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耳机,听了一会儿后,他的眉头渐渐蹙起。

&ep;&ep;这是一段手机通话,通话人并不是齐振邦,这声音更像是他家里那位管家。另一个人的声音明显是通过变声器做了处理,无法从声音上得到有用信息。

&ep;&ep;但是他们的对话,却不得不让人注意。

&ep;&ep;“请转告齐先生,货已经到手。”说话的是有些刺耳的,加了变声器的男声。

&ep;&ep;隔了一会儿,齐家的管家询问,“齐先生希望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取货。”

&ep;&ep;“我需要一段时间。”

&ep;&ep;“请你尽快。”

&ep;&ep;只有这短短的几句话,薛酒的身体却不由的颤了颤。

&ep;&ep;他放下耳机,目光灼灼地看向老唐,“他们说的那个‘货’,会不会是元宵?”

&ep;&ep;“这个我不敢肯定,但他们说的货肯定是一个人。”他们曾经猜测,齐振邦的那个合作者帮他调教拐卖来的女人,然后输送给他。

&ep;&ep;监听到的这段对话,虽然没有明着说,却都能够和他们的猜测对得上。

&ep;&ep;按照正常的步骤,他们只需要等待“交货”的那一天,就有很大可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合作者。

&ep;&ep;但是现在他们口中的“货”可能是元宵,如果等到交易的那天,人会变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ep;&ep;老唐可没有小看齐振邦那位合作者的意思,这些年齐振邦送出去这么多女人,却一个都没有想过来报警就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ep;&ep;况且就算他能等,薛酒也不可能等下去。

&ep;&ep;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哪怕确认了合作者的存在,对于这个人,他们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元宵的失踪案里找线索。

&ep;&ep;如果元宵没有死,而是落在了合作者手里,那么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掉包的?是一开始,还是到了芦城之后。

&ep;&ep;一个多小时后,乘务员来到了警局。她今年大概三十出头,叫袁宁。

&ep;&ep;见了面之后,薛酒直奔主题,他拿出一张元宵的照片推给袁宁,问道:“你那天在火车上见到的人是她么?”

&ep;&ep;袁宁拿着照片仔细看,看了半晌才迟疑道:“应该……是一个人吧。”

&ep;&ep;“你可以再想想,你看到的人和照片上的人有什么差别。”薛酒耐心地问。

&ep;&ep;“差别么……”袁宁皱着眉思索,“要说差别还真不好说,可能是因为化妆了吧。”

&ep;&ep;“化妆?”薛酒一愣,随即心头猛地一跳,“你是说,你见到的那个人是化了妆的?”

&ep;&ep;“是啊,挺明显的。”说着袁宁笑了笑,“你也知道,女人化不化妆差距还挺大的,不过我见到的那姑娘和照片里的人确实很像,可能就是一个人。”

&ep;&ep;袁宁言语带着肯定,而薛酒却得到了完全与她相反的结论。

&ep;&ep;元宵因为工作的原因,从来不化妆。家里也只有她的护肤品,而没有任何化妆品。

&ep;&ep;她去芦城之前,会专门画个妆么?

&ep;&ep;不可能。

&ep;&ep;所以结论很明显,火车上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元宵。

&ep;&ep;得到这个结论,并没有让他太过惊讶,之前在老唐那里听到的录音,已经让他确信元宵没有死。

&ep;&ep;现在通过乘务员证实了火车上的人并不是元宵,他就更能够确认,元宵不是自杀,而是被人绑架了。

&ep;&ep;“多谢你的配合。”薛酒和袁宁握手,然后把她送出警局。

&ep;&ep;回老唐办公室的路上,他的脚步几乎快得生风。

&ep;&ep;走进办公室,老唐还没说话,薛酒就已经先开口了,“我已经确认了,火车上的人不是元宵。”

&ep;&ep;“不是?怎么证明的?”老唐眉梢一扬,这算是个好消息,不过还需要能够说服他的证据。

&ep;&ep;“根据袁宁所说,火车上的女人化了妆。”

&ep;&ep;“化妆有什么问题?”

&ep;&ep;“元宵从来不化妆,我们家里甚至没有化妆品。”薛酒解释道。

&ep;&ep;老唐捏了捏下巴,点头,“这确实是一个被忽略的点,如果你不说,可能谁都不会注意到。那这么说,火车站上买票的人并不是元宵。”

&ep;&ep;边说着,他调出之前存在电脑里的车站的监控,薛酒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

&ep;&ep;从头看到尾,两人都发现了问题。

&ep;&ep;“她在监控里没有露过正脸,她在有意识的躲监控。”薛酒道。

&ep;&ep;“是的,我们看到的都是她的背影和侧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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