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去的樽月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阿善,连自己的魂魄都无法保全的人拿什么去对抗万魔渊。”她朝他慢慢走近,眼里是幽深的冷意,“你究竟是想救六界苍生,还是想借此机会彻底除掉我?”

&ep;&ep;说完,她已经越过他走向竹屋。

&ep;&ep;“那雪神呢,樽月,我有办法让她重新回天界,她可以继续做雪神殿的雪神,你当真要拒绝?”天帝的声音传来,令她的脚步一滞。

&ep;&ep;“你拿她的命威胁我?”阿善转身,双手紧握成拳。

&ep;&ep;“我只是在和你谈条件,答不答应是你的事。”天帝负着手一脸冷然,那样迫人而冰冷的视线,让她心底怒火顿生。

&ep;&ep;“呵~”阿善低头,目光凝在雪白的山地上,“我不是心怀慈悲的善人,你别忘了,她现在用的魂魄是我的。”

&ep;&ep;“如果你忍心看到她在你面前死去,那便随你。”天帝说着,目光掠向阿善的身后,“雪神的死活你不在乎,那他呢?他的生死你也可以置之度外了?”

&ep;&ep;“你什么意思?!”阿善赫然抬头,双眼露出凶狠的目光。

&ep;&ep;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ep;&ep;叶迦言平静的凝望天帝,“她不必回去,万魔渊的事我会想办法。”

&ep;&ep;天帝沉着脸望向两人紧握的手,一言不发的看着叶迦言。

&ep;&ep;“你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阿善挣脱叶迦言,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天帝。

&ep;&ep;天帝看了眼微微蹙眉的叶迦言,又去看一脸沉怒的阿善,然后,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ep;&ep;他似乎瞬间心情大好,双手从背后拿出,轻轻的捏了下衣角,见阿善快要失去耐心时才慢悠悠了说了一句。

&ep;&ep;一句话,天宽地沉,瞬间压塌了她紧绷的神经。

&ep;&ep;“迦言帝祖,这是朕最后一次这样尊称你,从今以后,天界和华绫一叶天都不会再接纳你。”

&ep;&ep;帝祖迦言,在你离开天界的那一日,就注定再也无法回头。

&ep;&ep;阿善的身子颤了颤,很微弱的一颤,身后那道温柔宁静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见状,他立刻牵住她的手。

&ep;&ep;她像是浑身触了电一般,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

&ep;&ep;天帝在一旁冷眼相看,对自己惹出的一幕无动于衷。

&ep;&ep;阿善抬眸,这一千年来,那双眼里的笑意越来越少,她开口,嗓音沙哑,“不要跟着我。”

&ep;&ep;她说完,大步往回走去。

&ep;&ep;叶迦言目光寂寂的看着她走远,青衣发带随风缓飘,身形修长如翠竹,挺拔傲然而立。

&ep;&ep;良久,他道:“约好之事,天帝怎可出尔反尔?”

&ep;&ep;“这还是跟帝祖学的,这一千年把自己的分|身放在华绫一叶天掩人耳目,自己却跑到冥界待了这么久,你当初骗了朕,朕为何还要替你保守秘密?”

&ep;&ep;叶迦言转身,目光深幽,他注视着天帝半晌,而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ep;&ep;天帝看着他的背影,冷声道:“朕给你五天时间,若是你没办法解决万魔渊的事情,朕一定会将樽月带回天界。”

&ep;&ep;他脚步不停,依旧从容而沉稳,踩着厚积的白雪,脚下发出吱呀的声音,缓缓地淡出了他的视线。

&ep;&ep;千脩的竹屋里,他坐在桌前擦拭着他那把玉箫,眼角瞥见一抹青衣走进来,他顿了顿手,随即朝桌子努了努嘴,道:“刚熬好的药,喝了吧。”

&ep;&ep;叶迦言望向那碗黝黑的药汁,伸出手端起碗就喝了。

&ep;&ep;然后,放下碗,“她呢?”

&ep;&ep;千脩歪头一笑,“小月去了屋子后面的紫竹林,我的小徒弟后来也跟去了,你要去找她们吗?不过我劝你最好现在不要去找她,女人生起气来,没有一时半会是消不了的。”

&ep;&ep;叶迦言轻轻地蹙了蹙眉。

&ep;&ep;“这碗药我加了辟星草,可以暂缓你身上的血腥之气逆流,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察觉出问题。”千脩放下玉箫,打着哈欠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ep;&ep;叶迦言立在竹屋的门旁,微低着头站着,一片逆光之中,刀削斧刻般深邃的侧颜俊美非凡。

&ep;&ep;“多谢。”

&ep;&ep;这一声道谢,是感谢他昨晚没有对阿善说出实情。

&ep;&ep;他身受重伤最后以至昏迷,千脩替他查探伤势时隐瞒了阿善。

&ep;&ep;千脩摆手,“客气了,你也没有揭穿我,算是两清吧。”

&ep;&ep;叶迦言颔首,本想转身离去,却在跨出竹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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