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余刚再次带着苏伊若来何家喝酒时,何家院子里的月季花已经抽了一丢丢的绿芽,悄悄地吐露出春天的欢喜。

&ep;&ep;凌涛已经开学。苏伊若破天荒头一次没送他去车站。

&ep;&ep;“你长大了。妈妈也要过自己的人生了。”苏伊若就这么送了他两句话。

&ep;&ep;余刚很认同。

&ep;&ep;对于凌世均的突然出现,余刚先是很诧异,但诧异过后,亦释然。

&ep;&ep;在何家,余刚跟何舒桓站院子里摆弄相机,余刚道:“老何,我反而觉得是解脱,你懂我的心情吗?”

&ep;&ep;何舒桓的视线从眼镜片上面望向他,随即笑起来:“懂。现在的凌世均才是真‘死’了。”

&ep;&ep;二人交换一个眼神,笑而不语。

&ep;&ep;屋子里,苏伊若也正和刘剑虹她们说话。

&ep;&ep;“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有个仪式,不能太随便了。也是人生大事呢。”刘剑虹开心得合不拢嘴。

&ep;&ep;苏伊若笑得眉眼弯弯,白晳的皮肤略带些红晕。

&ep;&ep;见她羞涩的样子,宛若少女,何如月也是满心欢喜:“苏阿姨今天开证明了,这领证就是分分钟的事。今天啊,咱们就为苏阿姨和余叔叔好好庆祝!”

&ep;&ep;苏伊若心里甜蜜,却又脸皮薄,顾左右而言他:“丰峻呢,怎么没跟如月一起下班吗?”

&ep;&ep;“他去局里开会。”何如月看了看手表,“也该回来了吧。”

&ep;&ep;刘剑虹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哟,还真不早了。什么重要会议啊,开这么晚?”

&ep;&ep;何如月:“就是质量现场会的筹备会啊。”

&ep;&ep;同是一个厂的,就是这点好,聊起事来一点没有隔阂。苏伊若道:“这几天全厂上下都忙这个,还有一周就要开会了,这可是咱们吴柴厂今天开春打的第一仗。”

&ep;&ep;“真是眼看着咱们吴柴厂越来越出息了,都能开这级别的现场会,哪怕搁两年前,也是想都不敢想啊。”刘剑虹笑道,“说起来,这回丰峻亲爸也要来,舒桓和如月倒都见过,就我没见过,还怪紧张的。”

&ep;&ep;刘明丽坐在厅堂门口,借着院子里的光线正织毛衣。

&ep;&ep;眼见着都开春了,天气渐热,她还有半只袖子没有完工,可把她急坏了,就等着穿出去显摆呢。

&ep;&ep;听见刘剑虹说自己紧张,刘明丽笑开了:“姑姑,就算人家是省长,那也跟咱们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又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青面獠牙,你紧张什么呀?”

&ep;&ep;“这可是双方父母见面,往后要当一辈子亲家的,怎么会不紧张。”刘剑虹指指刘明丽手里的毛衣,“你别说我,我看你回头去见远舟父母紧不紧张。”

&ep;&ep;刘明丽嘿嘿直乐,将毛衣抱起来轻轻蹭着自己的脸,享受着那份柔软和温暖。

&ep;&ep;“我不紧张,他们一定会喜欢我。”

&ep;&ep;“呵,好自信啊你。”

&ep;&ep;“那当然,也不看看我姑姑是谁!”刘明丽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咯咯地笑。

&ep;&ep;行吧,一句话就把刘剑虹说得眉开眼笑。

&ep;&ep;正要自夸两句,门口响起费远舟的说话声,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ep;&ep;刘明丽却腾地弹起,抱起她的毛衣就奔回房间。

&ep;&ep;“咦,她不出去迎接,怎么躲回房间去?”苏伊若不解。

&ep;&ep;何如月笑道:“藏毛衣,要给费警察一个惊喜呢。”

&ep;&ep;“啊……哈哈……”苏伊若捂嘴笑起来。

&ep;&ep;刘明丽动作也是飞快,转眼间又从房间里飞奔而出,娇声喊着“远舟你来啦——”,飞奔到院子里。

&ep;&ep;没眼看,差点就直接挂费远舟身上。

&ep;&ep;亲热起来,脸红的永远是费远舟。等刘明丽笑嘻嘻地滑下来站稳,费远舟已经脸涨得通红。

&ep;&ep;“何叔叔……”他喊完何舒桓,又眼巴巴望着余刚。

&ep;&ep;“哦,这是我同学余刚,你叫余叔叔就行。”何舒桓介绍道。

&ep;&ep;“余叔叔,我叫费远舟。”费远舟和余刚握了手,“久仰余叔叔大名了。”

&ep;&ep;余刚笑道:“哦?你都听说了?是不是他们老在背后说我坏话?”

&ep;&ep;的确老在背后说你,但不是说你坏话。

&ep;&ep;费远舟赶紧道:“没有没有,每回都说余叔叔酒量好、为人爽快、业务精湛,是个高手来的。”

&ep;&ep;余刚看了看他的警服,笑意更甚。他也知道费远舟是谁,谁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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