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发动了?庄大夫和产婆过来没?”李玉儿刚到门口,邹大娘也跑了过来。
&ep;&ep;“我这就去请庄大夫!”程礼起身就往外走。
&ep;&ep;李玉儿这是进了门,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阮芷娘心里有些慌,但一看旁边的程礼和方大妞都想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稳婆和庄大夫的话:“邹大娘你有经验,就先布置产房吧,方姐姐你去烧水,老爷你在这里陪着夫人,我去请庄大夫和两位稳婆。”
&ep;&ep;李玉儿说完就快速的往东厢跑,房间里其他人听到李玉儿的话也渐渐的镇定了下来,分别忙碌了起来。
&ep;&ep;邹大娘布置产房的时候,看见程礼握着阮芷娘的手一直在安抚,突然想起李玉儿说错了,女子生产的时候男人不该待在产房了,但她看着阮芷娘鬓发被冷汗浸湿的样子,还是住口了。姑爷这么爱惜小姐,应该不会因为她生产的样子嫌弃她吧?邹大娘心里不确定。
&ep;&ep;“庄大夫,快,夫人发动了。”李玉儿把庄大夫的门敲的砰砰作响,这时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节了。
&ep;&ep;很快庄大夫就提着药箱出来了:“你在这里等两位稳婆,我先去正房。”
&ep;&ep;“不用等了,我们一起去。”旁边的门也被打开了,显然刚才两位稳婆也听到了李玉儿的敲门声。
&ep;&ep;庄大夫一边走,一边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ep;&ep;“夫人脸色有些发白,现在肚子很痛。”李玉儿回忆着床上阮芷娘的样子。
&ep;&ep;年老一些的稳婆也开始问道:“比我们预估的时间要早一些,有点措手不及,现在热水烧没?”
&ep;&ep;“热水已经在烧了,邹大娘也在布置产房了。”李玉儿说着又怕稳婆觉得邹大娘抢了她们的专业活儿,随即开口补充道:“你们经验丰富,一定要指点一下,有没有哪里安排的不妥。”
&ep;&ep;两位产婆的脸色更好看了些,对着李玉儿点头道:“放心吧,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ep;&ep;“……芷娘,芷娘你怎么样?”一进门,就听到了程礼担心的生意。
&ep;&ep;阮芷娘一手紧抓着床单,一手护着肚子,过了一会儿才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痛……。”
&ep;&ep;“这才开始,怎么就这么痛了?”两个产婆一进门,便发现有些不对,按说才生产时是阵痛,还不太厉害。但她们一听阮芷娘的声音,再看她的脸色,顿时发现不好。
&ep;&ep;另一个年老一些的产婆惊异道:“难道程夫人的痛觉异于常人?”
&ep;&ep;“不是。”李玉儿肯定的摇头,她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
&ep;&ep;庄大夫放下药箱,一边快步上前给阮芷娘诊脉,一边对两个产婆道:“我先前就给你们说过,程夫人这胎有些艰难,就是艰难在这里。”
&ep;&ep;两个产婆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但想起找她们过来的颜娘子的许诺,顿时又压下了其他心思,上前给阮芷娘查看胎位,帮邹大娘布置产房。
&ep;&ep;“还没开宫口,还要等。”稳婆密切的注意的阮芷娘的下面。
&ep;&ep;程礼有些手足无措:“可是芷娘她很痛。”
&ep;&ep;“先把提神的汤药,和参汤准备着吧。”庄大夫脸色十分严肃。
&ep;&ep;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缓慢,阮芷娘每一次痛呼,都像在绞着李玉儿的心,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坚定的阻止阮芷娘怀孕了。
&ep;&ep;“热水来了!”方大妞端着热水,快步跑了进来。
&ep;&ep;李玉儿接过热水,绞了帕子帮阮芷娘擦汗,看着阮芷娘唇上的齿痕,心痛的无以复加,但还是劝道:“夫人,再忍忍,现在不要花太多的力气。”
&ep;&ep;“宫口在开了!”等到了半夜,年轻一些的稳婆才兴奋道。
&ep;&ep;本来有些受不住了的年长稳婆,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才三指宽,开的有些慢,估计还要一阵。”
&ep;&ep;“……痛。”阮芷娘的身子开始不由的蜷缩。
&ep;&ep;稳婆立马支使人道:“按住她!”
&ep;&ep;“好痛……”阮芷娘双手紧紧的攥住床单大喊。
&ep;&ep;李玉儿连忙绞了一根干净的帕子:“夫人,咬着它。”
&ep;&ep;“夫人。”程礼立马握住阮芷娘的手。
&ep;&ep;阮芷娘梗着脖子挣扎,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嘴边溢出一声闷哼:“嗯……”
&ep;&ep;“怎么样?还要多久?”李玉儿看得十分焦急。
&ep;&ep;稳婆也十分着急:“不行,才五指宽。”
&ep;&ep;“不行这样下去,夫人的力气会越来越小,我去给夫人端碗汤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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