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师才没有受伤。你都不知道那只老妖怪多厉害,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制住,啧,为师都回来了,你怎么还板着脸啊,生我气了?”

&ep;&ep;千脩抓着门框的手抬起,本想摸一摸她的脑袋,却瞥见自己满手是血,想往衣服上擦,却发现衣服上的血迹更多。

&ep;&ep;最后,他只有无奈的笑道:“那只老妖怪的血溅我一身,真不知道一只树妖哪来这么多的血。”

&ep;&ep;长门雪面无表情的附和,“是啊,一只树妖而已,血多的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这血离了树妖还可以淌这么多,搞不清还以为是你受伤了呢。”

&ep;&ep;千脩嘴角的笑意隐约抽搐了一下。

&ep;&ep;长门雪继续道:“这血估计一时半会也流不完,你先在外面待着吧,等血流干了再进来。”

&ep;&ep;千脩的笑容彻底没了。

&ep;&ep;“那个,小雪啊,为师会被冻死的。”他指了指衣袍下滴滴答答的血水,“天气这么冷,这些血水很快就会结冰,你真的忍心师父在冰天雪地里冻着吗?”

&ep;&ep;他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了委屈可怜的神情。

&ep;&ep;“你习的是御火之术,血水没办法结冰,也冻不死你。”长门雪戳穿道。

&ep;&ep;“可为师打了一天的妖怪已经累了,现在只想洗澡只想睡觉。”他抗议道。

&ep;&ep;长门雪浅色眸子平静的看着他,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挡在门口不动,一个站在门前无奈。

&ep;&ep;“徒...”

&ep;&ep;“啪!”

&ep;&ep;千脩:“......”

&ep;&ep;他话还没有说完,竹屋的门便被甩上了。

&ep;&ep;千脩怅然仰头叹息,他才是这栋竹屋的原主,怎么现在变成他有家不能回了。

&ep;&ep;余光瞥见隔壁走出来的叶迦言,他苦中作乐的说道:“叶公子啊,你家小月也总是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摔门吗?”

&ep;&ep;叶迦言顿了顿,看了眼他浑身是血的模样,觉得若是打击他可能会直接造成血流成河,想了想便道:“嗯,她也喜欢摔门。”

&ep;&ep;千脩的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往栏杆上一坐,血腥气弥散四开,“我说呢,真不愧是朋友,连这坏毛病都一样。”

&ep;&ep;叶迦言没说话,他抬头看向乌蒙黯淡的天色。

&ep;&ep;看了半天,墨笔执画般的眉峰缓缓皱起,眉眼清淡带着凝重。

&ep;&ep;“你在看什么?”千脩问道。

&ep;&ep;叶迦言侧头看他,“有这个空闲还是把你身上的伤治一治,这样重的血腥气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ep;&ep;千脩摆摆手,用手扒了扒乱糟糟的紫发,有些自嘲的笑道:“没事,死不了。”

&ep;&ep;阿善走了出来,看了眼千脩那紧闭的竹屋,发出一声冷笑。

&ep;&ep;她看着浑身血污的千脩,问:“为何人间会出现这么多的妖魔?”

&ep;&ep;千脩摊手耸肩,“我哪知道,五十年前人间开始出现战争,随后不久妖魔便出现了,若不是本道时常下山除妖,如今的人间早就是妖魔的天下了。”

&ep;&ep;“和万魔渊有关?”阿善抬头看向叶迦言。

&ep;&ep;他应声,“嗯,有些关联。”

&ep;&ep;阿善点头,随即越过篱笆栅栏走到千脩这般,抬手一巴掌拍到竹屋的门上,对着里面一直沉默的人喊道:“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ep;&ep;千脩呵欠连天的看着她,“小徒弟生气了,才不会出...”

&ep;&ep;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长门雪已经冷着脸拉开了门。

&ep;&ep;她不看千脩那张惊讶的脸,眸色淡漠的觑向阿善,同时脚步已经走向外面。

&ep;&ep;阿善朝千脩冷笑勾唇,跟着也走了。

&ep;&ep;千脩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

&ep;&ep;紫竹林中,长门雪一言不发的走到前面站住,白发用一支紫竹削成的木簪挽着,白衣如雪,高贵不可亲近。

&ep;&ep;她回过身,目光冷傲的看着阿善,“我想下山去看看。”

&ep;&ep;阿善背靠着紫竹,回道:“看什么?眼下人间到处都是战争,你想去战场上送死?”

&ep;&ep;声音冷淡,不见笑靥,林中起了一阵旋风,刮着紫竹叶在头顶胡乱作肆,长门雪呵然一笑,“即便我在你心中是个废物,可也没沦落到让凡人欺负的地步,我只是去看一眼。”

&ep;&ep;阿善直起身,“你对我说这些是想让我陪你去?”

&ep;&ep;“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她嗤笑。

&ep;&ep;“去不去看有什么区别,眼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