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此,此刻曲玲珑不敢明目张胆过去,只偷偷的藏在垂花门后小心的往外看着。

&ep;&ep;大门前站了几人,大部分是她家的人,有她阿爹、做饭的张婶子、看门的老福头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前面的碧落那丫头。

&ep;&ep;曲家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平头百姓家,曲堂礼靠着一间古玩铺子过活,可是在这并不是很富裕青桑县,能来买古玩器具的人并不是很多,曲堂礼赚不了几个银子。

&ep;&ep;是以除了碧落是打小买来的,张婶子和老福头都是他咬牙雇来的,他平时要照看铺子怕照顾不好曲玲珑,只得请人过来帮忙。

&ep;&ep;此刻他们四人正站成一排,将一人挡在门外。

&ep;&ep;那是个穿红着绿头戴红花,满脸涂粉,嘴唇鲜红的妇人,看着比话本里的老鸨强不到哪去。

&ep;&ep;她正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脸上的神情愤怒又轻蔑:“人家陆府是个什么人家,能看上你曲家女那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如今你们得罪我李大媒婆不要紧,要是罪了陆府你们可得仔细着喽!”

&ep;&ep;碧落早就被气的脸蛋发红,这时也不看她,只四顾望着讶异:“哎呀呀,这是哪一条老母狗在这吠呢!我怎么找不着呀!”

&ep;&ep;骂她是母狗!那李大媒婆目光一厉,上手就抓:“我撕了你这蹄子的嘴!”

&ep;&ep;只是还没碰到人家就被张婶子和老福头拦住了,一个个虎着脸看她:“你想干什么?”

&ep;&ep;见占不到便宜,李媒婆不甘心的收回手叉腰瞪眼:“怎么,想人多欺负我人少吗?”

&ep;&ep;他们这里吵闹多事,早有许多邻里围过来看热闹,曲堂礼皱起了眉头,怕影响不好,伸手拉过张婶子和老福头:“李媒婆,你来做媒本是好意,我老曲头心领了,只是我曲家再不济也断不会将女儿嫁与他人做妾,你还是请回吧。”

&ep;&ep;说着也不待那李媒婆应话,自带着人回去麻利的关了大门。

&ep;&ep;曲玲珑早在他们进门之前就返回了阁楼,等了好一会儿碧落果然回来,见她坐在绣墩上正看着自己,愣了下:“姑娘?”

&ep;&ep;曲玲珑也不废话,直接问:“前面怎么回事?”

&ep;&ep;碧落闪躲这目光,吞吞吐吐:“没,没什么呀!”

&ep;&ep;知道是自家阿爹不让说恐惹她不愉,曲玲珑也不急,只缓缓道:“刚才我都看到了,那陆府说的可是咱们先前在庆云寺中遇到的那对母子?”

&ep;&ep;她既都猜到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碧落原本就憋着气,此刻犹如洪水决堤:“那对母子也忒不要脸了,在庆云寺扯了姑娘的帷笠不说现在竟还谴了这么个狗似的东西过来恶心人,老爷都已经拒绝多次了还不依不饶,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呸,真是要多恶心又多恶心!”

&ep;&ep;她一气就有些口不择言,听得曲玲珑直皱眉头:“你这丫头,天天跟在我身边哪学来这么多骂人的话?”

&ep;&ep;碧落噎了噎,自知理亏也不敢再骂,直不服气的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

&ep;&ep;曲玲珑嗔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她却又是一声惊叫,看着她有些踌躇。

&ep;&ep;知道她在踌躇什么,曲玲珑摆手:“无事,他们既都闹到家门口,阿爹定要问你,你告诉他也在情理之中。”

&ep;&ep;碧落捧脸:“姑娘你真是善解人意。”

&ep;&ep;她说着小脸一皱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姑娘啊咱们真真是遇上赖子了,当真是气恼着我了,要我说咱们就一状子告上衙门,让他再得意!”

&ep;&ep;看了她一眼,曲玲珑摇头:“且不说他们同朝为官,中间又有多少曲曲绕绕是你我不懂的,就只说人家一没抢二没盗,你用什么罪名告?”

&ep;&ep;“这……”碧落噎住。

&ep;&ep;“好了”曲玲珑垂了眸子翻开手中暗红色的话本:“阿爹已经回绝过了,想来他们也不会再来了,这档子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值当总提起平摊些子烦闷。”

&ep;&ep;想想也是,碧落点头:“老爷也是这样讲呢!”

&ep;&ep;见她看的认真,便自去了窗台处开了那雕刻着云纹的绣窗,有微风从窗外吹进,轻轻拂动着她的乌发。

&ep;&ep;这绣窗一开便可看到不远处的楼台,红漆彩瓦,檐角处还垂挂着一串朱红色的铃铛流苏挂饰,被风吹的微微飘荡着。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个两章……一会儿还有

&ep;&ep;☆、当街调戏

&ep;&ep;过了两日那“陆府”的人果然没再来过。

&ep;&ep;曲玲珑便放了心,将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了她阁楼下的花儿上了。

&ep;&ep;后院是她和曲堂礼住的地方,她种了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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