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果然……好痛啊……痛到脑袋都不能思考了……

&ep;&ep;周衍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台湾北部都市被光害渲染到毫无美感的天空,他听着耳边刺耳的鸣笛声和人群交谈的吵闹声,身体用力撞击地面的痛楚太过强烈,他不想再多感受任何一秒,于是他闔上了眼,进入了绿光之中。

&ep;&ep;四周逐渐变得安静,微热的风吹拂过他的脸颊,包裹他的全身,骨肉破裂的疼痛离他远去,一睁开眼,他见到了那佈满灰尘和细小裂缝的骑楼天花板,和外头绿得令人发慌的天空。

&ep;&ep;周衍从他那张老藤编躺椅上坐起来,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绿光的能量平稳地流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再过不久,他应该就能感受到更强烈的能量涌进他的身体,绿光会帮忙修復他重伤的身体,他得利用这股力量,进入绿光更深层的地方。

&ep;&ep;不过中央议会的人大概也会在不久后来找他,议会虽然在绿光中没什么作为,但在外头的世界却意外地无孔不入,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跳楼的事,然后跑来质问他,毕竟规定上自杀是被禁止的,然后他就还要花时间跟那群老傢伙解释他跳楼不是为了自杀,有够麻烦。

&ep;&ep;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心力去理会议会那群人,他忙着临时抱佛脚。

&ep;&ep;不过绿光现在的局势其实也是议会所导致的,希望岛并没有太多的规矩,不过就算这里有着像六法全书那么完整的法律,也没什么人会去监管,任何规定都形同虚设,所有人都保持各自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因为他们普遍都认为大家都一大把年纪了,谁还有衝劲去搞那些有的没的,别影响到自己就行,就是这样消极的心态,所以某些人才能心无旁鶩的干坏事。

&ep;&ep;我好像也有满大的责任就是了──周衍叹了一口气,倒回了躺椅上。

&ep;&ep;周衍闭上了眼睛,开始放空,等待体内的能量增加到足够让他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ep;&ep;不知过了多久,周衍注意到了有风吹过布料发出的声响,而且就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他张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是卫兵队长林百川,对方正用不是很和善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正常来说能给被盯着的人带来压迫感,可惜周衍已经很习惯被林百川这样瞪着了。

&ep;&ep;唉,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ep;&ep;「哈囉,好久不见啊,队长。」周衍用慵懒的语气和对方打招呼,然后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外头不是一堆假人和荒灵等着你们处理吗?」

&ep;&ep;林百川弯下了腰,让脸往周衍凑的更近,反问:「是啊,那身为卫兵的一员,你怎么还在这里睡懒觉呢?」

&ep;&ep;「嗯?什么懒觉?」

&ep;&ep;「不要跟我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ep;&ep;「好嘛,那我们聊聊天唄,别站着,坐下吧。」

&ep;&ep;周衍将腿从躺椅的下半部移开,腾出了一个空位,而就在林百川坐下后,又将腿伸了回去,不客气地将腿搁在对方的大腿上。

&ep;&ep;面对林百川透漏一丝杀意的脸,周衍并没有退缩,说着:「不要用这么可怕的脸看我嘛,我们都这么熟了,腿借我放一下又不会怎样。」

&ep;&ep;「你真的很没教养。」

&ep;&ep;「没办法啊,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没人管我,当然没教养。」

&ep;&ep;林百川哼了一声,暂时也不管周衍的腿了,他直接进入主题:「那你该给个交代了吧?」

&ep;&ep;周衍明知故问:「什么交代?」

&ep;&ep;「阿衍,自杀是要受罚的。」

&ep;&ep;「我没有自杀啊。」

&ep;&ep;「那我收到了一份资料,说署立台北医院有位名叫周衍,出生于民国56年4月11日,身分证字号p1xxxxxxxx的人,于今日晚上7:48,因为坠楼入院,纪录上是说这个人是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真奇怪,这资料怎么跟你那么相似?」

&ep;&ep;「你们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这样我很没隐私耶!」周衍装模作样的抱怨道,然后反驳:「我跳楼也不代表我就是要自杀。」

&ep;&ep;「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ep;&ep;「欸,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杀对我没有好处吧?你认识我那──么久了,你觉得我像是会自杀的人吗?」

&ep;&ep;「阿衍,你是个难以理解的人物。」

&ep;&ep;「你这样说我很难过耶,我们都共事二十几年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周衍摆出委屈的表情看向林百川,见对方不为所动,他也不自讨没趣了,说:「你们不是要我找雅固塔吗?我现在就是在想办法啊。」

&ep;&ep;「躲了大半天,终于打算做事了?为什么?」林百川太熟悉周衍随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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