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邵华池艰难挤出了几个字,“别…碰……我!”

&ep;&ep;一说完,就晕了过去。

&ep;&ep;傅辰无法,将他背到了重华宫,放到床上。

&ep;&ep;“去太医院请左院判梁成文。”傅辰看到老宫女碧青慌乱的哭泣的模样,对她道,“先别哭,救人要紧。马上准备几桶温水,记住,必须是温水,多准备些。”

&ep;&ep;等太医院的人过来还要还要好一会,傅辰知道他必须做些应急处理。

&ep;&ep;吩咐完后,傅辰的动作停留在邵华池湿漉漉的衣襟上,“殿下,我现在要脱去您的衣服,你不反对的话,奴才就逾矩了。”

&ep;&ep;当然,是没有回应的。

&ep;&ep;傅辰将那冻成冰的衣服剥下来后,面对一具并没有表面瘦弱的绝美躶体,他就像以前在医学院里上解剖课时看的身体一样,只专注关注上面的伤痕,没有冻伤,这是傅辰预想的最好情况。这就不难办了,现在只需要让邵华池慢慢回温,恢复血液循环就行了。冻伤后,并不能像影视剧中那样,通过火烤或是用雪在人体上摩擦,这很大程度会让冻伤部位的溃烂、坏死。

&ep;&ep;水桶准备的很快,傅辰试了下水温尚可,将人缓缓放入水桶中,以双手托着不让他滑下去。

&ep;&ep;看到邵华池身上的皮肤慢慢泛起了健康的的色泽,不再冰冷僵硬,傅辰才停下加热水的动作。

&ep;&ep;氤氲的水雾中,邵华池见到那人清冷的眼神中透着零星的柔和,除了没坦白前他就再也没见过傅辰对他温柔过,在傅辰察觉前,他动作快于思想,又闭上了眼。

&ep;&ep;他能感觉到那人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用干布轻轻擦着他的身体,他整个人是靠在那人身上的,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邵华池觉得很安心。

&ep;&ep;因脸上的毒瘤,从来不让人服侍自己的邵华池,头一次没那么反感。

&ep;&ep;受了太多的恶意,他相当敏感,而傅辰身上是没有对他的嫌弃的。

&ep;&ep;母妃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这般对他。

&ep;&ep;给邵华池换上新的衣服,准备离开的傅辰,被人拉住了衣角,转头就看到躺在床上,睁着明亮眼睛看着他的邵华池,“傅辰。”

&ep;&ep;傅辰见他醒了,放下手中的水盆,跪在地上,头几乎磕到地面上,“左院判还没到,奴才擅自做主为您沐浴更衣,亵渎了主子,请您降罪。”

&ep;&ep;邵华池张了张嘴,艰涩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这次帮我,只因为我是你主子?”

&ep;&ep;“您一直是奴才的主子。”

&ep;&ep;“呵呵,是啊,你说的没错。那么现在我已经好了,你可以滚了!”邵华池冷笑着,笑意未达眼底,他在期盼什么答案?如果不是让傅辰投诚,这个人刚才一定会转身就走,就像他们以前见面时那样。

&ep;&ep;他帮他,只是因为不得不帮。

&ep;&ep;傅辰磕完头,转身就要走。

&ep;&ep;“站住,你刚才说降罪。”邵华池染上了一丝愠怒,他想撕破傅辰脸上的平静自若。在他沉浸在刚才温暖的气氛中时,为何这人能始终如一,从不被任何人影响。邵华池戴上放在床边的面具,不让傅辰看到那令人倒尽胃口的另外半张脸,他一手撑起头横卧在床上,那细长的眼眸中,泛起慵懒瑰丽的气息,“宫里十三四岁就有人给我们做启蒙,只是给我启蒙的那宫妇被我吓晕了。”

&ep;&ep;说到被自己吓晕,邵华池并没有露出难过或者厌烦的情绪。

&ep;&ep;傅辰转身,走近床边。

&ep;&ep;邵华池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身下某处的一柱擎天,“你应该会吧,我要你伺候我!”

&ep;&ep;邵华池今年十四岁了,也到了身体发育的年纪,太久没发泄过,忽然刚才被热水一刺激就起来了,也算青少年的正常生理反应。

&ep;&ep;傅辰面上划过一道怒色,看来刚才给他加速血液循环,加过头了!

&ep;&ep;“奴才这就喊宫女进来。”

&ep;&ep;“不必,我说的是你,傅辰。”

&ep;&ep;门外忽然传来碧青的声音,“快快快,梁院判,我们殿下……”

&ep;&ep;他们还没进来,就听到屋内的邵华池的低吼,“滚!”

&ep;&ep;然后门一打开,就有什么瓷器茶杯椅子往外扔,左院判梁成文直接被砸得头破血流。

&ep;&ep;梁成文捂着头上的伤口,一脸欲哭无泪地望着碧青,“殿下,他真是冻伤吗?”

&ep;&ep;“这……”冻伤的人,怎么可能起来扔东西啊!

&ep;&ep;碧青也是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现在门口没人敢进去,七皇子发癫起来可是打伤了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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