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花沉沉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她默不作声的看着阿善,难得没了笑容,“我会跟你走,但有一点,你不能插手我的事。”

&ep;&ep;阿善了然的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看戏,并不想参与。”

&ep;&ep;她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容,“说起来,我差点忘了,今日是豫国公主来皇城的日子,阿善姑姑既然想看戏,那便和我一起去吧。”

&ep;&ep;她们到了珵国皇宫的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浩浩荡荡的人马。

&ep;&ep;珵国这边站着的是以荀晚为首的众人,身后跟了不少的官员将领,正安静的等待着那浩浩荡荡逐渐靠近的队伍。

&ep;&ep;“那位是谁?”阿善看着站在荀晚身边的男子,上一次在暖阁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

&ep;&ep;花沉沉看向她手指的方向,道:“那是丞相司马清隐,今年二十有二。”

&ep;&ep;阿善撇撇嘴,她又没问他多大了。

&ep;&ep;“知道豫国的公主为什么来珵国吗?”花沉沉转过脸,笑的眉眼弯弯。

&ep;&ep;“联姻?”

&ep;&ep;花沉沉淡淡点头,“是啊,联姻。只是不知道,联的究竟是谁的姻。”

&ep;&ep;最后一句,她说的很轻,如同一句耳语低喃,转瞬便消失在风里。

&ep;&ep;这样严寒的天气,那位自南边国都过来的公主很显然十分的不适应,刚下了马车,便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ep;&ep;珵国官员也不敢得罪了这位公主,只得赔着笑脸跟在公主身后进了宫殿。

&ep;&ep;那位公主头上带着帷帽看不清面容,但见身段窈窕柔软,一举一动间亦是妩媚动人。

&ep;&ep;荀晚站在最前面,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恭敬的将公主带到了皇城之内的紫云殿。

&ep;&ep;“一国的公主来了,你不打算去看看?”阿善回头看向有些出神的花沉沉,不冷不热的问道。

&ep;&ep;她好歹是珵国的女帝,这样怠慢豫国的公主,她就不怕豫国的皇帝找她算账么。

&ep;&ep;“晚宴时会见到的。”

&ep;&ep;花沉沉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双手撑着城墙的砖头,目光远眺皇城外的万里山河,“阿善,你知道么,豫国皇帝将他最疼爱的公主许配给珵国的丞相为正妻,他看重司马清隐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他想借他的女儿获悉珵国政事,可他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ep;&ep;彼时的阿善,还不太明白花沉沉话里的意思。

&ep;&ep;那时她尚且以为这是两国之间的权谋争斗,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到了那晚的晚宴上,她才终是明白了花沉沉那句话的含义。

&ep;&ep;诡谲翻涌的朝堂,觥筹交错的盛宴,又谁见,那杯中酒入喉,苦进肺腑,疼得心殇。

&ep;&ep;那一晚的晚宴,花沉沉让她参加了。

&ep;&ep;她坐在整个宫殿的最角落,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是他们的女帝允许的,所以倒也没敢多问,只是那好奇的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ep;&ep;阿善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望向花沉沉的目光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怜悯。

&ep;&ep;接着,她扶着花沉沉那具尸体靠着牢房的墙壁,花沉沉的魂魄也终是能跟着坐起身,她看向牢门外,发现所有的士兵都仿佛陷入了沉睡。

&ep;&ep;“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阿善随意的在裙子上擦干净手,望着那具尸体嫌弃的直皱眉头。

&ep;&ep;抬手拿掉她背上的符咒,她的模样再次变回了花沉沉。

&ep;&ep;花沉沉唯有苦笑。

&ep;&ep;阿善仔细的擦净自己的双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色的瓷瓶,她握着那个小瓶子,最后一次问道:“花沉沉,你现在还可以反悔,当真确定了?”

&ep;&ep;花沉沉点点头,眼里有着浅淡的感激。

&ep;&ep;夜影婆娑,死寂无声的天牢里燃着几盏昏暗的蜡烛,豆灯熹微,生死勿念轮回,直起心中难舍念,窥尽人间未解缘。

&ep;&ep;她口中默念着什么,寂黑的眸子里只容得下那一方玉瓶。

&ep;&ep;花沉沉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看着那个玉瓶在阿善素白的掌心里一点点的展开,宛如夜间无声无息盛开的昙花,一层层的花瓣舒展,尽显妖娆清丽之姿。

&ep;&ep;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玉瓶变成了一座精致小巧的莲花座,花瓣的瓣尖呈现出瑰丽的血红,里面有着白洁的粉末,随着玉瓶展开成莲花时也自发的一点点聚拢变高,最后,在莲花底座的中间形成了细白的一炷香。

&ep;&ep;“这是什么?”花沉沉不明所以。

&ep;&ep;阿善抿唇,右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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