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周家鬼。”

&ep;&ep;陈曦走到周氏族长面前一拜,“族长爷爷,谢谢您亲自前来送大勇一程。我刚刚说过的话您也听到了,您帮着见证,只要周家不赶我走,我一定孝顺公婆,为大勇守着一辈子。”

&ep;&ep;周氏族长忍不住连连点头:“我周家遇到一个好媳妇啊。好孩子你放心,日后周家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若是有谁欺负了你,我们周家上下都不答应。”族里出一个节妇,将来申请一个贞节牌坊,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ep;&ep;陈曦凄然一笑,“虽然我和大勇没有洞房花烛夜,但他是为了保家卫国才离开我,所以我敬重他是条汉子,为他守着也是应该的。”

&ep;&ep;众人听到这里不免同情,若是有个孩子,寡妇守着还有点意思。陈曦却连男人滋味都没尝到,现在却要尽到媳妇的义务,实在是有些残忍。

&ep;&ep;如今规矩没有那么严苛,并不要求寡妇一定要守节,而且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有女儿的家庭难免会有些共情。

&ep;&ep;见到众人同情神色,陈曦心里更加有底气,她叹息道:“我愿意为丈夫守一辈子的寡,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族长帮着理一理思路。”

&ep;&ep;周氏族长问:“有何事不明,老夫定然帮你做主。”

&ep;&ep;陈曦叹道:“如今我是周家人,日后是不是也该周家养着?总不好身为周家人,却让娘家一直养着吧?族长您说是不是?”

&ep;&ep;听陈曦这样一说,周大勇父母和两个兄长都心道不好,总感觉陈曦这是要生事。他们想捂住陈曦的嘴,但人多嘴杂,他们还不敢明晃晃动手。

&ep;&ep;周老太轻声呵斥道:“老三媳妇,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咱们关上门慢慢商量就是,何必麻烦族长。”

&ep;&ep;而周氏族长根本没有多想,想着怎么也该给大勇媳妇一点面子,摸着胡须点头道:“你既然已经嫁入周家,自然该周家养着,哪里还能让娘家养一辈子。”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谁家不是这个道理,哪里管闺女到老的道理。

&ep;&ep;陈曦抽泣几声,“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其实说起来,我这时候说起养家糊口的事情并不合适,只是我怕今日不说,日后便没了机会。”

&ep;&ep;陈曦从袖中拿出一个账本,双手恭恭敬敬递到了族长面前。“族长爷爷,这是我嫁进周家一年多的花销账本。您也知道我出身商户,所以自小有记账的习惯,倒没有其他之意。”

&ep;&ep;“只是今儿一早,大嫂和二嫂又来借钱,说为大勇置办丧事的银子没有,需要我一人负责。我当然想负责,可我一看,当初嫁进周家带来的三百多两银子竟然所剩无几。”

&ep;&ep;“这一年多,我公婆拿走一百余两银子。作为儿媳妇,我心甘情愿,毕竟两老是大勇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我奉养也是应该的。哪怕家里没有男人,哪怕大哥二哥两家子拿不出这个钱,我咬牙拿出嫁妆也没什么问题。”

&ep;&ep;众人听到这里心中皆十分震惊。大家日子都差不多,一年一家子也才十两银子,哪怕有个特殊情况,也用不到二十两银子啊!

&ep;&ep;怎么的呢?周大勇爹娘是小金人?还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一年竟然花费一百多两银子,而且还是花儿媳妇嫁妆?

&ep;&ep;周家老两口这份能花钱且厚脸皮的劲儿,也是没谁。

&ep;&ep;不等周大勇父母跳脚,陈曦继续幽幽叹息道:“奉养公婆是应当应分,可养着大伯子、二伯子,难道也是弟媳妇的分内之事?”

&ep;&ep;大嫂刘氏、二嫂魏氏跳起来就骂:“老三家的你胡说八道,谁让你养着了?你特么的不就有几个臭钱,当谁都稀罕呢?”

&ep;&ep;陈曦指了指账本,“我这账单记得清清楚楚,若是两位嫂嫂不认,族长您叫来大哥二哥家几个孩子一问便知。大人知道作假,小孩子却不会,不是吗?其中很多是用孩子的借口借钱,孩子们总该记得一二。”

&ep;&ep;族长翻看着账本,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真是假他能看不出来?但作为族长,他也不是没有私心,只轻声道:“这是你们家务事,等丧事过后自行处理就是。若是处理不好,再来族里找我帮衬。”

&ep;&ep;但族长为了维持公平正义的表面,还是虎着脸呵斥周老大、周老二一句:“你们也是,有手有脚的大男人,何至于天天借别人的钱,日后可不能再如此作为。”

&ep;&ep;族长其实是在暗示既往不咎,但以后也不要过分之意。

&ep;&ep;陈曦早知道周家人向着周家人,所以她对族长没什么期待,只是想趁机在大家勉强撕一撕大房、二房的丑恶嘴脸而已。

&ep;&ep;陈曦苦笑道:“大哥欠我八十六两,二哥欠我七十八两。若是大勇能回来,我当然也就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给外人花了,自家怎么花费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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