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夫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你都不用再进宫,荀晚,我不要你了。”

&ep;&ep;荀晚垂首,半晌,他目光平静的抬起头,那双深冽的眸子是那样的淡然宁静,“因为司马清隐?”

&ep;&ep;花沉沉耸肩,没说是或不是,只是笑盈盈抬起他的下巴,“这张脸我看了三年,现在仔细看看,也不过如此。看久了当真是腻得慌,日后你与公主,便好生待在公主府,没有我的圣旨,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

&ep;&ep;荀晚的目光一寸寸寒凉下去,“陛下要软禁我们?”

&ep;&ep;“是呀,被你发现了。”花沉沉娇笑着站起来,长裙绽开一抹弧度,却冷的彻骨,“放心,我不会软禁你们一辈子,只是这段日子,还望皇夫看好了公主,珵国不比豫国,公主在珵国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向豫国皇帝交代不是么。”

&ep;&ep;回应她的,是荀晚的沉默。

&ep;&ep;她也不在意,走到蜡烛前用指甲拨了拨烛芯,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角不经意的出现了一抹动人的笑意,她低着头望向红色的蜡烛,青丝散乱的披在身后。

&ep;&ep;“皇夫同公主圆房了吗?”

&ep;&ep;荀晚抿唇,一双眸子浮浮灭灭。

&ep;&ep;花沉沉继续道:“说起来,我还没有同皇夫圆过房呢,这样想着,似乎挺遗憾的。”

&ep;&ep;嘴上说着遗憾,话里却没有半分遗憾的语气。

&ep;&ep;她轻盈的旋身,面向荀晚,歪着头带着期冀的笑道:“不如就趁着今晚,把之前没有做过的事做了吧。”

&ep;&ep;良久,荀晚站起身,目光冷然的朝花沉沉拱手,“陛下说过不会勉强微臣。”

&ep;&ep;花沉沉瘪瘪嘴,“你的记性倒是好。”

&ep;&ep;之后,两人都无言。

&ep;&ep;“退下吧,我困了。”花沉沉走向床榻,错过荀晚的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说道:“五日后的祭祖,你不用来了,我会让清隐陪我去。”

&ep;&ep;“是。”清淡的回答,生不起半分的波澜。

&ep;&ep;随即,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殿门传来轻微的响声,很快又恢复宁静。

&ep;&ep;花沉沉侧首,眸光静静的望向那一盏即将燃尽的蜡烛,红烛尚能泣泪,她却已被挖空了心,连泪都没有了。

&ep;&ep;次日清晨,珵国朝堂再一次的炸开了锅。

&ep;&ep;而这一次的事情,无疑成为压倒珵国大臣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ep;&ep;珵国女帝在朝堂之上,当着所有的珵国大臣,宣布丞相司马清隐即刻辞去丞相一职,召入皇宫纳为皇夫。

&ep;&ep;一时间,朝堂沸腾,民间怨声四起。

&ep;&ep;然朝堂之上,再无一人敢站出来反对,只因一旦反对,不仅毫不奏效,往往只会让自己家破人亡。

&ep;&ep;想想前几日死去的那些大臣,此刻站在朝堂上的大臣们,纷纷选择了缄默。

&ep;&ep;然而心里,却是对这位昏庸残暴的女帝彻底寒了心。

&ep;&ep;堂堂一国之相,举足轻重的一位栋梁,她二话不说便要纳入后宫,让世人如何看待珵国,如何看待他们。

&ep;&ep;所有人都误以为是她强自纳司马清隐入宫,她听了那些谣言也只是淡淡一笑,明知道是诬陷,却没有半点想要解释清楚的意思。

&ep;&ep;“你不介意?”阿善双腿搭在她的书桌上,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半躺在那张属于花沉沉的座椅上,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两个果核。

&ep;&ep;花沉沉坐在窗户边上,迎着半掩的窗吹着寒凉的冷风,刺骨的寒风能够让人保持清醒,听到阿善的问话,她侧头望向剥着橘子吃的起劲的人,手心里的暖炉热乎乎的。

&ep;&ep;“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何必管那么多。”花沉沉摇了摇隐隐作痛的脑袋,又往窗边凑了凑,冷风灌进来,顿时觉得舒爽不少。

&ep;&ep;她低头想了半天,忍不住再次回头问她,“之前那四天,你怎么没来?”

&ep;&ep;阿善将橘肉塞进嘴里,含糊说道:“哦,我在客栈睡了四天。”

&ep;&ep;“病了?”花沉沉倒是有些讶异。

&ep;&ep;她以为,像阿善这样彪悍的人,身体应该很康健才是。

&ep;&ep;阿善丢了她一个白眼,懒得回答她。

&ep;&ep;伸出手又从桌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慢剥着,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道:“听说你把荀晚和那个公主软禁在公主府了,怎么,看见他们成天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觉得受不了了?”

&ep;&ep;“怎会,我只是不想委屈了清隐。”花沉沉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ep;&ep;阿善盯着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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