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们酒楼一切都好。”杨盼儿笑着说完,又走到李玉儿身边低声道:“是姜家的酒楼和食铺出了几件趣事儿。”

&ep;&ep;李玉儿想起她前些日子的安排心中了然,但听杨盼儿的话,不只是像客人吃到虫子这么简单,不由对事情的发展起了兴趣:“姜家酒楼出了什么事?”

&ep;&ep;“姜秀才为了证明他家酒楼干净,就邀请了好多同窗好友在酒楼举办宴席,正拍着胸脯说他家的饭菜绝对良心,结果他自己就夹到了一个蟑螂!”杨盼儿说着自己就笑了出来:“据说当时他的脸色黑得跟锅灰一样。”

&ep;&ep;李玉儿听着有趣,也来了兴致:“他自己宴请,都没检查好?”

&ep;&ep;“他一直觉得那些说有虫的客人,是讹他的呢。”杨盼儿捂嘴笑道。

&ep;&ep;按说姜家的即使自大,应该也不至于这么愚笨啊,李玉儿思量了一下又问道:“你们还做了其他事吧?”

&ep;&ep;“最开始是引了外来的地痞去讹了几次,姜家人发现之后,只以为有人想要败坏他们的名声来打击他们的生意,以至于后面的食客真的发现了虫子,他们也强硬的赶走客人,硬说他们讹人。”

&ep;&ep;杨盼儿喝了一口李玉儿推过去的茶水,又继续道:“说看到虫子的客人多了以后,其他食客也就将信将疑了,姜家的两座酒楼的声誉就一落千丈了。”

&ep;&ep;歇了一口气,杨盼儿又兴奋道:“为了挽回生意,姜秀才请了在通州有影响力的年轻一辈在酒楼宴饮,这个结果,怕是今后好多年姜家酒楼都翻不了身了!”

&ep;&ep;确实,做酒楼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食品安全,姜家这个名声传出去了,酒楼怕是要垮了。

&ep;&ep;“他们这是罪有应得!”李玉儿心中大畅。

&ep;&ep;杨盼儿也道:“谁说不是呢,后面那些发现虫子的客人,找姜家人理论的时候,他们不动手打人,而是自己认真检查一下,也发展不到这个地步。”

&ep;&ep;“动手了?那些客人还好吧?”李玉儿听了有些担心,姜家人倒霉她只会畅快,但也不想有其他无辜的人受到连累。

&ep;&ep;杨盼儿赶紧道:“没有大碍,有人专门在酒楼门口盯着。一见姜家打人,就立马通知了巡逻的衙役把事情闹大了。”

&ep;&ep;“那就好。”李玉儿点头。

&ep;&ep;杨盼儿想了想又道:“我看姜家也不行了,以前酒楼的那点收益他们都看不上眼,现在为了酒楼的名声居然让姜秀才亲自设宴,最后还办砸了。”

&ep;&ep;“姜家惹了袁知府的厌恶,本来产业就受打压了,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李玉儿想了想又道:“只是姜家老头子还在,在通州府又有几分根基,一时半会儿还败不了。”

&ep;&ep;杨盼儿若有所得:“原来程府败得这么快,都是因为程老太爷死的早么?”

&ep;&ep;“对了,程谢氏怎么样了?”一说起程府,李玉儿就想起了程谢氏。

&ep;&ep;虽然程谢氏已经被夺了诰命的身份,在通州府的贵妇圈名声已经臭了,基本拿捏不了程礼了,但李玉儿还是想了解她的近况。

&ep;&ep;“程谢氏现在就藏在程府里,不敢出来,也出来不了,据说是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了。”杨盼儿说着她听到的消息。

&ep;&ep;程府,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正院睡房里仍旧是昏暗一片,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程谢氏一个人睁着满布血丝眼睛躺在散发着恶臭的床上。

&ep;&ep;程谢氏虽然强撑着不敢闭眼,但眼皮总抵不过身体的疲倦,渐渐的耷拉了下来。

&ep;&ep;“啊!”只一瞬间,程谢氏又睁开眼睛,眼里没有焦距,只有无限的恐慌,不住的缩着身体道:“不要杀我!不要掐我……”

&ep;&ep;‘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丝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

&ep;&ep;“老夫人,您该吃药了。”丝絮走到床边,生意一如既往的温柔。

&ep;&ep;程谢氏听到丝絮的声音,却把脑袋不住的往里缩,闭紧了嘴巴直摇头。

&ep;&ep;“你的癔症可要好好治才行,您也不想天天看到掐您脖子的老太爷,挖您眼睛的孙少爷,剜您心的四夫人吧。”无论程谢氏怎么躲,丝絮诡异的声音都能传到她的耳朵。

&ep;&ep;“来,喝药。”丝絮的动作可不想声音这么温柔,直接掐着程谢氏的下巴,打算往里面灌。

&ep;&ep;程谢氏拼命的挣扎:“来人!来人……”

&ep;&ep;“你还没学乖吗?到底想叫谁呢?是竹香、周氏还是你那个乖儿子?”

&ep;&ep;丝絮每问一声,程谢氏就不由抖了一下,她曾今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人憎狗厌,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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