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世间,唯她懂他,也只有他,能知晓她心底所有的想法。

&ep;&ep;他同她都是这样的自私,自私到宁愿自己承受一切的罪过,也要另一个人,此生平安喜乐。

&ep;&ep;暗地里,他不再查他的身世,而是钻研各种道术。

&ep;&ep;他要救她,他要救他的小知。

&ep;&ep;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真相,那他便装作不知,两个人,见面时总是如同刺猬,装作彼此防御,又互相深深在意。

&ep;&ep;如果,这样做能令她安心,他便遂了她的心意。

&ep;&ep;他开始拜佛,因为他已别无他法,他试了很多办法,她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难看。

&ep;&ep;他彻底走投无路,只能祈祷,祈祷上苍,祈祷悲悯众生的佛,能够帮他一把。

&ep;&ep;后来,那个男人出现了。

&ep;&ep;那个男人唇边带笑,眼底有慈悲,说他可以救她。

&ep;&ep;“你是谁?”他问那个男人。

&ep;&ep;“叶迦言。”

&ep;&ep;那男人浅笑着,面容和煦安然,“荀公子,我会救她。”

&ep;&ep;“为什么?”

&ep;&ep;“因为她现在还不能死。”那个叫叶迦言的男人是这样跟他说的。

&ep;&ep;“条件呢?”

&ep;&ep;世间没有人可以平白无故的得到好处,你想要一些东西,就必须要舍弃另外一些东西。

&ep;&ep;叶迦言笑了笑,说道:“唯一的要求,接下来的三年,荀公子待她要一如当初。”

&ep;&ep;“当然,这个当初,不是指你与她在砚华寺的时候,而是前两年你对花沉沉的态度。”那人又补充道。

&ep;&ep;他愕然的看着男人,心里惊痛。

&ep;&ep;他原想,等她好了,便同她说出实话,那是他的小知,无论变成了什么模样,都是小知。

&ep;&ep;有危险,他替她扛着,有困难,他们一起解决。

&ep;&ep;他可以对花沉沉露出厌恶和冷漠,但他知道那是小知以后,便越来越难以做到像对待花沉沉那样待她,有多少次,他都差点失控。

&ep;&ep;“荀公子考虑清楚,我的话并不是开玩笑,若是荀公子做不到这一点,我不会帮荀公子救她。”

&ep;&ep;他不愿意答应这个男人近乎不讲理的要求,可他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丧命。

&ep;&ep;“你这么做究竟想要干什么?”他问那个男人,但心底并不确定男人会告诉他答案。

&ep;&ep;“荀公子是聪明人,她不是凡人这件事应该也已知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一个人,她体内的魂魄尚未痊愈,暂时还不能离开她的身体。”

&ep;&ep;那人说着,虽然他并不太懂他话里的含义,但他听得出,那人这样做,是为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ep;&ep;若非心中在意,怎会事无巨细。

&ep;&ep;因为无比在意,所以连这样毫末的差错都绝不允许。

&ep;&ep;他说小知的魂魄不属于小知,他说小知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间。

&ep;&ep;他说了许多,关于她的魂魄,关于她存在的意义。

&ep;&ep;他告诉他这些,是为了让他听从自己的建议。

&ep;&ep;“好,我答应你。”

&ep;&ep;我答应你,只有小知能活下去,只要她能好好活着,我统统都答应。

&ep;&ep;“荀公子切记,这三年不能让她发觉你喜欢上了她,半点都不能。她依旧是被你憎恨的珵国公主花沉沉,你依旧是恨她入骨。若是被她察觉,我会在她察觉到的那一刻,亲手结束她的寿命。”

&ep;&ep;“妖不同于人,换言之,她若知道荀公子为她做的一切,心中的执念便会滋长扎根,魂魄离体却无法离去,终至成为影魅被六界不容,最后只能去往恶鬼凶煞的无极之地遭万鬼啃噬。”

&ep;&ep;他脸色苍白的点头答应,声音干涩,“为何是三年?”

&ep;&ep;“她最多只能再活三年。”

&ep;&ep;“不是以命续命吗?把我的阳寿给她,都给她,为何只有三年?”

&ep;&ep;“荀公子还有三十年的阳寿,以命续命耗损极大,况且她还承载了一个帝国的气数,最终到了她身上只有三年。”

&ep;&ep;那人平静的诉说着,眸光清润安宁,“以命续命是为天道不容的术法,违背了六界共生的法则,我可以帮你以命续命,但这惩罚,需你自行承受。”

&ep;&ep;“三年内,你与她的性命相连同生共死,你只有保护好自己,她才能好好活着。这三年里,你不可再饮用凡人吃食,也不会觉得饥饿,若是实在想吃,吃完一炷香内需立即吐出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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