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穿上裙子的感觉糟糕透了,尤其是束腰,这玩意儿束得我呼吸都不痛快。罗一直对易容后的我躲躲闪闪,说不定他就好这一口。这让我感觉更糟了。

&ep;&ep;但此时什么都比不上看隔壁房间那两个人有趣。那位公鸡子爵盯着芭芭拉为其倒酒的手,一双涂着红指甲油的白嫩小手,恨不得用视线将其从上往下舔个遍。

&ep;&ep;“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喝这种‘蓝美人’。”

&ep;&ep;芭芭拉的手指上戴满了戒指,几乎能照瞎人的眼。她果真如她所言,买了一件极尽奢华的橘红色曳地长裙和羽毛帽子,臂弯间挽着貂绒披风,雪白的脖颈间垂着一条水晶项链。那件长裙上每一道褶皱上都绣满了金边和蕾丝,令她看上去就像只没拔干净毛的火鸡。

&ep;&ep;她扬起下巴,看向黑德·范文特的目光倨傲而诱惑。范文特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端坐得规规矩矩,尽管看向芭芭拉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滚出来,他也不敢在对方面前放肆。

&ep;&ep;他开口了,声音充满了哀婉缠绵的心绪,能让人长出一身鸡皮疙瘩,再他妈自行层层剥落。这个文采差到家的骚浪烂货。

&ep;&ep;“三年了,我美丽、亲爱的芭芭拉,我的梦之女神,每次我只能在梦中想象你的倩影。我向我的叔叔要求要负责花牌镇的修筑工作,从那时我就经常来这里,想着有一天你会再回来……”

&ep;&ep;芭芭拉冷笑道,“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等我’的时候玩了多少个女人?黑德·范文特,你那小屁孩一样的把戏就别在我面前献丑了!”

&ep;&ep;范文特露出受伤的表情,“哦,芭芭拉,你以前不会这么粗鲁的……”

&ep;&ep;“呵,以前当然不会。因为你知道我这两年到了哪里去吗?”她眯起那双眼睫浓密的眼睛,得意洋洋地说,“我和一个红发的小子私奔了。他比你年轻,比你英俊。我们流浪期间,他每天都要对我说,‘我爱你,亲爱的芭芭拉’,我们一同在浩瀚的星辰、黎明的曙光中游荡,哦,他真是个浪漫的小伙子……”

&ep;&ep;这婊_子瞎编都不打草稿,每一个字都透出浓浓的虚荣感,就算再怎么落魄恶心的经历都能说得像朵花似的。

&ep;&ep;虽然看到范文特那张吃瘪的黑脸我觉得挺舒坦。

&ep;&ep;“但他现在可不在你身边!”花公鸡扬起脑袋,一拳捶上桌子,“他离开了你,对么?!所以你才会回到这里!”

&ep;&ep;“你怕不是个傻子,黑德·范文特。”芭芭拉千娇百媚地将耳边的卷发绾到脑后,“会主动离开我的男人,你觉得那会是个正常的家伙么?”

&ep;&ep;范文特被刺激得满脸通红,芭芭拉一定得意极了,这对她来说是这个男人在乎她的证明。可怜的女人。范文特注视着芭芭拉仿若精致油画的面容,道,“不可能。”

&ep;&ep;“所以你大概猜到了。”芭芭拉拨弄着卷发,叹气道,“那个男人是个喜欢走后门的玻璃。哦,他说他的取向曾被美丽的我改变,但很遗憾,最终没能熬得过本性。真是个废物,这种废物,怎么配跟我在一起?”

&ep;&ep;范文特跟只耗子似得嘿嘿笑起来,一脸小人得志的贱样。他的神色立刻变得温柔似水,凑近芭芭拉道“让那些该死的玻璃都被教会烧光吧!芭芭拉,你的美足以令天神自惭形秽。哦,亲爱的,没有你的日子,我真恨不得死掉……”

&ep;&ep;他胡搅蛮缠,芭芭拉又开始欲迎还拒地装模作样。这两人就像两只黏在一起扭来扭去的鼻涕虫。那场面可让我笑死了。

&ep;&ep;“或许你还不知道,芭芭拉。”范文特眉飞色舞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今迟暮帝国的皇帝,艾略特·德·斯图尔特,其实是我的叔叔!”

&ep;&ep;我瞧见芭芭拉的神色僵硬了一瞬,也对,她明白我有多恨艾略特。

&ep;&ep;她“哦”了一声,用手拨了拨头发,故作镇定地讥讽道,“所以呢?那位叫斯图尔特的大人是皇帝跟你有什么关系?”

&ep;&ep;“你难道不明白么,芭芭拉?”范文特皱起鼻子,好像对眼前女人不理解他的可贵之处而感到相当懊恼,“我叔叔到现在也没有子嗣。”

&ep;&ep;“哦。”

&ep;&ep;“不对,你不该是这个反应!”范文特嚷道,“还不懂么?如果他一直没有孩子,这个帝国的继承人将是我!我是所有宗族的后代中最优秀的!”

&ep;&ep;我真是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只花公鸡的嘴仿佛在放一个彩虹色的屁。我猜艾略特就算是从大街上随便拎一个孩子继位也不会选这个蠢货。

&ep;&ep;芭芭拉冷笑,“子爵还是皇帝,我才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哩。我只听说艾略特皇帝将洋桃公主许配给你,而你接受了。”

&ep;&ep;她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冷肃起来,攥紧了白嫩的手,红唇下咬紧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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