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虞秋让他跳水里捞东西。

&ep;&ep;她弄丢了东西,不认错,还让他下水捡。

&ep;&ep;云珩脸色铁青,虞秋没看见,因为她还泪眼婆娑。

&ep;&ep;没等到云珩答应她毫不意外,太子当然不会亲自下水捡东西,她也没法子让云珩下去,会提这个要求,完全因为是云珩先逼她下水的。

&ep;&ep;“不去算了,就当你没承诺过,我也没说过那样的话……”

&ep;&ep;云珩道:“把你说过的话给我刻在心上记清楚了。”

&ep;&ep;虞秋揉着眼抬起头,他这是答应下水了?

&ep;&ep;那要把云琅喊过来才行,云琅是个墙头草,但是看热闹嘲笑人的本事厉害,云珩的笑话一定要多找几个人来看。

&ep;&ep;这日他二人相处时气氛不大好,丫鬟们一直没敢靠近,虞秋正寻差人去喊云琅,有丫鬟过来了。

&ep;&ep;可丫鬟是来通传的,“蔓秀小姐与余公子到访。”

&ep;&ep;虞秋的情绪被打断,不过捞玉佩的事不急于一时,先把话与余延宗说清楚比较重要。正好能让云珩亲耳听见了,省得以后余延宗做出什么谋害太子的事让云珩迁怒于她。

&ep;&ep;她曾在梦中与云珩说过余家人不安好心,云珩应该会答应躲在暗处偷听他们说话吧……

&ep;&ep;虞秋眼眸压低,转了半圈,悄悄抬起。

&ep;&ep;与云珩四目相对,她撇开脸,扭头朝花厅走去。

&ep;&ep;虞秋走得很快,出了小桥转弯到了连廊,跨过廊门时偷偷转眼往回看,看见云珩阔步跟来。

&ep;&ep;她轻哼一声,走得更快了。她可不想与云珩并肩走着。

&ep;&ep;将到花厅她才放缓脚步,等云珩到了跟前,低声道:“你又不认得他们,跟来做什么?”

&ep;&ep;“来听听太子妃是不是与别人编排孤。”

&ep;&ep;虞秋不满,但这正好如了她的意,她忍下,指着花厅外侧的小门道:“只能在隔间听。”

&ep;&ep;云珩找茬,“孤就这么见不得人?”

&ep;&ep;虞秋都想赶他走了,真难缠。

&ep;&ep;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姓云的都不正常,然后……然后虞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进去了。

&ep;&ep;她欲言又止,总不能说我就是想让你偷听吧?

&ep;&ep;想不出理由,她双脚挪动着离云珩近了点,抬起手把他往小门轻推了一下。当然没能推动。

&ep;&ep;她抬手的时候宽大的袖口滑落,锦绣绢缎堆叠着露出凝霜手腕与里面的玉镯,一起搭在了云珩手臂上。

&ep;&ep;虞秋又推了一下,依然没推动,抬起脸气鼓鼓地看他。

&ep;&ep;云珩视线从她手上移到脸上,再落回去,拨开她的手,转身进了隔间。

&ep;&ep;虞秋这才满意了,微整下仪表,再一次揉揉眼,进了花厅。

&ep;&ep;余延宗怕再遇见云琅,不敢轻易堵拦虞秋,之后不久,虞秋去官署多次探望云珩的事情传开,两人越是感情好,余延宗越是焦躁。

&ep;&ep;因为虞秋母亲的事情,他一直觉得虞秋也会很重情爱,近年来多次暗示,可虞秋那脑袋就跟木头做的一样,根本听不懂其中深意,对情爱之事更是一窍不通。

&ep;&ep;也因此,他很不能理解虞秋为何这么快就接纳了云珩。

&ep;&ep;他把问题归咎于他因为腿脚受伤不便的那几日,是他疏于引导虞秋,才让云珩有了可趁之机。

&ep;&ep;这次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兄妹两人一齐上门,有多年的情谊在,虞秋一定会见他。他劝说不了虞秋,还有余蔓秀出力。

&ep;&ep;他想的很多,连见虞秋的第一句是先放低身段诉说养伤期间的苦闷,以博取同情都想好了,可当虞秋跨进花厅时,盈盈双目望来,就让他失了神,忘记该如何开口了。

&ep;&ep;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一个人身上忽然多出许多活力,娇娜可人,让他自惭形秽。

&ep;&ep;余蔓秀也觉得虞秋与之前不大一样,她不敢细看虞秋,觉得羞耻。因为虞秋将成太子妃,而她上次来说过,她兴许会被送去给太子做妾。

&ep;&ep;余蔓秀的父亲官职不如虞行束,她的用度也不及虞秋,但虞秋没有母亲,她从未在虞秋面前感到自卑,直到今日。

&ep;&ep;她后悔当日对虞秋诉苦了。

&ep;&ep;虞秋说了几句客套话让这两人回神,饮罢一盏茶,余延宗想起来意,道:“阿秋,你府中花草多,可要试着在府上操办一场赏花宴?”

&ep;&ep;“不曾。”父女俩都爱自在,从不搞那些热闹。

&ep;&ep;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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