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过,被那些话说得面红耳赤,大声怒喝:“你们是何人?围在我阮府门前意欲何为?”
&ep;&ep;周围人被他问的一怔,听他口气是个读书人,不大敢放肆了。那小厮见状立刻开口大声:“我们是程府的仆役,奉老爷之命,来给阮府送些衣食。”
&ep;&ep;“衣食?我们阮府不需要!你自己带回去!”阮政清被周围轻蔑的目光看的怒火大作,这是把他阮家当成什么了?他深恨自己没有学会骂人。
&ep;&ep;“老爷知道你们刚来通州府,生活有些不易,特地送了这些过来也是做长辈的一片心意,怎能随意推辞呢?”那小厮用诚恳的语气道。
&ep;&ep;有了程府的人开口,周围的人顿时底气足了,在旁边帮腔道:“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还读书人呢?这都不懂。”
&ep;&ep;大白天的,带着这么多人堵在门口,还是心意?真打量他阮家人是傻子?阮政清正要冒火,带着帷帽的阮芷娘走了出来。
&ep;&ep;☆、第42章城
&ep;&ep;“程伯父的心意,作为晚辈自然不会推迟。”阮芷娘的声音不高,却奇妙的压住全场,周围的人也停下来安静的看热闹。
&ep;&ep;那小厮看任务完成了,便道:“如此,你们过得好一些,老爷也能更安心。”
&ep;&ep;意思是我们现在过得很糟糕?赚名声就赚名声吧,为何要一直踩着她们两姐弟赚?
&ep;&ep;帷帽下的阮芷娘不由皱起了眉头,阻止了将要发怒的弟弟,这事儿对方占着长辈的名头,用着‘好意’的说辞,她们还真不能硬碰。
&ep;&ep;“家父在寒山一直得不到程府的消息,三年前,为了履行婚约,家父带着我们两姐弟,跋山涉水往通州赶。”女子柔婉的声音在这里停下,周围人都好奇的竖耳:既然三年前就走,这么现在才到。
&ep;&ep;场面一时寂静,只有女子悲戚的声音:“不料路上染病,政清为了给父亲治病更是散尽家财,我们两姐弟变成了无可依靠的孤苦之人。幸好……,父亲没有看错人,程伯父是个可以依靠的。”
&ep;&ep;说到悲伤之处,几次哽咽不能言语。死生之事,是人生大悲,在场看热闹的人那个又没经历过呢?几个感性的妇人听得眼泪连连,那些大老爷们儿也有点为他们刚才的话脸红。是啊,这不过是两个失了亲人的孤苦之人,他们刚才的评论有些尖酸了。
&ep;&ep;阮政清听到他姐姐的描述眼眶也有些发红,虽然他一直自诩为大人,实际上也才是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本来家中只剩她和姐姐相依为命,就有些敏感,现在姐姐要嫁人,他又不能阻止,整个人就苦闷非常。周围人的言语,更是刺伤了他的自尊心,现在他姐姐更是被逼的揭穿了往日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