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荀真叶震惊不已,这魔将的皮难道是铜墙铁壁做的,怎么会如此坚硬?
&ep;&ep;那双巨掌再度朝他挥来,荀真叶绕着吞佛从它张开的指缝和手臂的间隙匆匆躲避,如同一只蚊虫,在叮咬一只大象。
&ep;&ep;缠斗的间隙,荀真叶也看到另外三方的战况,段星州和梵韵那边的战况也很不乐观,段星州完全被魔将屠圣压制着,甚至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才能勉强应对,不过照着局势下去,落败是迟早的事。
&ep;&ep;而梵韵对上的魔将戮仙,是个擅长蛊惑人心,制造幻境的魔物。梵音宗的本宗心法正好是音律曲谱,亦擅长幻境攻击,只见梵韵坐在自己莲花座的飞行法器上,抱着一把琵琶闭眼弹奏着。
&ep;&ep;琴声震荡出的音波殃及周围的魔狌,瘫倒了一大片,而那只黑团似的魔影却似毫无反应,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浓黑的魔气,无孔不入地环绕在梵韵的身边。
&ep;&ep;梵韵双眉紧皱,脸上沁出了薄汗,能看出她也应对得极为艰难。这种幻境似的交手,虽不见刀光剑影,但却是最危险的,一个不小心便会堕入魔道,道心全毁。
&ep;&ep;荀真叶还看到九婴那方的战况生变,卫长铮以折损一臂的代价,削掉了九婴的一颗脑袋。卫长铮从入宗以来,就是他的亲传弟子,荀真叶心急如焚,可是眼下的局势根本不容他分心。
&ep;&ep;荀真叶再度找到机会,绕到吞佛的身后,剑上的寒芒闪烁,这一次,他已然用上了十成的灵气,仅在它的脖颈上留下了浅浅的剑痕,还是没有破开吞佛的防御。
&ep;&ep;吞佛的掌风紧随而至,像抓一只蝼蚁般把荀真叶抓在了手心,手臂青筋暴起,毫不手软地欲把他捏碎。
&ep;&ep;荀真叶的道袍上闪过一道金光,仿若脱壳的金蝉,下一秒出现在吞佛的头顶,他虽靠着法器躲过这致命一击,但到底被吞佛的魔气所伤,喷出一口鲜血。
&ep;&ep;“宗主!!!”
&ep;&ep;众修士齐齐惊呼出声,荀真叶掏出丹药服下,堪堪稳住体内翻涌的气血。
&ep;&ep;荀真叶受伤让修士们士气大减,他们都亲眼看到了,宗主那威力十足的一剑下去,竟破不开那魔将的防御!这还怎么打?
&ep;&ep;荀真叶口中含着丹药,往剑刃上重新抹了层剑油,感受了□□内所剩无多的灵气,正欲提剑再上,忽然望见吞佛身后另一个魔将屠圣正在逼近,而本应负责拖住它的段星州已不知所踪,多半是临阵脱逃了。
&ep;&ep;只有诸位长老和梵韵还在苦苦硬撑,梵音在跟戮仙的幻境对峙中已经处于了下风,耳孔渐渐流出了鲜血,看起来也撑不了太久。
&ep;&ep;桃源城·危。
&ep;&ep;荀真叶急怒攻心,猝不及防下又挨了吞佛一掌,这一掌直接把他击飞至空中。危急关头,一对穿着朴素的中年夫妇御剑飞至他身旁,一左一右扶住他的臂膀,帮他稳住了身形,中气十足道:“荀宗主,我们来助你!”
&ep;&ep;荀真叶一愣,旋即认出来,这二人不就是前些日子时拿着十万灵石的欠条来找他讨债的那对夫妻吗?
&ep;&ep;与此同时,又有三道洪亮的嗓音从远处赶来,划破天际。
&ep;&ep;“我乃苍溟江江神座下灵兽红云,闻桃源城有难,特来相助!”
&ep;&ep;“我乃苍溟江江神座下灵兽小八,闻桃源城有难,特来相助!”
&ep;&ep;“我乃苍溟江江神座下侍童无忧子,闻桃源城有难,特来相助!”
&ep;&ep;—
&ep;&ep;随着九转仙葫应声摔碎,灵娘感受到不同的视线投了过来,惊讶、鄙夷、不屑、嘲讽……这些看热闹的目光,仿佛如有实质地扎在她身上。
&ep;&ep;“啧,怎么会有人笨手笨脚地摔了酒壶?”
&ep;&ep;“是她呀,难怪,凡人成仙就是上不了台面,不过昭夜仙君怎会邀请她来赴宴,莫非是偷混进来的?她此举莫非是在故意吸引昭夜仙君的注意?”
&ep;&ep;“谁知道呢,这女仙样貌也不过尔尔,怎有这般自信?”
&ep;&ep;“好好生辰宴被摔了酒壶,我要是昭夜仙君,直接就下逐客令了……”
&ep;&ep;灵娘听到周围仙君仙子们不善的非议,满脸通红,喉咙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p;&ep;高位上的男子抬了下手,有眼力见的侍女立马给她换了一只新的葫芦。
&ep;&ep;宾客们继续推杯换盏,很快就淡忘了这个小插曲。
&ep;&ep;宴席方一散去,灵娘一刻也不敢多呆,脚步加快逃似地跑到不远处僻静的湖心亭,委屈再也绷不住,双手捂着脸,崩溃大哭起来。
&ep;&ep;处在记忆幻境中的钟灵却看得很清楚,并非灵娘没拿稳仙葫,而是坐在她正对面的那位宿月仙君以袖做掩饰,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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