈氏已张望许久,见到女儿的身影终于安下心,嗔怪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ep;&ep;“不识得路,绕了一圈才找回来。”姜艾道。

&ep;&ep;沈氏笑了:“小迷糊一个。”

&ep;&ep;袖子被旁边的人拉了拉,姜艾扭头,姜芊咬了咬唇,小声问:“姐姐,方才你去哪里了?”

&ep;&ep;姜艾不便与她解释太多,敷衍一句:“恭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