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兀自低声将这句话念了一遍,只觉心中忽地堵住了一般,难受的他呼吸不稳,这话细细嚼了几遍,心底越发觉得冷彻透骨,此等冷漠心肠,惶然生出几分萧瑟悲凉之感。

&ep;&ep;阿善仍然安静的望着他,她望着他俊逸出尘的面容,那层黑翳始终浮在眼前,红唇抿出严苛的弧度,她却不自知。

&ep;&ep;叶迦言抬眸,眼底露出认真和倔强,字字铿锵的撞入阿善心底。

&ep;&ep;“噩梦终会离去,若实在无法,那便由我替你挡去地狱之痛,受那忘川噬骨,阿善,我见不得你受苦,如果噩梦可以转渡,我愿替你承了那些苦难,只盼你能夜夜好眠。”

&ep;&ep;涤润心扉的嗓音似有蛊惑,像晨起时吸入肺腑的第一口清新空气,含着莫名的清香在心府里游荡,能够除去郁积在心的浊气和污秽。

&ep;&ep;阿善没说话。

&ep;&ep;手再一次被握住,这些天,她竟已习惯。

&ep;&ep;“会好起来的,阿善,噩梦不会永远缠住你,它只是你一时的心魔。”

&ep;&ep;阿善看着叶迦言身后簌簌下落的秋叶,这偌大的蔚府她如今熟悉无比,闭着眼睛都能绕着蔚府走一圈,可她看着眼前的景象,依旧会有陌生之感。

&ep;&ep;与这里的人接触越久,那样不真实的感觉就会越重,有时候一觉醒来,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蔚苒苒,偶尔也会忍不住恍惚一下,不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自卑怯弱的蔚苒苒,还是那个活泼自信的臭丫头。

&ep;&ep;在这两座域阳城里,有一座亦是被噩梦绊住的。

&ep;&ep;那做噩梦的人,怕是深陷梦魇无法逃脱。

&ep;&ep;不是一时的心魔,而是不灭的折磨。

&ep;&ep;“那无端死去的两个人,你怎么看?”阿善不愿同他再说这些,只得另辟话题。

&ep;&ep;叶迦言凝神看了阿善很久,久到阿善眼底的不耐烦越积越多,才清和的咧嘴笑开,“庭之说他们可能是吃多了撑死的,我觉得很有可能。”

&ep;&ep;阿善:“......”

&ep;&ep;—————————————————————

&ep;&ep;白城主在葬了自己的妻儿后,于当天晚上便卷起家当离开了域阳城,速度惊人又悄无声息,还是第二日傍晚才有人发现白府已经人去楼空。

&ep;&ep;现今豫国一统霸业,每座城池有一位城主看管,底下也设有衙门,却是处理一些寻常琐事,若是真有什么大事,域阳城百姓还是喜欢找城主解决。

&ep;&ep;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域阳城里的城主连夜逃跑了。

&ep;&ep;所有人听到消息后都是觉得莫名其妙,衙门的县令一本折子递上朝廷,等待朝廷的回复,虽然城主跑了,但域阳城里的日子依旧照过,只是在闲嗑时数落这白正风几句。

&ep;&ep;阿善本想去白家看一看,亦或将刚入土的两个死人从坟里刨出来瞅瞅,此事看起来颇为有趣,处处都是疑点和蹊跷,扰的她心痒难耐。

&ep;&ep;于是,三天后,阿善拎着自己的同伙,正打算与洛羽羲去刨坟,结果被蔚府外一连串鞭炮的噼里啪啦声给挡了回来。

&ep;&ep;“......”

&ep;&ep;洛羽羲瞅着左右两边的鞭炮半晌,猛地一拍脑门,“哎呀,咱们挑错日子了,今儿是蔚漾白和蔚苒苒的成亲之日。”

&ep;&ep;成亲?!!

&ep;&ep;这家伙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梦话。

&ep;&ep;“不想跟我去刨坟,麻烦你换一个有说服力的借口。”阿善哼了一声,甩开他的衣领。

&ep;&ep;洛羽羲指着那红通通的鞭炮,又指着大门上的喜字给她看,“你看你看,真的是成亲,这事三天前就定下了,蔚老爷子亲自定的婚事,我和叶公子亲耳听到的呢。”

&ep;&ep;“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ep;&ep;“我以为叶公子告诉你了。”无辜的语气,“这两日府里一直在张罗婚事,难道你没看出来?”

&ep;&ep;阿善吸口气,极力忍了忍才没有抬脚踹这厮。

&ep;&ep;她怎么知道!前些日子蔚老爷子身体不好咳嗽的厉害,她只听府里丫鬟们说要给老爷子冲喜什么的,她忙着找长明灯的下落和研究怎么回去,压根没在意这些外况。

&ep;&ep;叶迦言那厮竟然也不告诉她。

&ep;&ep;怪不得这几日没怎么看到蔚苒苒,原来是在准备出嫁。

&ep;&ep;“这婚事到底怎么回事,成亲这样大的事情,他们也太草率了吧。”阿善冷声道。

&ep;&ep;“蔚漾白和蔚苒苒成亲就是这一年秋天啊,没错的,看你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情,算了算了,我说给你听吧。”洛羽羲将阿善往蔚府里拉,一边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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