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今的她,只想要云瑾。可云瑾的感情,又能给她么?

&ep;&ep;耳边传来盈盈微风,纳兰清发现有个身影闪过,她眸间划过一丝幽冷,感到似有掌风向她袭来,她侧身反转,避开攻击。

&ep;&ep;黑衣人本是赤手空拳与她过招,纳兰清在与他对掌时就感到他内功不低,但还不是自己对手。

&ep;&ep;她竟然看不出来人武功路数?像是混杂了江湖多家门派混乱招式,许是在刻意隐藏本门武功,莫非这是在试探她?

&ep;&ep;纳兰清只守不攻,那人见无法取胜,忽然从腰间抽出软剑来。剑身软如蛇,那人从左翼攻击,剑锋却是伤及右身,他剑法十分醇熟,但却也隐藏了本家剑法,纳兰清轻松抵挡。交手间观察黑衣人眼神,纳兰清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ep;&ep;好像是...离若?身形很像,武功路数很散,但根基很稳,看似招招逼近,却是点到为止,并未出杀招。好端端的不可能有人来刺杀自己,莫非是自己在清云楼时泄露身手,又被云瑾怀疑了?

&ep;&ep;两人打斗的地方太靠近云栖宫,拾寒最先发觉情况不妙,带着一队人赶来支援。

&ep;&ep;既然是故意试她身手,那就如他们所愿!纳兰清看准时机,在软剑如蛇穿梭而来时,故意防卫不当,手臂生生被划出一道伤痕。凉意略过心头,疼痛感也慢慢袭来,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露出破绽,忽然被伤,他忙收回招式。

&ep;&ep;“抓住他!”拾寒惊出一身冷汗,黑衣人见状一个飞身,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ep;&ep;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纳兰清沉着脸,夜风的寒气也不若她此刻的清冷。

&ep;&ep;“阑大人受伤了,快宣太医!”拾寒紧张不已,他第一次看到纳兰清受伤,慌张得不知所措,觉得自己死一万次也难以恕罪。

&ep;&ep;想必她定然为了保留身手故意被伤,可他应该及时赶到,名正言顺护她啊!拾寒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中用了。

&ep;&ep;“不用惊动太医,也不要大呼小叫,暗暗去寻便可,这点小伤本官自己可以处理。”说罢她拂袖离去,落了一地的鲜血,如同赤色海棠,绽放在云栖的青石小道上。

&ep;&ep;云瑾心绪不宁,毫无睡意,原本就在挑灯夜读,想看书静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她脑海中便都是纳兰清向她表明心意时的场景,还有自己对她身份的疑虑。

&ep;&ep;她被抱着的那一刻,险些分不清究竟是何人抱着自己,阑清呵气如兰,似水柔情,像极了那日目露深意却又无比温柔的纳兰清。

&ep;&ep;书翻开一页,一直停留在那里。云瑾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乱飞的思绪,怎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视线虽然落在字上,可眼睛看到的却都是阑清的身影。

&ep;&ep;“太后,不好了!”元熙神色匆匆,难得见她如此失态地跑来。

&ep;&ep;“何事?”云瑾全然不知门外发生了什么。

&ep;&ep;“刚有刺客闯入云栖宫,与阑大人交手,把她打伤了,刺客却逃了。”元熙气喘吁吁,甚至没发现自己尚未表达清楚。

&ep;&ep;“你说清楚,把谁打伤了?”

&ep;&ep;“阑大人,阑大人受伤了!”她终于说出了重点。

&ep;&ep;云瑾倏然起身,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紧张地不由自主便向往外走去,可才踏出两步,她便觉得不妥,她生生收回了脚步,努力让自己的担忧看起来不那么失态。

&ep;&ep;“伤得重吗?让太医去看看。”她平复心情,语气好似与平常并无异,可她的紧张早已从眼眸中流露,元熙只是觉得她既然担心,何必这般逼自己强压情绪。

&ep;&ep;“阑大人不让声张,也不许叫太医,自己回到后院处理伤口了,奴婢见庭下一地的血,真不知道阑大人伤得重不重。”元熙故意说得严重,她不信太后真的能够还这般冷静。

&ep;&ep;“一地的血...”云瑾的呼吸乱了,紧张和担心再次从心底泛起,让她失去了平日的泰然。

&ep;&ep;此时,离若却忽然前来求见。云瑾瞬间就明白了,所谓的刺客是怎么回事。

&ep;&ep;“哀家并未让你去试她,谁让你去伤她了?”云瑾一顿斥责,怒气尽显,她何时说要试探阑清了,她有过一次试忠诚绝不想再用第二次,来伤阑清的心,只是没想到离若会自己擅自做主。

&ep;&ep;“臣知罪,臣也没想到阑大人会忽然躲避不及,臣只是想为太后排疑,请太后恕罪。”离若本就是来领罪,擅自做主也是想孤注一掷,可怎知事情会超出预料。

&ep;&ep;“你伤她哪里了?”云瑾将身份疑心抛诸脑后,一心只担心她的伤势。

&ep;&ep;“伤得不重,只是手臂划了一剑。”离若说得轻描淡写,云瑾却听得刺耳,“只是手臂划了一剑,离大人说得倒真是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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