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蔚苒苒的嘴唇失了血色,见阿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不由得一笑。

&ep;&ep;“这座蜃楼本就是靠着我才存留至今,如今冥王箭插在我心口,我的灵力已经消失的所剩无几,这座蜃楼自然是要塌的。”

&ep;&ep;阿善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ep;&ep;冥王赶忙跟上,走到外面,阿善关起房门,站在院子里问道:“叶迦言呢?”

&ep;&ep;“叶公子和羽羲在用自己的灵力阻挡蜃楼如此迅速的崩毁,但他们最多只能再坚持一个时辰。”

&ep;&ep;阿善点头,“一个时辰差不多够了。”

&ep;&ep;“她有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愿?”

&ep;&ep;阿善摇头。

&ep;&ep;冥王急了,“若是一个时辰后她还是不愿意说怎么办?你的魂魄还...”

&ep;&ep;阿善抬头,目光坚定而冷绝的打断他,“她会说的。”

&ep;&ep;“阿善想到办法了?”冥王顿时一喜。

&ep;&ep;阿善抿了抿唇,清凉的眼眸似是起了风,风里带起凄凉的黄昏景色,“说了这么久,每回我说到蔚漾白时她都会不动神色的避开,既然不愿意谈,那我偏要谈。拿蔚漾白和她谈条件,她会说出来的。”

&ep;&ep;冥王张口结舌,“可...可是我当初答应过蔚公子,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蔚苒苒的。”

&ep;&ep;“答应他的是你又不是我。”

&ep;&ep;冥王委屈,小声嘀咕了一句,“叶公子真是重色轻友,让他别说他还是告诉你了。”

&ep;&ep;说完,像是怕阿善揍他,转身就往外跑,“我先去帮叶公子他们,阿善你动作快一点啊。”

&ep;&ep;她眯着眼看向苍穹,越来越低的迫近世间,蜃楼离了海,没有灵力的供养和维护,只会一点点的委顿消弭。

&ep;&ep;进了屋,蔚苒苒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黑沉动荡的景色,侧脸看上去沉静而柔和,唇角俏皮的勾起小小的弧度,目光幽黑又纯亮,恍惚间会让她生出错觉。

&ep;&ep;一种她还是当初那个蔚苒苒的错觉。

&ep;&ep;“看来你还是不想放弃,我早就说过,我没有心愿。”她说,声音伴着风吹进阿善耳里。

&ep;&ep;刚才和青阑说话她并没有压低声音,被她听见不足为奇。

&ep;&ep;阿善走到桌前坐下,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挺多,估计会口渴,还是先润润嗓子再说。

&ep;&ep;“刚才,那位冥王说他去过冥王殿,那他是不是已经进入轮回投胎去了?”蔚苒苒转身,背后是狂风大作的景色,窗前是明端净水的她。

&ep;&ep;“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说过,我只关心你到底怎么才肯说出心愿。”阿善喝着茶反问。

&ep;&ep;蔚苒苒笑了,身子轻轻倚着窗,秀发被风扬的起起落落,屋子里越来越暗,衬得她那双眼睛也异乎寻常的亮。

&ep;&ep;“我也早就说过,阿善,我的心愿你完成不了。”

&ep;&ep;“你的心愿如果是想让蔚漾白他们重新活过来,我的确是做不到。”阿善说道。

&ep;&ep;蔚苒苒沉默。

&ep;&ep;“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们活过来。我帮不了你,你可以换一个心愿。”

&ep;&ep;“我没有心愿。”她又是那句。

&ep;&ep;“蔚苒苒。”阿善唤她,无尘的眉眼犀利的像尖刀,“听说过鸩鸟吗?你就像一只鸩鸟,为了避免自己受到伤害,宁愿让自己满身是毒。”

&ep;&ep;过去化成灰烬,飘落在你的心上,从此伤了心,再难痊愈。

&ep;&ep;“你想多了,我活了这么久什么伤害没遇到过?这一点小伤小痛若是都受不住,我哪里能活到今天。”

&ep;&ep;“你确定你还活着?”阿善气笑了。

&ep;&ep;见过嘴硬的,没见过这么嘴硬的。

&ep;&ep;“还有一个时辰,听我说一个故事如何?如果我讲完了你还是没有心愿跟我说,那我离开域阳城。”

&ep;&ep;“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听你说?”蔚苒苒抬手按了按心口,冥王箭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觑。

&ep;&ep;阿善抬手,从怀里摸出几个从无心殿里摘来的橘子,这是冥王刚才塞给她的,她拿了一个放到蔚苒苒面前。

&ep;&ep;慢条斯理的剥着橘子,她道:“自然,因为我要说的是蔚漾白,你若是真的不想听,刚才又何必询问他的情况。”

&ep;&ep;“姑娘这张嘴可真厉害。”

&ep;&ep;“这个故事我们从头说起,那一天叶迦言拿出冥王箭,冥王箭的用途刚好与你的幻术相克,所以冥王箭觉察后直接奔向了你的心口,而我们也被牵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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