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发与云珩说起这事,云珩道:“她说的没错,除却吃食上的毛病,云琼身上挑不出别的短处。她喜欢,那就让她去吧。”

&ep;&ep;“心有所属,难怪这么多年没有说亲事。”虞秋感慨。

&ep;&ep;“也是我疏忽了,竟没察觉到她对云琼有着这份情谊……”云珩接着道。

&ep;&ep;但凡云琼有半点不轨的心思,他就是站在云珩的对立面。公仪孟月与他不会有任何可能。

&ep;&ep;幸好云珩登基后的几年,云琼老实地做着他的王爷,没有起争权的心思,公仪孟月才敢请求赐婚。

&ep;&ep;“多好的姑娘啊,真可惜……”虞秋觉得惋惜。

&ep;&ep;云珩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可惜的?”

&ep;&ep;虞秋认真道:“皇室再尊贵,沾上了那些臭毛病,就连个普通人都比不得了。孟月品性和仪表都是数一数二的,嫁给云琼,难道不可惜?”

&ep;&ep;她说完,云珩好久没出声。

&ep;&ep;虞秋奇怪,转身看来,见云珩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她吓了一跳,道:“做什么啊?走路不出声,吓到我了。”

&ep;&ep;云珩两手撑在梳妆台上,把虞秋困在双臂之中。他身躯前倾往下压,虞秋就往后靠着仰头,瞧见了他铁青的脸色。

&ep;&ep;“又怎么啦,小气鬼。”

&ep;&ep;云珩“呵呵”凉薄地笑了两声,道:“普通人都不如?”

&ep;&ep;虞秋眼睛眨眨,眼神明亮清澈,没明白他生气的缘由。

&ep;&ep;“孟月是大将军的女儿,嫁给云琼可惜了。那你呢?你堂堂萧太尉的外孙女,也可惜了?”

&ep;&ep;虞秋嘴角慢慢扬起,右手微蜷着掩在唇上,另一手的食指抬起,在云珩下巴上游走着,柔软指腹感受着那坚硬的下颌骨,歪头嬉笑道:“是呀,我也可惜了,要不是你求娶,我就要嫁给别……啊!”

&ep;&ep;话没说完,虞秋就被拦腰扛到了肩上。她低呼一声,按着云珩的肩头往后仰去,想要直起身子,刚动了一下,腿根处就被大手粗鲁地揉了一把。

&ep;&ep;虞秋口中发出黏腻的呼声,哆嗦了一下,趴了回去。

&ep;&ep;云珩道:“再动啊。”

&ep;&ep;虞秋脸红得几乎能滴血,垂在他身后的手偷偷揪了他两根头发。

&ep;&ep;走到榻边,上面有个熟睡的小人。云珩脚步一转,转步向隔壁的洗漱房间。

&ep;&ep;洗漱屋中时刻备着热水,水雾浓厚,偏偏置衣台是玉石做的。炎炎盛夏时,沐浴后虞秋会靠着歇会儿,但现在初夏,没了衣物隔着,冰凉激人。

&ep;&ep;虞秋被困在上面,冷热交替,颤动不止。

&ep;&ep;“嫁给哪个别人?”

&ep;&ep;“可惜了吗?”

&ep;&ep;“再说一遍。”

&ep;&ep;云珩反复逼问,虞秋都说出了他想要的回复了,他坏心发作,偏不让人说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的认错声中夹着或高或低的哭吟,后来把人逼急了,发狠在他肩上留了好几个深深的牙印。

&ep;&ep;谨儿四岁时,大字不识一个,却已经能背出许多名家名作。

&ep;&ep;大臣们非常欣慰,不明白意思没关系,年纪小嘛。

&ep;&ep;对于偏殿议事时,总有个娃娃在旁边打瞌睡这事,也渐渐习惯。朝政之事在这么大的孩子耳中,听不懂才是正常的。

&ep;&ep;他不吵不闹,已经远比同龄孩童出色很多了。江山后继有人!

&ep;&ep;这日散朝后,云珩抱着熟睡的孩子回来,人才落到虞秋怀中,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黑亮有神,水汪汪的,搂着虞秋乖声喊着母后。

&ep;&ep;虞秋捏着他的胖手问:“又睡着啦?”

&ep;&ep;“睡着了。”谨儿脸蛋圆圆,刚睡醒有点迷糊,搂住虞秋把脸贴在她肩上。

&ep;&ep;在虞秋眼中,自家孩子是最乖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是隔几日就早起去听朝会,也没有怨言。

&ep;&ep;虞秋被他软乎乎的胖手搂着,心中酸涩不已。

&ep;&ep;才这么点儿大,每日就要学这个、学那个,还得去朝会。朝会一开就是一个时辰,小孩子哪里撑得住。就算撑不住可以睡觉,在那样吵闹的环境中睡着,哪能睡得好啊。

&ep;&ep;睡前,她照例给谨儿读书,读了两行,人就睡了过去。

&ep;&ep;虞秋看着熟睡的小小孩童,许久方才离开。

&ep;&ep;她回到寝殿中,与云珩道:“要不,以后不带谨儿去听你们议事了?他那么小,每日都这样劳累,一挨枕头就睡过去了,我看得难受……”

&ep;&ep;这是她用心教出来的孩子,才不会与云家其他人一样呢,断然不会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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