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离火村的生活环境,经由纳兰长君的治理,已逐渐改善。纳兰家百年前的分离,因纳兰清的身世之谜的揭开,再次合为一族。为了让世人获悉纳兰清为纳兰家正统血脉,纳兰长君排除万难,在纳兰府九霄塔前,刻了一座纳兰芊虞的雕塑,奉为纳兰家族的神女,供族人祭拜。

&ep;&ep;纳兰长君不仅将离火族之事办妥,在支援正邑兵变时,显出过人的智慧和手段。更让纳兰清意外的是,家中账目明细,入库金银,乃至产业扩大,都处理地有条不紊。以至于她做出任何决定,三位长老也没有反对的余地。

&ep;&ep;原本纳兰清多少有几分顾忌,可回到家中看到这一切,便消除了一切疑虑。

&ep;&ep;她决定得突然,可以说猝不及防。家主禅位非同小可,可纳兰清向来不喜欢礼制,也不会守那些规矩,她想让位便要让,也无人敢多言。

&ep;&ep;在传位之前,没有任何风声传出,家族内甚至没来得及为争夺之位做任何准备。纳兰清直接将所有人传唤正厅,拿出家主之玺,放于桌案。

&ep;&ep;“我不喜约束,商道并非我所意,纳兰氏产业庞大,需得力睿智之人方能担当,纳兰清能力尚浅,心不在此。今日,便将这家主之位传于三小姐纳兰长君,即日起,我便不再是家主。”纳兰清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无比,更是毫无准备,就连纳兰长君都惊诧。

&ep;&ep;她可是曾经差点死在纳兰清手上啊,她险些害得云瑾失贞,她甚至策划了宫廷鼠疫。她曾经因为嫉妒,恶贯满盈,不惜操控林梓睿去刺杀云瑾。一切一切的过往,她都罪孽深重。

&ep;&ep;为什么,还要把家主之位传给她呢?纳兰清,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何可以如此容纳百川?纳兰长君望着她,心中五味陈杂,却有些心酸的悦然。

&ep;&ep;这才是她曾经又爱又恨的纳兰清不是吗?没有她,又何来她的今日,她又如何懂得珍惜眼前人。

&ep;&ep;“长君,还不来接受授玺?”纳兰清立于众人前,双手捧着家主碧玺,等候纳兰长君上前。

&ep;&ep;她抬眼,纳兰清唇角含笑望着她,整个纳兰氏,除了纳兰长君,与她性子有几分相似,又有谁有此魄力胆识和才干?过去的始终已经过去,纳兰清既已属意她,便相信她是最合适之人。

&ep;&ep;纳兰长君上前,双膝下地,纤纤玉手微托,“纳兰长君接玺,谢主上。”

&ep;&ep;纳兰清将碧玺交托至她手中,便拂袖而去。她甚至没有再随众人向新家主行叩拜之礼,只听得身后传来,“参见主上!”

&ep;&ep;她笑了,此后这些凡尘俗事再也与她无关。而纳兰长君,紧握碧玺,攥在手心,露出欣然笑意。在接到众人叩拜时,眼神始终追着纳兰清,直到她消失的没有踪影。

&ep;&ep;纳兰家正门前,云瑾在等她,这是她们最后一桩事,从此逍遥人间,不问世事,与秦君岚柳千寻那般,做一对逍遥神仙眷侣。

&ep;&ep;柳州大地,骆河以西。这是骆州偏远的一座小城,也是纳兰清未到过的地方,只因行至骆州,便想起这座谣传十分热闹的小镇。

&ep;&ep;本想一品当地的新梅酒,却不想遇到了一桩奇事。街口的一处摆着擂台,似是有人比武,热闹不已。

&ep;&ep;“这里的人还好武不成?”云瑾多少有几分好奇,这些天随着纳兰清走过许多地方,体会着她从未见过的奇闻异事,哪怕是所谓的江湖,她也见识到了那些门派之争,今天见到这特别打擂之事,还是首次。

&ep;&ep;“并非一般的比武,你看那枚旗上写的什么?”纳兰清指向擂台旁的红色旗杆上,赫然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ep;&ep;云瑾惊讶不已,“女子出阁乃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ep;&ep;“繁华三千,无奇不有,去看看便知了。”纳兰清说罢,紧紧牵着云瑾手,向人潮涌动处而去。

&ep;&ep;二人皆为男装出行,低调行事,向来不受人瞩目。只见那擂台旁坐着一名女子,她颇有侠女风范,容貌清秀,甚是好看,但是打擂的却是另一名男子,听其意思,他是女子兄长,代替妹妹招夫婿,若有人胜过他,便可以与妹妹交手,连续打赢便可娶那女子。

&ep;&ep;擂台上打得难分上下,纳兰清摇着折扇,悠然地说道:“这人定不是那男子对手。”

&ep;&ep;“你说是,那便是。”云瑾看得专注,却没注意台上女子已经注意到她。

&ep;&ep;台上连续打了三人,也未能战胜那位兄长。云瑾觉得这样打下去很无趣,便打算离开,“我们走吧。”

&ep;&ep;“等等,这个人可有意思的很呢。”

&ep;&ep;“怎么?”云瑾转头望去,竟是个大胡子的糙汉,看起来力大如牛,与那男子过招时,竟没有被伤害分毫。

&ep;&ep;那大汉靠着身体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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