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回答我,信我吗?”她的语气接近逼问,从来没人敢这么大胆地面对云瑾,还对她产生肢体接触。

&ep;&ep;“你想让哀家信你就拿出本事来!”云瑾语气严厉,但却避开了她的双眼,总感觉这双有故事的眼睛,具有穿透力,能够将她一眼看穿。

&ep;&ep;她这个问题太奇怪,进宫才多久,就想让她相信吗?云瑾又想起了冷箭那次,莫不是她真的瞧出是一个局才这般问的?

&ep;&ep;只是,纳兰清这般靠近她算怎么回事?还触碰着她,这位置稍微一靠近就像拥抱一般。云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略略地挣扎着,“阑清,你放开哀家。”

&ep;&ep;纳兰清不为所动,仿佛视线定格了一般,这一刻她心中涌起了妄念和冲动,想亲吻她,告诉她,自己一切都不在乎,哪怕纳兰家的财富,她都可以不要。

&ep;&ep;可冲动为之又有什么意义?她要的,不可激进,她要的甘愿与她走到一起的云瑾,而非被她逼到无路可退的云瑾。

&ep;&ep;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做。

&ep;&ep;“放开哀家,听到没有!”云瑾声音提高了些,气场也瞬间冷了下来,这阑清也太放肆了!一直挽着她肩膀算怎么回事?她还从来没跟谁这般亲近过,即便是曾经的贤王也少有机会能够这样触摸她。

&ep;&ep;“臣...”纳兰清缓缓放下手,后退两步,跪地向云瑾深深叩首,“臣定会解决蝗灾之事,也望有天太后能够真的信任臣。”

&ep;&ep;说完她便拂袖而去,最后那句她以我自称,离去的背影是那般潇洒,又让云瑾瞧出了几分决然。这阑清真是奇怪得很,接触越多越发现她心里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对自己的态度又那般奇怪,平日情绪不外露,今天却这般失常。

&ep;&ep;但云瑾能够感觉到她没有恶意,只是让她心生怪异,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她不愿意再深想下去。于她来说,她需要阑清这个谋官,她忠于自己便够了。

&ep;&ep;从大殿走出,纳兰清神情凝重,那张秀美的脸却是冷若冰霜。自从她进宫至今,元熙还从未见她这般,这是又发生了何事,是太后说了什么吗?竟会让纳兰家主这般?

&ep;&ep;“元熙,阑大人怎么了呢?看她这样,真有点害怕。”就连怀柔都瞧出了纳兰清的情绪,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幽冷。

&ep;&ep;“许是忧心蝗灾,阑大人对太后忠心耿耿,忧其所忧,想其所想吧...”元熙微微叹口气,用情至深的人,那颗心可能一直会为那个人牵动,有着旷世之才的纳兰清,高高在上的纳兰家主亦是如此,若非真情,怎会这般呢?

&ep;&ep;纳兰清走出云栖宫便叫了拾寒一同出宫,如今她携太后口谕,可名正言顺地用拾寒,确实也方便些许。

&ep;&ep;最兴奋的莫过于拾寒自己,能跟着纳兰清走南闯北是他的愿望,能为他鞍前马后就更加开心了。本来还要隐藏自己,偷偷摸摸,如今正大光明跟着主上身后,别提多高兴。

&ep;&ep;这是纳兰清进宫后,第一次出宫,踏出宫门她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一道又一道的宫墙当真是深远,而云瑾身居宫廷最深处。她何时才能把云瑾救出这层层的牢笼,何时才能帮她摆脱命运的桎梏?

&ep;&ep;轻扬马鞭,两人策马而去,纳兰商会在冀都城西,距皇宫有些距离。商会是负责管理冀都境内产业,以及勘察运至皇宫的贡品和核对账目。

&ep;&ep;商会中不乏精明能干的生意人,如今纳兰家正欲在冀都将钱庄规模扩大,还欲并购一些客栈,继续扩大产业。

&ep;&ep;冀都一如往常的热闹,繁华更甚从前,行至人多处,两人便将马匹拴好,改为步行。一路上,纳兰清都少言寡语,虽然拾寒习惯了她的清冷,但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ep;&ep;虽然很不明显,很难捕捉,他还是看出纳兰清心情有些低落。

&ep;&ep;“主上,您怎么看起来心情欠佳呢?可是云太后说了何事令你不开心了?”

&ep;&ep;不得不说拾寒聪明又机敏,纳兰清也不加以掩饰,淡淡回答,“云瑾不信任我,一直防着纳兰家。”

&ep;&ep;“不信任您,她怕什么?莫不是怕纳兰家造反?”

&ep;&ep;“嗯,纳兰家富可敌国,建造军队易如反掌,若是联合清王,再在蝗灾中得万民之心,你若是太后,会不会忌惮?”纳兰清深知如今云瑾所处的位置,有这般戒备心和疑心,都是正常的,她能理解,她真的不怪她,只是心情很奇怪,道理都明白,依然忍不住地郁闷。

&ep;&ep;“这云太后有没有搞错?主上您几年前为了说服清王向冀国投诚,免去战火,付出了多少,险些....”

&ep;&ep;“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纳兰清打断了他,那段过往不提也罢,反正云瑾永远不会知道她做了多少,也没有必要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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